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机翻加润色,如有错误请多见谅)
伴随着激昂的音乐,一个女人翩翩起舞。
随着激烈而艳丽的节奏踏着舞步,她轻盈地跳了起来,腰肢不断扭动,颜色热烈的红色裙摆就像一朵的鲜花一样绽放开来。
金线般的长发垂落下来,那双让人联想到深海的苍白瞳孔闪动。从胸口和开衩露出的光滑而细腻的皮肤上,浮现出淡淡的汗珠,更加衬托出她的光泽。
但是,她的身前却大幅向前突出,缀着一颗圆润的孕肚。
白色的、隐约浮现出青紫色血管的大肚子,说明她是即将临盆的孕妇。
埃莱奥诺拉出生在一个流浪的家庭,生活在一个又一个的街头,不知不觉中,她成了这个家庭最擅长跳舞的人。
她是一位让人们狂热不已的美丽流浪舞女,她的传说传得沸沸扬扬,所到之处皆有好评。与舞蹈共生,与舞蹈共死,埃雷奥诺拉是理所当然地这么想的。
曲子走向高潮的同时,节奏的速度也迎来了顶点。忘我、狂舞!这就是她舞蹈的精髓,抓住任何人的心,使之狂热。
一瞬间的寂静。之后,全场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呼吸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困难,像岩石一样沉重的孕肚让压得腰肢几乎要折断,她的脸颊上流下一线汗水。在人们的热情中,埃莱奥诺拉离开了舞台。
“啊啊啊啊……”
一回到帐篷,埃莱奥诺拉就抱着肚子瘫倒在地。“啪”的一声轻响,在临盆时激烈的热舞使得胎膜承受不住,她破水了,溢出来的羊水在脚下的地毯上形成了巨大的污点,一点点扩散开来。
突然,腹部一阵剧痛袭来,埃莱奥诺拉咬紧嘴唇,等待疼痛过去。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明显感到怀孕以来逐渐增大的乳房紧绷得疼痛。
坐在帐篷里的满头白发的接生婆立刻走了过来,撩起埃莉奥诺拉身上的鲜红裙子。
“哎呀,胎头都快露出来了…”
接生婆让埃莉奥诺拉张开双腿坐下,又让另一个年轻女人从后面扶住她的身体。埃莱奥诺拉喘着粗气,俏丽的脸颊涨得通红,汗津津的金发像蛇一样缠绕在她娇艳的孕躯上。
“埃莱奥诺拉,其实你早上就发现要生了吧?虽然是第一胎,但进展得太快了。”接生婆检查完孕肚和胎儿的情况,惊讶地问道。
埃莱奥诺拉美丽的脸上浮现出苦闷的表情,在奄奄一息的呼吸中缓缓点了点头。
阵痛从今天早上就开始了,到了日落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到间隔变短频率变密了。这是埃莱奥诺拉一生中最剧烈的疼痛,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结束了演出。为了不将痛苦表现在脸上,她拼命露出笑容,暗地里却忍受着快要发狂的剧烈疼痛。
“这么大的肚子,应该不止一个胎儿,你怀的应该是双胞胎吧?”接生婆摸着埃莱奥诺拉发硬的大肚问道。
埃莱奥诺拉像是强忍着疼痛般拼命抚摸着高隆的孕肚,一瞬间停住了手。连呼吸都很困难,过于硕大的肚子压迫着她的五脏六腑。
“我也不知道…是的…啊啊!求求你,帮我生下它们…”
即使以身体巨大的负担为代价,跳舞也能赚到不少钱。事实上,对于她们这个没有固定职业的民族来说,埃莱奥诺拉通过跳舞卖艺已经是最赚钱的路子了。
所以即使知道怀孕了,埃莱奥诺拉也没有停止跳舞。一边在众人面前展现着日渐膨胀的孕肚一边卖弄身姿跳舞取悦观众。
尽管周围的人都觉得危险,但谁也没有资格阻止埃莱奥诺拉为自己和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赚些糊口费。
自己的肚子比其他孕妇要大了一两圈,这一点埃莉奥诺拉自己最清楚。她经常拿自己的肚子和在路上擦肩而过的其他孕妇比较,自己本来就身材苗条,所以肚子格外显眼。
一定是怀了个巨大儿,埃莱奥诺拉这样告诉自己,也告诉周围对她孕肚规模好奇的人。虽然早已隐约感觉到可能怀的是双胞胎,但埃莱奥诺拉从来没有说出口过。
如果被剧场老板知道的话,万一他担心双胞胎可能会早产,肯定会拒绝让埃莱奥诺拉登台表演,要是舞女在跳舞的时候要生了可会影响他的生意。
如果真的是双胞胎的话,对自己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会有多大的影响呢?一想到这些,埃莱奥诺拉就害怕,这也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毕竟生完孩子之后要休养身子,有一段时间都不能登台了。到时候将会失去全部收入来源,因此,埃莱奥诺拉希望自己能在一直站在舞台上表演,直到分娩前一刻,好多赚些奶粉钱。
在后面支撑埃莱欧诺拉的身子女人为了不让她咬到舌头,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柔软的布片让她咬住,埃莉奥诺拉则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她的手臂。
“为了米哈伊尔吗?”
接生婆突然提起肚子里孩子们的父亲的名字,埃莱奥诺拉的眉头有了轻微的反应。
“真傻,被那种男人迷住了…你搞不好会死的…你的身子可没这么强壮,每天都要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跳一晚上舞…”
接生婆用悲伤的声音喃喃道,埃莱奥诺拉张开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只是一味地忍受着疼痛。美丽的蓝色眼眸中渗出了泪水,身上的金属配饰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嗯嗯…呜呜呜呜…”
大概是阵痛来得愈发猛烈了吧,埃莱奥诺拉仰起白腻的脖子,从喉咙深处挤出长长地呻吟声。
“没关系,就这样吧。顺着宫缩的节奏用力!再来一次!对了对了,就是这样,埃莱奥诺拉!孩子的头要出来了!”
