夕阳染红了操场的橡胶跑道,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教学楼里陆续涌出学生们,有的往操场走,有的冲向食堂,有的则悠哉哉地背着书包走向校门回家。
一个倩丽的身影走向了田径场,白皙的双腿在短裤下露出来,笔直又修长,校服下凹凸有致的曲线让青春期的少男们热血沸腾。操场里打球的男生们的目光也投了过去,只见少女解开皮筋,再重新高高扎起了马尾,她活动起关节来,走到了跑步的出发处,在金黄的阳光下奔跑起来。
摇晃的马尾,矫健的身姿,风将发丝吹得有些凌乱,少女迎面跑来,快速地超越了跑道上本来就在慢跑的人们。
“别看了,看球!”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过了因为偷看校花跑步而动作明显呆滞的男生们,行云流水地将篮球送入对方的篮筐。
“喂,你真狡猾。”男生们笑骂着,重新跑动起来打起了球。
“许艺跑过来了。”男生们再次分心,刷一下跳起来投了个三分,篮球清脆地擦过篮网落到地上。
“真是的,你不爱看美女就算了,还偷偷进球。”男生们吵吵闹闹,推搡着。
“就是,许艺都快高考了,以后我们都没机会再看了,当然得多看一会。”
许艺已经结束了跑步,掏出纸巾擦了擦汗,背上书包离开了操场,离开前朝这边扫了一眼,又面不改色地继续朝饭堂走去。
“她朝这边看了!”
“在看我吧,我刚才的运球多帅!”
许艺的确从小就长得标致,父母从小也不惜重金培养她的各项才艺,琴棋书画甚至运动都拿得出手,家里从小就贴了许多奖状,在重点班里更是出类拔萃,可谓是德智体美劳样样满分。
中学生们总是喜欢玩些表白墙之类的活动,甚至搞了校花选举,许艺高票当选,这样的天之骄女,确实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别人的注意。
结束了慢跑后,许艺在饭堂随意打包了些吃的,便回了宿舍。趁室友还在吃饭,她取了干净的衣服,将自己关进洗澡间里,脱下了校服丢进盆里,只见她苗条的身上缠了紧身的腰带,她深深呼吸几口气,慢慢解开了带子,一个白皙圆隆的肚子就这么弹了出来,在肚脐的一块踢打鼓动着,许艺轻轻伸手去安抚,那波澜起伏的肚子才平静下来。
她快速洗好了澡洗完了头,听到了室友开门的声音,连忙抽起浴巾擦干净身子,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再将束腹带缠了回去,浑圆的肚子一下生生被压扁,随着她的身材被缠回了以往的纤细,她的胃也被硕大的胎儿顶得难受,借着花洒的声音,她弯下腰干呕几声,才勉强将腰带扣好。
在宿舍草草解决晚饭后,许艺便和室友回到教室上晚自习,她未全干的头发飘出丝丝香气,长发披散在肩背上,一路收获了多少的目光。
她坐在了座位上,松了口气,抹了把汗便掏出书本准备学习。
许艺的家人在高中时便移民去了国外,许艺则更想留在国内读大学,家里人便给她在学校附近的小区买了套房子方便她周末住,寒暑假则要么许艺出国,要么家人回来住。这也方便了早恋的许艺偷尝禁果,高三繁忙的时光里,许艺打算专心学习,和男友分手准备高考。也因为压力之下,高三考生的生理期本就不太正常,许艺开始只是以为自己月经失调,随着小腹隆起得越来越明显,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许艺成绩是班级前列,她不想让孩子打乱了她的计划,摧毁自己冲向理想学校的可能性,她查了资料,算起了自己的孕期,高考时还没到预产期。
只要撑过高考就好了,到了暑假,她可以对父母谎称去毕业旅行,偷偷去其他城市把孩子生下送去福利院就好。
做着题目,许艺不自觉地抚摸起肚子来,她希望自己高考能超常发挥,考到自己梦想的清北去,在未名湖散步,是她梦中的情境。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挥动着双臂,许艺轻轻按住腹部,似乎在提醒自己的孩子,给她圆梦的机会。
随着高考倒计时的步步逼近,教室里的倒数日历进入了个位数的倒数,许艺的孕期也进入了倒数。在黑夜里,她才得以将足月的孕肚释放,抚摸着胎动频繁的肚子入眠。
高考的前一天,学校很早就放了学。许艺的心一直突突地跳着,一想到即将到来的高考,她便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最后一次月考中,她的排名后退了几十名,而孕晚期她的身体状态也更差了。胎儿压迫膀胱导致的尿频,让本来可以连贯做很多套题的许艺只能抽空去厕所排泄,打断了思路。腰背酸痛更是让久坐的她难受万分,又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挺直腰去捶打,免得被人看出异样来,只能偷偷顺着腰部。束腹更是紧得难受,胎动的时候,她只能揪着校服,扯得松些,免得被别人看出来。
她收拾好了书包下楼去,将书包放在田径场一旁,扎好头发,咬咬牙,在起跑线上箭步冲了出去。
夏天炎热的风打在脸上,许艺只看着红红的跑道,默不作声地匀速跑着,似乎这样,她才能甩掉满腹的担忧,甩掉身上挂着的孕肚。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她想起今天整理的卷子,本该写对的题目,这次她错漏百出,拿手的题目甚至都丢了分,便更是心烦意乱。
许艺咬咬牙,竭力迈动修长的双腿,将考场上冲刺的压力释放在跑道的冲刺上。足月的孕肚在她提速的刺激下,胎动异常明显,加上长期的束缚,孩子在里面不安地翻身、扭动、踢踹。碍于束腹,大肚连变换形状都十分艰难,孩子有力的踢打全数落在了她的内脏上,许艺死死咬着牙关,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鼻孔努力吸着气,指甲嵌进手掌里,却一点也不敢放松。
“呃!”宽松的校服下,有什么似乎突然鼓了出来,又快速消了下去,许艺脚步一撇,差点摔倒,闷哼一声后又继续跑着,只是一只手按在了腹部。
