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林茵坐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攥着桌沿,手背因用力而泛白。她低着头,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得仿佛一张纸。
“还好,没人注意到……”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那从下腹传来的阵痛却一波比一波更猛烈,仿佛有人用力挤压着她的内脏。
林茵已经忍受这种隐秘的疼痛整整一上午了。从第一波轻微的不适开始,她就意识到可能是时候了,但她不敢表现出分毫异样,甚至不敢和同学多说一句话。
然而,疼痛的间隔越来越短,强度也愈加剧烈。每次宫缩都像浪潮般席卷她的身体,让她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她将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感受到那里的肌肉变得异常僵硬,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林茵,你还好吗?”前桌的闺蜜佳佳小声问道,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林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虚弱。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她迅速站起身,打算离开教室。可就在那一瞬间,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下腹传来,她的双腿几乎站立不住,身体狠狠一颤。
就在她起身的瞬间,羊水突然破裂,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涌出,迅速浸透了她的内裤。那一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充满恐惧。羊水不断流出,沿着大腿流淌,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显眼的水渍,内裤贴在肌肤上,湿冷而沉重。
“不能在这里……绝对不能……”林茵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扶住课桌,硬生生稳住自己踉跄的身体。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教室,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裙摆下缘因羊水而湿漉漉地贴在腿上,内裤被羊水完全浸透,柔软的布料贴着肌肤,让她感到不适却无暇顾及。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浸湿了衣领。
到达厕所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地,手死死撑住墙壁,感觉到下腹的疼痛已经蔓延到腰背,骨盆处传来的压迫感几乎让她窒息。
她扶着墙壁进入隔间,关上门后,便直接滑坐在地上,裙子下的内裤早已湿得不成样子。她咬紧牙关,伸手摸向自己的会阴处,感受到胎儿的头部已经降得极低。
林茵缓缓站起身,靠在隔间的墙壁上,双腿微微分开,试图通过站立的姿势利用重力加快分娩。羊水仍在源源不断地流出,内裤彻底湿透后黏在她的肌肤上,令人难以忍受。她咬着牙,将湿透的裙摆撩起,用力将内裤扯下,甩到一旁,感觉到一阵短暂的轻松。
宫缩愈发剧烈,胎儿的重量带来的下坠感几乎让她无法站稳。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会阴处传来的胀痛越来越强烈,仿佛整个身体都在被撕裂。
“快点……”她喃喃自语,试图给自己一点勇气。
伴随着一次强烈的宫缩,胎头逐渐显现,湿滑的头发沾满了羊水和血迹。会阴处的皮肤被拉伸到极限,那种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她几乎无法喘息。她伸出手,轻轻触摸胎头,感受到那种奇妙而又痛苦的生命触感。
“再用力……”她深吸一口气,配合宫缩,全身用力,腿部的肌肉因剧烈的疼痛开始颤抖,但她咬紧牙关没有停下。伴随着一阵彻底撕裂般的疼痛,胎头终于完全娩出。
“出来了……”她声音微弱,下一次宫缩将胎儿的肩膀和身体一同推了出来。湿滑的小生命落入她的手中,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用撕下来沾满羊水和血液的内裤擦拭婴儿脸上的羊水和胎脂,撕下来一片裙摆,小心翼翼地将孩子包裹在裙摆中。
然而,疼痛并未结束。下腹的宫缩再次袭来,比刚才更为强烈。林茵意识到,第二个孩子即将降生。
她调整姿势,改为蹲下,双手扶着隔间的墙壁,准备迎接第二次分娩。双腿的酸痛和疲惫让她几乎无法维持平衡,但胎儿下坠的压迫感已无法忽视。
“坚持住……”林茵不断告诉自己,但双腿的肌肉因用力过度开始抽搐,剧烈的痉挛令她几乎崩溃。会阴处再次传来熟悉的胀痛和灼烧感,胎头正在快速下降。
伴随着一次猛烈的宫缩,胎头再次冲破会阴,湿润的头发反射着灯光。她感受到那种滑腻的触感,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配合宫缩,将胎儿的肩膀和身体缓缓娩出。
第二个孩子终于顺利降生。她用内裤轻轻擦拭孩子的脸和身体,然后将两个婴儿小心地放在一起,林茵疲惫地靠在墙上,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然而,当她低头看向婴儿时,发现脐带仍连接着孩子和她的身体。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下身的刺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林茵知道,脐带需要尽快处理。她用撕下的裙摆将婴儿裹好放在地上,腾出手小心地摸向脐带,找到一处距离婴儿约十几厘米的位置。
“应该在这里……”她喃喃自语,抓住脐带用力一扯。脐带湿滑且坚韧,她第一次用力未能成功,只能咬紧牙关,双手握紧脐带,再次使出全力。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啪”声,脐带终于断开。林茵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汗水从脸颊滑落,但是,她忘记了娩出胎盘。
歇息一会儿后,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她刚刚发育,小小的胸部,她发现自己的乳房有胀痛感,触碰时有些乳白色的液体渗出。她将其中一个孩子抱到胸前,将乳头放到孩子嘴边,小小的嘴巴立刻含住粉嫩的乳头开始吮吸。另一只手轻轻拍抚另一个孩子,试图安抚他。
林茵强忍疲惫,将两个孩子用裙摆包裹好,拖着身体离开厕所。她的双腿因疲惫而微微颤抖,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林茵刚走出厕所没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茵!你怎么了?”她猛地回头,看见闺蜜佳佳站在她身后,眼中满是担忧。