胎儿在剧烈运动的刺激下活动得更加厉害,踢蹬得几乎将她束腹踢开,许艺用手紧紧按着,都能感觉到孕肚鼓动异常,突突地一下下撞在她的手心。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终点线,仿佛是录取分数线,竭尽全力地狂奔而去,脸上的冷汗被风刮去,很快又冒出了新的一波。
她一手死死按住腹部,奋力向前冲去,几乎是飞跃出去,迈过终点线后,她整个人跪倒下去,脸色煞白,满头冷汗,急急地喘着气。
她当然知道剧烈运动之后不能坐下,只能努力支撑起来,双脚发软颤抖,膝盖弯曲,一手撑着腰,站都站不稳。
许艺苍白着脸,捂着肚子转头干呕起来,她连忙捂着嘴,咳嗽几声,压住了干呕,却仍是满头冷汗。
身边有男同学凑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许艺看到对方真诚的眼神,一下将书包提在身前,欲盖弥彰地遮住腹部,摆了摆手:“没事,跑得太快了而已。”
她转而将书包背在前面,掏出纸巾擦擦汗,慢慢地走向了饭堂。
剧烈的跑动让她觉得束腹紧得难受,加上孕晚期涨奶的乳房在跑步时与胸罩摩擦,更是肿得厉害,可许艺也无法安抚孕肚与孕乳,只能弓着身艰难地复习着,背绷得紧紧的。
“宝宝……不要再动了……”许艺左臂紧贴着身子,用手臂紧紧压着肚子,夹紧双臂,按住了夏日薄透校服下明显的鼓动。胎儿今天动得厉害,时不时鼓出包来,她竭力去掩饰。
“唔……”她用力一按,两臂猛然收紧,乳房被夹得钝疼,丰满的胸部被一挤,顶出了松松垮垮的纽扣,本来保守的校服被崩出小小的V领,下方深邃的乳沟隐隐若现起来。
随着这一挤,许艺却觉得疼痛之下却舒服了起来,可随即传来的便是冰凉的触感,好像是一大片水在蔓延,她顿时反应了过来,伸手探向了胸部,隔着衣衫,她摸到了湿湿的胸罩,而这趋势正在蔓延,溢出的奶汁狂野地流出,很快将她胸衣浸湿,甚至穿透到校服上,晕出了她圆润的双乳的形状。
许艺低下头,试图通过悄悄按压止住溢乳,可木已成舟,她已经闻到了铺天盖地的奶味,胸前已经湿了一片,而人奶的味道格外浓郁,加上她的沐浴露的味道,衣服的香味,在密闭的教室很快传开。许艺不用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狼狈的情况,也只有把心一横,撕开了桌上牛奶的包装袋,佯装要喝的模样,猛地一下全倒在了自己身上,胸前继续分泌的乳液和牛奶混在一起,不堪重负的内衣往外滴着奶水,一时间动静很大,而许艺本又是焦点,一下子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班长,不好意思,我弄湿衣服了,想回宿舍。”许艺红着脸走向讲台,湿透的上衣透出她饱满的胸部,乳沟也清晰可见,而她手提着书包遮着肚子,更是让人将视线只能集中在胸部,加上整个人洋溢着的奶味,视觉嗅觉上,让班里青春期的男生都默默沸腾起来。
“哦,好。”班长立刻把视线移开,差点说话也结巴了。
许艺得到批准,也快速离开了教室,将功臣牛奶盒丢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走向宿舍。
在厕所里,她解开了内衣,顺带着又将束腹带解开,洗了洗表面的奶。乳房仍旧胀得慌,她便生涩地捏起乳头,搓动起来,果然,一道射线喷出,压力之下,乳汁喷射而出,最后流速变慢,一滴滴流在孕肚上。
“呃……”随着奶汁的流淌,孕肚也起伏不停,受着双重的折磨,许艺在无人的厕所里喘着粗气,也终于可以边抚摸孕肚边解决乳汁的事情
高考前夜,许艺在黑夜中有些辗转反侧,本就紧张的心思在深夜被加倍放大,大肚子压得她耻骨酸胀无比,顶得她更觉得难以入睡,柔软的孕肚不时紧绷起来,她习以为常,手轻轻在孕肚上打着圈。在胎儿动静越来越小后,她也终于萌生了睡意,慢慢睡了过去。
因为紧张,许艺比往常更早醒了过来,趁着室友没醒,她抓起束腹的材料去卫生间里洗漱,抱着沉重的孕肚走进狭窄的卫生间,也许是因为昨天运动量有些大,她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尤其是腰部,只能叫她撑着腰慢慢走着。
“哎哟。”孕肚比往常又沉重了不少,一股酸胀的感觉从腹底蔓延,她撑着腰,托着肚子,借着水流声小声安抚,“宝宝,你又长大啦。”
洗漱结束后,她将自己关进厕所里,脱下衣服,露出光洁饱满的孕肚:“宝宝,再坚持三天,三天之后就解放了。”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将布料裹住硕大的孕肚。
“嘶……”她才刚裹了上去,还没缠几下,一阵抽搐的闷痛就从腹顶传来,她忍不住呻吟起来,轻托腹底,调整好呼吸,一点点将束腹带收紧。
“嗯……”腹中憋闷的感觉剧增,强烈的不适让她边缠身子边发抖着,额角也逼出了冷汗,只能咬紧牙关,生生忍下这腹中的翻江倒海。
“咳……呼呃……”她靠在瓷砖上喘着气,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了室友起床的声音,连忙捂住嘴,边顺着孕肚的弧线按抚边收紧束腹的绑带。
总算将腹部束回了看不出怀孕的大小,她已经冷汗涟涟,走到洗手台处用水打湿自己的脸,将汗水藏在水滴之中。
“许艺你起这么早啊?”室友陆续起床洗漱,许艺随意回了两句,便收拾好东西去教室准备。
她慢慢踱步到教室,双手叉着腰,坐在座位上慢慢地吃着在食堂随便买的早餐。她翻开了考默写的古文开始默背起来,也许是今天束腹得太急,她觉得下腹阵阵发坠,将面包吃完后,她干脆将书本立起来趴在桌上背着,手不住地揉着酸痛的腰肢来。
很快到了进考场的时候,她拿着准考证走去考场。迎着朝阳,第一科,她必须要拿下。
语文考试对于许艺来说并不难,只是腰部的酸痛让她不得不将左手撑在腰上按揉,在读到“襄子围于晋阳中”的文言文阅读时,许艺眉头微皱,手从腰部移动到了腹部,肚腹莫名地发紧着,传来一阵抽痛,虽然很快便消去,但也让她分了些神。
一上午的久坐让许艺的腰部实在不堪重负,结束了考试后,她便拖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宿舍,慢慢在宿舍里撑腰走着,边复习着之前记录的数学的错题。
许艺的肚子再次传来阵阵的发紧,中午她还不敢解开束腹,也就只能按住大肚一动不动地倚靠在床上。她觉得今天的孕肚胀痛得厉害,不过并没有其他的不适,也就不再管它,转而关注她需要全力以赴来拉分的数学来。
“嘶……”腰疼让许艺无法忽略,她干脆躺在床上,用枕头垫着腰,侧躺着看起笔记来,倒是缓解了一些。
今年的数学倒并不是很难,许艺在草稿纸上刷刷地计算着答案,工整地将过程写在答题纸上。她匀速且稳定地写着卷子,直到腹中的不适打破了她的有条不紊。
“呼……”比中午更强的一阵疼痛蔓延而上,许艺深呼吸一口气,左手用力按在肚子上,试图将疼痛压下。好在这阵疼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咬着嘴唇,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水,继续答着题目。
交完卷后,许艺匆匆吃了晚饭,物理是她的弱项,她需要多花些心思去准备。她约了物理好的室友,等会去自习室里一起看题目。
许艺看着题目,忽而整个人僵住了一般,左手抵在腹部,脸色有些难看。室友关切地问:“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装杯热水吧。”
许艺点点头,看着室友拿着她的水杯走出教室,她整个人才懈了下来。她将手伸进衣服里,悄悄在肚子上打着圈,安抚着大肚,不过宫缩中的大肚怎么可能就此放松,她越揉越觉得腹部坠得慌,等室友回来后,她喝了口热水,才觉得疼痛开始慢慢缓解。
晚修的时候,她又疼了几次,不过还在她承受范围之内,晚修下课时,她也不再眷恋复习,想着早点回宿舍休息。
宿舍的灯刚熄灭,许艺就迫不及待地解开了束腹的腰带。柔软硕大的肚子露了出来,浑圆饱满地紧紧裹在睡衣下。她姣好的脸庞上蒙上一层薄汗,修长的美腿张开,她轻轻安抚着微微下坠着的大肚,大肚在解开时一阵躁动,她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安抚,渐渐地跟着平息的孕肚放松了身体,进入了梦乡。
月色正浓,有人挑灯夜读,有人彻夜难寐。本该睡着的许艺却抱着肚子颤抖着身子醒了过来,肚子的躁动更加厉害了,她侧躺着,压抑着难受,蜷缩着双腿,没敢发出声音来,她笨拙地抚摸着肚子,试图摇晃腰肢缓解不适。宿舍的双层床吱呀吱呀地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好在室友们还在熟睡,她也按捺住了身体的动作来。
好容易在不适中浑浑噩噩地睡去,很快又到了天亮。许艺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刚动了两下身子,胎儿便拉扯着她紧绷的肚皮,浑圆高挺的大肚收缩着,肚尖那粉嫩的肚脐轻轻抖动下沉,小腹被胎头顶出明显的痕迹,她难受地喘息两下,又没有办法,只能缓缓坐起来,托着孕肚去厕所洗漱。
胎动频繁的肚子折腾得许艺十分难受,她按揉着肚子,像往常一样束起了腹部来,可梨形的肚子此时一碰便觉得闷坠得很,她只能撑在厕所门上喘着粗气,咬住牙关,憋气一下缠起了腹部,肚子紧绷发硬,顶得她一下几乎要吐出来,跌撞地墙壁呻吟起来。
胎儿将她本该圆润但被缠紧的肚子顶得紧绷,许艺只觉得今天孩子踢打得几乎要掉出来一般,为了保险,她狠下心来用力再收紧一些。
“呃嗯!”许艺控制着喘息,弓着身,疼得她想要捶打厕所的门,可她忍住了,带着满头的冷汗将自己摔向洗手池,像往常一样洗了把脸,靠在洗手池边上喘着气。
去考场路上,许艺越发觉得骨盆酸痛难耐,走起路来仿佛浑身都要散架一般。她不知道肚子到底怎么了,只觉得那阵阵的紧绷感比昨天更甚,但走到老师和同学面前,她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和其他同学一起往考点走。
“呼……”随着她的一阵深呼吸,许艺叉腰的手暗自用力,剧烈的胎动跟随着胎儿不断向下移动,她感觉小腹处憋胀感越来越重,只能不自觉地将腿打开,以略微奇怪的走路姿势才能舒服一些。
过了安检坐在座位上,许艺觉得眼前一片眩晕,她趴在桌子上想要休息一下,身下的肚子却不给她机会,胀痛得难受,她伸手在肚子上胡乱抚摸着,大肚子不受她控制地鼓动着,她的指节紧绷着,弓起的背紧绷着,直到监考老师发试卷才坐直起来。
新高考的物理是核心科目,对于许艺来说更是攀上理想大学的绳梯。一股有形但无影的力量在她身体里拉拽,她深呼吸稳住状态,拧开笔盖开始做起题目来。
考场很安静,薄薄的轻轻的试卷和答题卡,在考生心里却重若千钧,课室头顶的光管打下来的光被试卷反射,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许艺紧咬着嘴唇,神情集中而专注,她抬笔在试卷上画上受力的辅助线,又列上一些公式,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的腰酸痛得让她不得不腾出手来揉揉,看到选择题里电场力的曲线和箭头,就像此刻她的腹部一样,圆润隆起的孕肚,正受着由内而发的四面八方的力,柔软的肚子一下缩起,许艺急急地呼吸起来,用手在腹底轻轻搓揉起来。
求摩擦力的题目,她满眼都是移动的木块,腹中绵长不断的扰痛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好不容易松懈下去,她正画着摩擦系数的图解,也不知道胎儿是如何用手脚还是什么身体部位,生拉硬拽着她薄弱的子宫壁,颤抖的孕肚承载着肚皮与束腹带的摩擦,内里受着宫缩和胎动的力,叫许艺一下抓着卷子几乎要叫出来,脚趾死死抠住鞋底,才勉强控制住自己。
不可以,不可以打乱自己的节奏。
许艺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声,用铅笔在选项出涂好了选项。她左手按住孕肚,强行瞪大自己的眼睛,强迫自己重新投入到做题中。
她抓紧时间,趁着腹部奇怪的疼痛没再出现时,挺直了粗重的腰身,哗啦啦地往下做着题,她苍白的脸上也慢慢浮出些喜色,笔尖也很快移动到了后面的大题。
“光电门……”她默念着题目,却觉得穿透进窗户的阳光很是刺眼,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却一下如遭电击,腹底的抽动突然袭来,难以言喻的疼痛搅弄着她的孕肚,整个蔓延上来,她的身体也下意识一抖,连带着桌椅发出刺耳的声音。