佳佳的目光很快落在林茵怀里的两个婴儿上,随即瞥见她凌乱的裙摆和滴落在地上的血迹与羊水,瞬间明白了一切。
“天啊,你……你刚刚生了孩子?”佳佳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但那震惊中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笃定。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林茵虚弱地开口,声音微弱。
佳佳叹了口气,扶住她的肩膀:“我确实猜到了。最近几个月你经常请假,衣服穿得越来越宽松,肚子也明显变大了。虽然你一直遮掩,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怀孕了,只是没敢问你。”
听到这话,林茵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对不起……我本来想一个人挺过去的,可是……”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婴儿,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佳佳伸手抱住林茵,柔声说道:“傻瓜,遇到这种事,你怎么能一个人扛?我早就准备好帮你了。别怕,有我在。”
其实,佳佳早在教室时就注意到林茵的异样。课间时,林茵突然捂住肚子,脸色苍白,似乎在忍受剧烈的疼痛。当佳佳正要上前询问时,她注意到林茵的裙摆下隐隐有些湿润。再仔细一看,地板上竟然有一小滩透明的液体缓缓渗出。
佳佳瞬间意识到,这是羊水破了。虽然从未亲历这样的场景,但她在书上和视频中看到过有关分娩的知识。她明白,林茵的情况十分紧急。
佳佳拿上包快步跑出教室,去小卖部买了一些物品,然后四处寻找林茵的身影。她跑遍了走廊、楼梯间,甚至还去了一楼的医务室,但都没有看到林茵。她心中越来越着急:林茵到底去哪了?羊水都破了,这种情况下太危险了!
佳佳焦急地四处张望,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厕所。她立刻跑向最近的卫生间,在厕所门口遇到了刚生产完不久的林茵。
“快,先回厕所,我帮你处理一下。”佳佳冷静下来,拉着林茵回到隔间,让她坐在干净的地方。她利索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婴儿包裹起来,同时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纸巾和矿泉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佳佳小心地询问,同时将婴儿暂时放到干净的角落里,然后帮林茵掀起裙摆,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林茵,胎盘还没出来!”佳佳发现脐带仍连接着胎盘,随即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你不能这样离开,会出危险的。”
林茵怔了一下,仿佛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慌张:“我……我忘了……”
佳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没事,别慌,我帮你处理。你放松身体,配合我。”
她小心地将林茵扶到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靠墙坐好,检查了一下脐带的张力,然后蹲下身,轻轻按压林茵的小腹。
“放松,听我的指挥,深呼吸。等下一次宫缩的时候用力,就像刚才生孩子那样。”佳佳一边轻声指导,一边用手掌按揉林茵的子宫,帮助刺激收缩。
林茵点点头,咬紧牙关,随着腹部再次传来的钝痛,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气向下用力。佳佳感到脐带变得松弛,便小心地握住脐带末端,缓缓向外牵引。
“很好,林茵,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佳佳安慰道。
经过几次配合,胎盘终于顺利娩出。佳佳接住湿滑的胎盘,用几张纸巾将它包裹起来,小心放在一旁。“好了,胎盘出来了,你现在还好吗?”佳佳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林茵。
林茵低声说道:“我没事,就是下面特别疼,肿得厉害……”她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和羞涩。
佳佳点点头,蹲下身子柔声安慰:“别怕,我帮你清理一下,会舒服些。”
她先用纸巾将林茵大腿内侧的血迹和羊水擦拭干净,然后拿起矿泉水,轻轻倒在林茵的会阴处。在水流的冲洗下,混着血迹和黏液的液体滴落在地上。佳佳的手轻柔而细致,擦拭着林茵因分娩而红肿的会阴部位。
“这里有点撕裂,不过没事,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佳佳轻声提醒,动作极为轻柔,生怕弄疼林茵。她用矿泉水反复冲洗,直到确认没有血迹和黏液残留,又用干净的纸巾一点点将皮肤擦干。
清理完林茵的身体后,佳佳抬头看了眼地面,皱起眉:“这里的血和羊水太多了,不能被发现。”
她立刻掏出更多纸巾,将地上混着血的羊水一点点擦干净。觉得仍有痕迹,她又倒了些矿泉水稀释血迹,再用纸巾反复擦拭。为了彻底清理干净,她用自己的外套最后擦拭了一遍,确认地面不再湿滑才放下心来。
“好了,这里没人会发现的。”佳佳擦了擦额头的汗,长出一口气,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内裤递给她:“这是我刚才在小卖部里顺手买的,我想你可能会需要。”
林茵看着那条内裤,眼中泛起泪光,接过它后缓慢地穿好,低声道:“佳佳……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佳佳摇摇头,温柔地扶住她:“别说傻话,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和孩子。其他的事情,我陪你一起面对。”
佳佳扶起林茵,将两个婴儿重新抱到她怀里,把胎盘和垃圾收拾一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厕所的地面和垃圾袋,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坚定地对林茵说:“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这件事绝对不会被别人知道。”
林茵看着佳佳,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尽管前路未知,但佳佳的陪伴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和力量。两人抱着刚出生的孩子,默默走出厕所,步入前方未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