许艺余光瞥见监考老师眼神瞥了过来,她立刻低下了头,攥紧拳头慢慢做着题目。监考老师见她没有别的异动,也就没再一直关注她。
许艺按捺住自己想要揉肚按腰的欲望,生生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考试结束,她的额头也渐渐渗出汗水,解题速度也慢了下来,呼吸声慢慢加重。做完卷子后,她也没心思再去检查答案,草草将笔一放,便撑着头闭上眼睛缓缓。
“好疼……”她托着头的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直到头皮传来痛感也没有松开,直到朦胧间听见了收卷的铃声,她坐直起来,看着老师将卷子收走,才整个人趴了下去。
腰好酸……肚子也……许艺将手拧在腰上,捶打着后腰,听到有同学叫她,她才缓过神来,拿起水瓶和笔袋,慢慢站起身来。
同学见她脸色不佳,便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许艺脸色苍白,倒也顺理成章地应了下来:“是有点,可能太紧张了。”
被同学半是搀扶地走到了食堂,好心的同学替她去打饭,许艺则挨在食堂的柱子边上,手指轻轻触上腹部。隔着衣衫和束腹,温暖柔软的感觉印在她手心里,里面翻动异常,胎儿的动静不小,许艺只能拿书包挡住,轻轻抚摸起来。
“给你装了小米粥,对胃好的。”同学打饭回来,许艺也点头道谢。她的手轻轻托在腹底,也许是热热的小米粥的作用,她觉得肚子也舒服了许多。
午休时间,因为下午是英语,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紧张,倒像是考选修的三门中间的休憩。许艺觉得今天的胎动格外明显,束腹带也许不够紧,也就把自己关在厕所里,撑着腰抽着气,硬生生将肚子再勒小一圈。
“呃啊……!”即使她强忍疼痛,可一缠紧,肚子绷得紧紧的,就像有人紧紧抓握她脆弱的子宫一样,她重重捂住腹底,整个人跪坐下来,哐当一下撞在门上。
“你没事吧?”室友们见她这几天脸色一直不佳,怕她出了什么事,舍长在厕所外敲起门来。
“没事,我眼花了不小心摔了。”许艺缓缓打开厕所门,露出无力的笑容,又慢慢拖着身子朝床上走去。
见许艺缩在被子里,室友们也不再去打扰。只剩许艺皱着眉揉着酸胀的腹底,她感觉盆骨正一点点打开着,骨缝一点点打开的痛让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只能拿出英语笔记,也没心思细看,装作自己为了记单词记好句而翻来覆去。
下午的起床铃声响起,许艺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刚睡了过去,身上已是湿漉漉的,不过她已没有精力再去换套衣服,只是掏纸巾擦干身子,就和室友们一起往考场去。
许艺拿着准考证进入考场,头顶的灯照得她昏昏沉沉,宫缩一阵比一阵强,她撑着太阳穴,大口深呼吸着缓解身体的不适。她脸上滚落大颗的汗珠,手也不自觉地在发硬的肚子上揉搓。
考试铃声响起,考场的广播放起了听力。许艺抓着笔竖起耳朵听着,可腹中一阵紧一阵疼,疼出一身汗来。腹底越发沉坠,随着听力的播放,她只觉得自己左耳进右耳出,大大小小的单词如同天书,她的视线也像坏掉的电视机一样飘着雪花,眼皮沉坠得很,只能用左手死力抠着大腿才勉强恢复理智。
“A……”许艺尽力睁大空洞的眼睛,支撑着自己去听答案。就像往常一样,听力的对话先出现了某一个答案,然后被否定,再出现另一个答案。许艺转而去猛抓自己的头发,眼睛被瞪出了血丝,大肚在衣服下抽动着,胎儿扭动着似乎在顶撞她的内脏,紧绷的束腹带被顶出并不明显的鼓动,而实际上她的肚子无时无刻不在变形,许艺也慢慢承受不住,轻轻发出了呻吟。
“唔……”
好在,听力的掩盖下,大家没有听出异样。
可听力时间很短,许艺才放松下来弱弱地呻吟了两声,教室就恢复沉寂。
许艺的腰背都疼得如同针扎,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腹背受敌”的含义,只能弯腰驼背着写题。
她揪着衣服,好在英语的选择题很多,她紧咬着牙,眩晕中也算能看清题目,慢慢抬手将对应的选项涂上。
她娇柔的腹壁又怎么受得住足月胎儿的势力,她左手抓住桌沿,以防止自己身子痛得发抖带得震动,低头装作冥思苦想,实则满目痛色,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手脚冰凉地,头晕目眩,只剩腹中不断的疼痛提醒着她不能倒下去。
再次尖锐的疼痛加上胎儿猛一翻身的大动作,顶得她脸色一变,手顺势在腰腹一按,宫缩正急的肚子被她大力一顶,更是炸开锅一般,本来就又胀又疼的肚子,此刻更是紧得发慌。一股难耐的力量从身下升起,许艺再也忍不住,侧身,弓着背呕吐起来。她只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下一秒已经不受控制地歪在桌边喘着粗气。
考场因为她的动作产生了小小骚动,监考老师拿来了纸巾,将呕吐物盖上后,又递给她纸巾擦嘴。
呕吐后,许艺的脑子也清晰了些,点头向老师致谢后,她撑着身子,一笔一划将最后的作文写完。接着她就只能握着笔对着草稿纸“发呆”,左手死死按着腹部。
收卷铃声响起,许艺也终于松了口气。她让同考场的同学帮她买个面包,自己则就近走回了教室,趴在桌上休息。
随意吃了几口面包,喝了热水后,许艺坐起来继续翻看书本。她选的科目是化学和生物,其中最早考的便是化学。
她本以为吃些热的东西后会好受些,可她便翻书,肚子还是一阵阵疼着,她只能偷偷地托着肚子,她弯腰缩在座位上,在晚修开始后,越来越坐不住,轻轻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班主任刚巡完堂,许艺就直接趴在了桌上,宫缩疼得厉害,她抓着书本,一手死死揪着校服上衣,从背后能看到她瘦弱的颤抖的背脊。
“呃……”许艺紧咬着嘴唇,还是不免露出呻吟。同桌也感觉到她的不对,摇了摇她的肩膀:“要不要陪你去看校医?”
许艺抬起脸来,汗涔涔的脸苍白如纸,怎么看也不是没事的样子。她只觉得腹部好像装了快石头,沉甸甸地坠着,怎么按也缓解不了。
“我……不是很舒服,你帮我跟班主任请个假,我先回宿舍躺会。”许艺觉得自己再忍便要叫出声来,果断抓起了笔记塞到包里,告别了同桌。
她蹒跚地挪回宿舍,好在高一高二的学生都回了家,高三的考生也在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学习,她得以岔开腿不雅地走着,直到摔在自己的床上。
“呼……呃……”无人的宿舍里,许艺连灯也没开,迅速解开了自己的束腹带,在大肚如释重负地释放时,她颤抖着声音痛呼起来。
“疼……!”许艺抱着肚子在床上扭动着,抓着被子左摇右摆,口中喋喋地溢出呻吟来。她本以为是自己束腹得太紧勒得胎儿乱动,可束腹已解开,肚子倒是愈演愈烈起来。
一阵阵的宫缩打得她毫无招架之力,她浑身是汗地瘫软在床上,只有宫缩时才有力捂着肚子扭动起来,哪里顾得上复习。
朦胧间,她注意到宿舍楼有了说话的声音,应该是晚修下课了。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将肚子裹起来了,只能将一床的被子堆在腹部周围,又蜷缩起来,抱着肚子,让人看不出她的孕肚来。
“许艺,你有感觉好点吗?”室友们回到宿舍,她们都看见了她的早退,又听说许艺考英语时吐了。
“躺了会,好点了。”许艺竭力维持正常的声线,谁也没想到被子下的她顶着硕大的肚子。
“好,如果要去校医室或者医院的话就跟我们说哦。”正值高考的紧张时间,室友们也依旧很友善。
许艺疲惫地点点头,假装自己要睡了,蒙住了头。
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呼吸出的热气聚集在被子上,呼得她满头热气,她急促地呼吸着,大肚阵阵有力地抽缩着,只能咬着被子生生忍着疼。
宿舍很快熄灯,她满脸痛苦地探出头来呼气,她捧着抽缩发硬的肚子,在黑暗里,她的身子猛然一僵,然后猛地弓起身来,腹部的压力到了极点,她感觉到一阵穿透的痛感,汩汩热流从身下涌出。
许艺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她破水了。
她顿时慌张起来,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的慌张都不值一提。她脑里浮现出自己看过的许多新闻,女学生在厕所产子的新闻,以及学校曾经开除了一个怀孕学生的传闻。
单单是怀孕还能瞒住,她已经瞒了大半年了,可现在身下一股股涌出的羊水可憋不住,她好怕,查寝的人一打开门就看到她在生孩子。
恐惧占据了她的脑子,宫缩在破水后加剧起来,她忍不住咬着被子捧着肚子想翻动自己的身体,紧咬住被子的嘴唇已经按捺不住呻吟,而她也感觉腹部坠胀感加重,让她痛苦至极。
宿舍产子这样可怕的新闻让她强撑着自己爬起来,掏出一片卫生巾垫在内裤上,显然有些欲盖弥彰。虚弱的她根本没力气再束腹,只能卷着空调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将书包背在身前,慢吞吞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宿舍。
“呃……”许艺紧咬着嘴唇,慢慢挪动到宿舍楼下。看到宿管的一刻,她紧紧攥住拳头,对宿管说,“阿姨,我生病了,想出去看个医生。”
宿管见她满头冷汗,嘴唇发白,不疑有他,不过她又说:“你班主任是谁?我叫他过来接你出去。”
许艺裹紧了被子,感觉红肿的下身丝丝地渗出羊水,在卫生巾上蹭来蹭去,感觉下一秒就再也藏不住:“阿姨,我明天早上八点多就考试了,我家就在附近,您给我签个请假条,让我先去看医生吧。”
宿管看她身子虚弱,随时要倒下一样,大热天裹个被子也冷得发抖,也就先给她批了请假条:“注意安全啊,有什么事联系班主任或者我们啊。”
拿了请假条后,许艺弓着腰扶着墙慢慢挪出了学校,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她终于可以痛得弯下腰去,岔着腿慢慢走着。大肚在她走动下更加沉坠,她捧着肚子几乎要跪在地上,因为宫缩她走走停停,短短五六分钟的路,她走了半个小时,才将自己带回了家。
刚回到家中,她便没了力气,将被子解开丢在一边,卫生巾已经吸满了羊水,此刻湿漉漉的穴口露了出来。她将内裤脱下,抱着雪白的肚子倾倒在沙发上,两腿夹着圆润膨胀的大肚,胡乱地蹬腿用着力。
“呃……啊!!”回到家中,许艺终于可以放声大叫,痛叫两声后,她又意识到现在是深夜,若是被邻居听到报警就更不好了。
许艺只能抓过沙发的一个抱枕,咬住枕头,呜呜地在沙发上扭动着。她疼得厉害,又不知道该如何用力,手胡乱地按在腹侧,又胀又疼的肚子被她在外施压,更是叫她痛苦难耐,仰起身几乎将抱枕咬破,也没有半点进展。
她疼得厉害,胎儿发育得又好,难得被释放的胎儿似乎眷恋年轻的子宫,几次之下纹丝未动,倒是让许艺精疲力竭。躺在沙发上更是让她腰背酸痛,只能托着肚子再往房间里走。
腹中的硬物一阵向下走的趋势,却又不动,许艺几乎跪在床前,全身所有力量逼迫她将胎儿推出。她瘦弱的脊背弯着,拱出一节节脊椎来,皮肤光滑柔软,红肿的产门顶在身下,沾染着羊水反着光,她像牛拉车一样用力几下,又歇了下来,呜咽几声,才躺到了床上。
硕大的孕肚压得她想吐,她本想按照电视剧里一样,正着躺下张开双腿,可肚子实在难受,又不知道自己产道开了多少,左右扭动之后,干脆侧躺在一边,抱着肚子喘着气来。
她一时瘫软在床上,一时又奋力支起上半身,紧抿嘴唇,伴随着腹中的坠痛,长长地用力着。她的下身憋胀非常,身子抖动如筛糠,压不住嘴里变调的尖叫,浑身的骨头仿佛都在咔咔作响,她只觉得自己腰背的骨头就要散架一样。
“唔啊……!!”许艺将枕边的毛巾塞入口中,爆发出尖叫来,被毛巾堵得含含糊糊,随后又抱着肚子粗喘不止。
她本就年轻,产道开得慢,腹中胎儿纹丝不动,倒是把体力已经耗尽,不知道抱着肚子又用力了多少回,她终于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可惜疼痛很快又将她唤醒,醒来便是无尽的地狱。她疼得眼前一片模糊,还是机械式地用着力,硕大的胎儿抵在她宫口处,叫她脑子一片混乱。下腹的酸胀提醒她,胎儿已经入了盆,可是她稚嫩的身子承受不住这样尺寸的胎儿,小小的宫口,卡得紧紧的,拼命想往外的胎儿只能冲撞她的子宫以发泄它诞生的欲望。
“不要……啊啊!!”许艺疼得胡言乱语起来,她只觉得试卷那些难题对于生孩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身体不安地扭动着,双手无助地捶打孕肚或是大腿,或是抠着身下的床单。
随着天色坠入黑暗,又再次慢慢亮起,许艺也不知道自己疼晕过去几次,腹中疼痛一波更比一波强,在她失去意识后很快又将她唤醒,巨大的胎儿如同巨石,她竭尽全力也没什么进展,直到天边泛起白色,她盆骨处酸痛闷胀的感觉剧增,她艰难地睁开眼,感觉胎儿终于下降了几分。
一夜未眠的她头痛欲裂,一时激动起来,不知哪来的力气半坐起来,挺直身子向下用力,张开的宫口处终于看到了一抹黑影,闪闪缩缩的头皮终于若隐若现起来。
肚子的憋胀感非同寻常,孕育了十月的胎儿不断向下逼着,小腹被撑得圆润紧绷,许艺目眦具裂般地哑着声嘶吼着,扯着被子,蹬着腿,恨不得将胎儿一下推出去。
“呼……喝……”肚子垂坠在两腿之间,疼得她不敢按压,只能无助地捶着床垫。她的意识在闹钟响起时彻底清醒,提醒她要去考场继续考试了。
“太疼了……!太疼了!”巨大的胎儿一次次往外走,许艺试图用按压的方式将胎儿逼出,可肚子被压下去一块,胎儿的头皮依旧调皮地缩了回去,她疼得大叫,狼狈地在床上挣扎,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在考试前把孩子生下来。
无可奈何的她只能颤抖着双手,将汗湿的衣服换下,套上了新的校服。看着自己发硬的肚子,她憋足了力气,鼓起勇气,扯上了束腹带。肚子最硬的地方被猛地一裹,她气差点没喘上来,尖叫着拽住束腹带,手指用力得发白,随着她收紧束腹带,逼仄的产道喷出一股羊水,胎头也向下挪动了些。可鼓胀的小腹她是怎么裹也裹不上来,再一用力,身下就传来撕裂的痛感,几番努力之下,小腹仍是明显地隆起,许艺只能套上件冬天的校服,勉强盖住孕肚,又穿上了肥大的校服裤,在内裤上贴了卫生巾,才慢慢地往外挪着。
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双腿颤抖着,肚子坠成了水滴形,两腿一动便夹到产道里卡着的胎头,让她每走一步都几乎要跪下去。可她实在没有勇气将辛苦娩出的胎头再顶回子宫里去,也就只能含着那一小片头皮,行尸走肉般下楼去。短短的距离,她选择叫了辆出租车,歪坐在车内,不过车程很短,她还需要走到考场去。
许艺被腹痛和憋胀的痛憋得痛不欲生,双腿战战地慢慢上楼,胎儿往她产道走去,胎头又软又硬,试图横冲直撞地找到出路,可上面被束得紧紧的,下面又狭窄无比,产道的那一小段胎头紧紧夹在那里,撑得几乎裂开。
许艺发出了低声的哼叫,扶着楼梯几乎是三步一停顿地慢慢爬了上去,满头冷汗地排队进考场。
监考老师看到许艺大夏天穿着长袖外套,不禁起了疑心。许艺疼得僵直地站着,紧张地等待监考老师的安检。
“哔哔——”仪器尖锐地响起,许艺本就疼得厉害,这一响吓得她花蕾一阵收紧,毛躁的胎头蹭过她的产道,她差点张开双腿跪了下来。
“你带了什么东西?”老师伸手就要摸过来,许艺满脸惊恐,若是被老师摸到腹部的不对,若是让她强行解开外套。她恐惧得连身下花芯蹭过卫生巾的动静都放大了很多倍。
老师的机器再次响起,她的手也触上了许艺的背部,许艺紧张得几乎要吐出来,紧紧地夹着胎头,一点也不敢动弹。
“哦,是你的内衣。”老师摸到许艺的内衣扣,又用手中的机器确认,“怎么穿这么多?”
“老师,我感冒了,怕冷。”许艺顺势裹紧了外套。老师见她身子簌簌发抖,脸色苍白,相信了她的说法。
刚坐到座位上,许艺便直接将头埋了下去,将合不拢的大腿大大分开,紧咬着袖子不发出呻吟,腹中疼痛相当密集,她的身子也不时颤抖起来,大腿在椅子上轻轻蹭着。
考试很快开始,许艺也没有精力再去想别的事情,她手心全是汗,身子一时挺起,一时弓下去。胎儿并不体恤高考的母亲,只顾着横冲直撞,憋胀得她的手几乎将笔捏碎。
裤子之下,黑漆漆的洞口胎头蠢蠢欲动,小腹蠕动膨胀一番后,洞口便凹凸不平地鼓动起来。她试图压抑自己的呻吟,肩膀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手更是颤抖地连公式都写不了,只能勉强支持住涂选择题。
许艺咬住袖子,喉咙里发出低声的轰鸣,她紧紧握着笔,努力压抑住呻吟,眼泪不自觉涌上了眼眶,她双腿用力掰开,竭力给下身提供足够的空间。在这样的状态下,她艰难地填完了选择题,开始歪歪扭扭地写起大题来。
宫缩之下,她不住地用着力,胯部在椅子上挪动着,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她只能扯过草稿纸接住汗珠以免弄脏答题卡,腹中的痛让她想要提前交卷,整个人越来越颤抖得厉害。
“好大……”腹中和私处的痛让她内心抓狂,疼得她手脚发软,本就出汗的手心更加握不住笔,啪嗒一下掉了出去。
笔很快滚到了脚边,许艺见监考老师没有帮她来捡的意思,只能咬牙,弯腰慢慢向下俯身去。她觉得自己肚皮就要破裂,身下的骨头随着她的动作咔吱咔吱地想响着,肚子被她按压着,她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口中的呻吟再也憋不住,她抓到笔的时候,重重哼了两声,而她弯腰的姿势,更是将产道口逼宽,胎头从里面顶出,不留情地整个撞在了卫生巾上。
“呃……!!”许艺瞪大了双眼,胎儿的头皮又多露出来一些,黑黑的胎发缠在卫生巾上,她的私处像裂开了巨大的裂缝,里面的内容物一顶一顶呼之欲出。
卡在产道里的胎儿让产门更肿胀,痛得几乎不能碰,可偏偏她又坐着,将唯一的出口顶住。她闷闷地咬着衣袖神志不清地写着,她的脑子几乎只剩下生孩子,对于化学的公式,只要沾了边就硬去凑,已经不知道什么逻辑了。
她看到苯环的符号,就像她现在的下身,不规则的下体含着圆润的胎头,十分难受,硬物卡得她几乎崩溃,越是往下歪歪扭扭地写越是泪流满面,撕裂般的痛感硬被她堵在口中,袖子几乎被她咬得破破烂烂。
好在,在监考老师眼里,她像是感冒又强忍不咳嗽的学生,倒也没有吸引过分的注意。
收卷的铃声响起,许艺已疼得眼前发黑,等老师收完卷子后就直接倒在了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地,一只手按在腹部,已经不再管别的事情。
“许艺,我们一会回宿舍还是回教室学呀?”
许艺抬起头来,她的脸色和死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吓了同学一跳。
“我回家睡会,不舒服。”
许艺身子歪歪扭扭的,几乎随时倒下,也没有人敢拦住她。
刚出校门,她抱着腹底,脸色狰狞地走着,在路上她不敢拼命用力,只能一点点拖着两条腿往家里走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将产道填得满满的,她一用力,下面就要裂开一样疼,她边胡乱呻吟着边抱着肚子走回了家。回到床前,她解开束腹,一把脱下内裤,撅起屁股,花朵早就被肥硕的胎头撑开,她将腰腹向前倾,把大肚夹在床和自己中间,猛地一压。
“呃……嗯!!啊啊!”
细碎的痛呼响起,下身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胎头在她几次努力下,慢慢松动往外冒,腹部和下身的撕裂感让她颤颤巍巍地大叫,双手用力掰开玉臀,给更多的空间。
“出来啊!呃……!!”
她按住自己高耸的小腹,没有束腹的压制,她撑着腰,长长一口气地用力一按,感觉身下的硬物传来松动的感觉,她尖叫着,大大岔开双腿,神志不清地拼命用着力。
下身的胎头圆乎乎地慢慢顶了出来,圆圆的形状一点点被吐出来,许艺颤抖着身子,紧紧抓着被褥,被产穴的憋胀感摩擦得胡乱痛呼。她伸手,试图通过露出来的胎头将整个身子拽出,可她生涩的动作只让一部分又塞了回去,她撕裂地惨叫着,再也不敢动弹。
只见她夹着红彤彤的胎头跪在床边,双眼无神,抱着肚子一阵一阵惨叫着,那半圆的胎头在她竭力分娩下,总算一点点往外冒出,在她崩溃的边缘,终于感到下身的憋胀噗嗤一下松动,硕大的胎头终于娩了出来,她也疼得晕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母性,她很快悠悠转醒,她的脸色十分差,本来胎头出来后应该顺利的产程,此刻再次卡住。肥大的胎肩依旧卡在产道内,许艺以头抢地,又不敢随意扭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一样,绕过大肚,双手抓握过胎头,生生拽着胎儿。
“呃啊啊啊!唔!”
她疼得乱叫,左右上下地拉动着胎头,羊水随着她的姿势甩了一地,她挣扎着,将那肥大的胎肩左右拧动,她卯足了劲,绷起身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将肚子撞向床铺,竟然一寸一寸地真的将胎身拔了出来。
她生猛地将胎儿拔出,羊水和鲜血哗啦一下涌出,巨大的胎儿终于落在她的手上。憋胀的下身一下轻松,肚子里的余痛也算不了什么,她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拨弄着胎儿,直到响起了阵阵啼哭。
她太累了,迷迷糊糊地抓起剪刀把脐带剪下后。睡了一会,被生物钟叫醒,她疲惫地看看表,离考试还有一段时间,生完孩子的她觉得手脚发软,只能爬起来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她随便煮了个鸡蛋吃下,生涩地掀开胸衣,将奶头对准孩子的嘴巴,孩子立刻吮吸起来,她看着怀里柔软的婴儿,心里也平静下来,反而有了心思去翻看生物。
闹钟响起,她要去考生物了。将孩子放在床上,她扣好内衣,腹部还没恢复完全的平整,依旧隆起一块,不过已经瘪下去许多,穿上外套更是不明显。生产后的余痛还在,腰背还是酸痛得不行,她也没力气再去束腹,套上裤子后就匆匆赶往考场。
她走在路上,却觉得胸部胀得慌,乳房似乎感受不到孩子的嘴已经离开,仍旧不断分泌着甜美的乳汁,她走到学校时,胸前又已经湿了一片,好在她穿着外套,倒是看不出来她湿了一片的上身。
生产完的她神清气爽,虽然脸色仍然苍白,但状态显然好了很多。还有心思和同学聊起天来。
同学闻着她一身的奶味,想起她晚修曾经打翻牛奶的事,也没再问。
许艺坐在座位上,看着发下来的试卷和答题卡,略略扫了一眼,并不难,生物是她擅长的科目,何况最麻烦的事情已经解决,心情更是轻松起来。
“嘶……”许艺正流畅地做题,始终觉得腹部不爽,还是一阵一阵地收紧着。难道有什么没排干净?
她揉了揉腰部,继续做着题,腹部依旧不时传来闷痛,不过比起上午的痛来,她觉得还能接受,只是擦擦汗水,继续往下做题。
“呼……”腹部再一次紧绷,垂坠,她冷不丁地捂住肚子,一阵尖锐的闷痛下,她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热流从身下流出,浸透了她的内裤,很快透过了她的裤子,流到了椅子上。
这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是羊水破了吗?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生了吗?
她抿着唇,因为害怕又不敢再胡思乱想起来。
她右手握着笔,左手按在肚子上,手上的孕肚硬邦邦地顶起一个弧度,腹底更加垂坠起来,她试图安慰自己没事,硬撑着继续写着遗传题,腰部却越来越酸软,她几乎是无意识地慢慢向下推着。
“嗯……”她擦了擦汗,慢慢抬起胯部,再次将腿张开,每一次用力,她都感觉腹底会硬硬地鼓起一块,身下的热流又被逼出一些。但她不敢想,只能胡乱地解着题。
“呃……”她猛地弯下腰,感觉什么再次撑开她的产道,疼得战栗。她颤颤巍巍地伸手触向憋胀的下身,隔着湿漉漉热乎乎的裤裆,她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轻轻一顶,酸胀的感觉传彻下身,她差点叫了出来。
她怀的原来的双胞胎。因为老大太大,吸走了不少老二的营养,老二身子瘦小许多,也不爱动,加上她爱束腹,又不产检,从来就没有发现自己怀的不止一个孩子。
许艺低下头,这次的胎儿不一样,每当她顺着宫缩深呼吸时,就感觉产道憋胀感剧增,那胎头又挪动一分,短短几次就将她产道填得满满的。可惜她坐在椅子上,胎儿一寸也挪不下去,被憋着的胎儿只能借着小腹传来胎动。许艺疼得冷汗涟涟,抓握过一张草稿纸,将它捏成一团,胎头浮浮沉沉凹凹凸凸,她的产门薄薄地两扇被冲得奄奄一息,只等她站起来,那胎儿便要整个冒出来。
汗水进入她的眼睛,最后的时刻,她为了抑制生产的欲望,只能埋头做题,硬是将所有题目都答了出来。收卷铃声响起,她停止了动作,又不敢出声,疼得浑身颤抖。
考试结束,大家都欢快地向外跑去。许艺不敢看椅子上的一片狼藉,只能等人走完了,才低头用纸巾擦拭狼藉的椅子,一弯腰,身体里的憋胀到了极致,竟咕嘟一下,半个胎头一下被她娩了出来。
她撑着上半身,喘着粗气,颤抖地支撑起两条腿,产道里的胎儿不断下滑着,她只能拼命夹紧双腿,却依旧不挡不住羊水和血水在胎头夹缝中汩汩涌出,她校裤之下的两腿湿滑一片,迈着沉重的大腿,她一步步往校外挪着。
“许艺!”她子宫疼得没有间隙,只想要放开肚皮生孩子,却听见有人叫她。原来是班上的同学们要在校门口拍大合照,她一下被室友拉过去,身子失去重心,差点倒下,整个人一晃,只能用力直起身来。腹中急吼吼的胎儿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沉甸甸地往下坠去,她整个人仰起头突然僵直起来,吓了室友一跳。
“怎么啦?”室友问。
“咳……咳”许艺装作咳嗽两声,她大腿一动,刚才因为她动作而娩出的胎头便在身下晃荡,圆滚滚的身子摩擦着产道,憋得她头晕脑胀,忍不住吐出呻吟来。
“来,许艺来了,我们来拍大合照!”班长大声宣布。
许艺被推到第一排,只能收起托腹的手,一只手紧紧攥着校裤,下身夹着摇摇欲坠的胎头,憋得她满脸通红,一声不吭。
“三……二……一……田七!”
许艺露出了勉强的笑容,她双腿颤抖,只感觉胎儿颤动着又要下降,只能拼命夹紧双臀,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啦,大家解放咯!”
胎儿几乎要坠出腹部,她颤颤巍巍地走着,终于走出了校门,扶着围墙一点点走着,可回家的路途遥远,一阵胎动下,下身的憋胀感提醒她胎儿又下滑了一些,她只能闪到校外围墙的一侧,颤抖着双手,费力地伸手探向下身。
“呃……”产穴之下,胎肩已露了出来,她轻轻伸手就握住了圆润的胎头,她蹲在围墙边的树荫下,这个姿势更方便胎儿落下,她抠着树皮,忽而呻吟一声,只见她肥大的校服裤下鼓起了圆圆的形状,又顶出了肩膀的形状,将裆部顶得变形。
许艺几乎就要脱下裤子就地生下这个孩子,却听见了车声,原来有家长从这条小路开车来接孩子回家。
不……不可以……
她还穿着校服,不可以生在外面!
她干脆闭着眼睛,将力量全加在手心,脑子一片空白,大叫一声,生生将胎儿推了回去。
趁着头皮被顶回产道里,她马不停蹄地扶着围墙,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赶去,她一路夹紧双腿,裤子之下头皮被逼得凸起,在她的柔软中一次次凸出。她憋得满脸通红,汗如雨下,疼痛让她几乎发狂。她这个小区近学校,这会许多家长和孩子回家,电梯间排起了长队。她只觉得腹中的怒龙吞噬着她的力气,她再也等不了了。她家在三楼,绝望的她看了眼长队,用背顶开了楼梯间的门,摔了进去。
“呃……喝……”
许艺几乎是跪着上楼梯,撅起双臀,产穴明显的凸起,胎儿的头在她上楼梯的动作下被挤了出来,像半只西瓜一样扣在下身。
她连呼带喘地往上爬着,产穴传来开裂般的疼痛,她挨着扶手,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呼气声,几乎要摔了下去,无休止的宫缩让她趴在栏杆上用力,胎头一下被她娩了出来,不过憋胀的感觉并没有缓解,反而她更想立刻脱下裤子来生下孩子。
“好憋……嗯嗯!”
她轻微地嘶吼着,胎头一窜一窜地想要带着身体出来,被她死死夹着,才终于到了三楼。她几乎要立刻张开双腿,却见到了隔壁的王阿姨。
“诶,小许啊,是不是高考完啦?”王阿姨拉着她唠嗑起来。
许艺已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点点头。
身下的胎头一鼓一鼓的,湿透的校裤被沾了起来,明显地看到她的裤裆拱起一个饱满的圆形,漂亮地一顶一顶着。
“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我中午还听到了呢。”王阿姨啰嗦着。
“阿姨,我就是压力太大了,休息不好,我正赶着回去睡觉呢。”许艺脸色苍白地说着。
“这样啊,要不要我给你煲汤?我煮了莲子猪肉呢,正好你喝了解解压,我给你装一碗啊。”
“不用了,阿姨,不用了。”许艺掏出钥匙,想要赶紧进屋去,肚子里的羊水在松动的胎头下,一点点流了出来,她感受到丝丝热流顺着她的大腿留下。
“等一下啊,我马上来。”王阿姨不由分说地按着她,回屋里装汤。许艺脸色难看地撑着门,胎儿的翻动在衣服下十分明显,穴口被胎儿顶得一翻一翻地,她不敢再用力,却疼得抽气,胎身摩擦着她的产道,她却只能夹紧大腿。
“来,喝一碗。”王阿姨热情地端出碗来。许艺浑身紧绷,嘴唇颤抖着,死死夹着双腿,血水混着羊水从她产门奔涌而出,绕着红彤彤的头皮慢慢落下,胎身蓄势待发,她腰臀绷得紧紧地,一点也不敢放松。
汤很热,许艺埋头呼呼地喝下,不管舌头被烫得麻木,又将碗塞回王阿姨手中,王阿姨这才和她道别。
王阿姨关上门,许艺才敢掏出钥匙开门,刚把门关上,她就不管不顾地脱下裤子,蹲在地上,将下身对准昨天进门扔在地上的小毯子,憋得通红的脸皱在一起,双腿疼得发抖,放声尖叫起来。
被憋久的胎儿一下得到释放,噗嗤一下借势喷了出来,掉在了毯子上。许艺整个人也直接倒在毯子上,给胎儿剪掉脐带,等胎盘掉出来后,揉揉肚子,确定自己不会再生出来一个孩子,才抱着两个孩子,躺在床上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