胎儿黑乎乎的头皮在母亲的不懈努力下,慢慢地从两腿之间露出了身影。
“呜呜呜…好憋…啊啊啊!”
胎儿的头卡在子宫口,埃莱奥诺拉睁大了眼睛,痛苦地扭动着腰身,试图将胎儿挤下去。金属的前襟在弹跳中移位,裹胸的布料散开,露出了两团溢满奶水的丰满的乳房。
“很好,就差一点点了!加油,埃莱奥诺拉,深呼吸,再来一次!”
埃莉奥诺拉深吸一口气,涨红了脸往下使劲,婴儿的头部从子宫口吐了出来,被接生婆捧在手心里护着。
“好痛啊啊啊!嗯呜呜呜…”帐篷里响起惨烈的哀鸣声。
“肩膀露出来了!再喘一口气!埃莱奥诺拉,再来一次就好!”
“啊啊啊啊——”
接生婆抓着胎儿整个娩出的脑袋顺势一拉,一个皱巴巴的胎儿呱呱坠地。婴儿咳嗽了两下吐出羊水后,开始发出象征健康的啼哭声。
“你很努力了,是个很健康的男孩…虽然身体有点小,但很健康哦!”
婴儿缩着身子,哭得很大声,脐带还连接着,从埃莱奥诺拉红肿的产穴中拖出。产婆把婴儿交给了母亲,埃莱奥诺拉把刚出生的孩子抱在胸前,开始喂母乳。
“很像那个人…”
虽然可以看出她有些疲惫,但埃莱奥诺拉还是一脸满足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不禁想起了孩子的父亲。接生婆剪掉了脐带,后面那个年轻女人正在准备襁褓和洗澡水。
但过了一会儿,埃莱奥诺拉的表情又渐渐变成了痛苦。她单手抱着婴儿,用那只空着的手,轻轻按抚依旧鼓鼓的肚子上,吃力地转动身体,分娩还远没有结束。
“喂,还有一个胎儿呢,加油!”
埃莱奥诺拉把刚生下来的孩子托在年轻女人的手里,她张开双腿半蹲,胳膊搂住产婆的肩膀,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
“呜呜呜…嗯啊啊啊…”
埃莱奥诺拉拼命地握紧产婆的肩膀,用尽所剩不多的力气,想把另一个孩子生下来。
为了生第二个孩子而奋斗的埃莱奥诺拉的后方,在帐篷的深处,那个年轻的女人正在为埃莱奥诺拉生下第一个婴儿泡澡。婴儿已经停止哭泣,发出满足的娇声。
由于用力过猛,埃莱奥诺拉已经达到极限的手臂在不停地颤抖,刚才刚喂过母乳的乳房紧绷着,仿佛马上就要被撕裂一般。被汗水打湿的金发狼狈地挂在脸上,但一向注重外表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关心这些了。
接生婆一只手支撑着埃莱奥诺拉的身体,另一只手确认着分娩的进展。摸了摸子宫口,想看看胎儿的娩出状况,接生婆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从那里若隐若现的不是婴儿的头,而是一条细腿。
“先别用力了,埃莱奥诺拉,出大事了,这胎是逆位!”
埃莱奥诺拉的眼中同时浮现出困惑和绝望的神色,从早上开始就忍受着阵痛的身体,此刻已经到了极限。尽管如此,身体的本能为了把孩子生下来,宫缩还是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
“呼,呼…呜呜呜呜…”
接生婆小心翼翼地将胎儿的细腿推回去,而后将手指塞入红肿的产门内一番捣鼓,最终将两条胎儿纤细的腿都扯了出来。
随着埃莱奥诺拉的不断用力和宫缩的挤压,子宫里残留的羊水啪嗒啪嗒地吐了出来,滴落在早已湿透的地毯上,婴儿的臀部慢慢地滑了出来。
“这次是女孩子,加油!”
胎儿胸部以下的躯体悬在双腿间随着母亲的动作晃动,埃莱奥诺拉反复深呼吸了一会儿,无力地抱住了产婆。
接生婆慌忙抱住脱力的埃莱奥诺拉,耳边掠过的呼吸变得微弱,她那清澈的蓝色眼睛开始出现浑浊。
宫缩的力度减弱了,这也难怪,大概是产前莽撞行事的代价。
埃莱奥诺拉的情况很危险,如果逆位不尽快生下来的话,胎儿有可能会陷入窒息的危机。
“我好痛…米哈伊尔,我生不下来…啊啊啊!”
埃莱奥诺拉用沙哑的声音,像在说谎话一样喃喃自语着恋人的名字。不知不觉间,从湿润的眼睛里流下了一滴眼泪。
“埃莱奥诺拉,振作点!如果你现在死在这里,那个男人就真的变成孤身一个人了!你舍得吗?”
接生婆一边鼓励她,一边抚摸着她紧绷的后背。埃莱奥诺拉用仅剩的一点力气调整好姿势,等待下一波阵痛。
“哼呜呜…啊啊啊…孩子你快出来啊啊——”
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只是为了把心爱的胎儿带到这个世界上,为此埃莱奥诺拉集中全部精力,配合着宫缩吐气,腹部猛地用力!
胎儿宽厚的肩膀被慢慢地揪了出来,这时埃莱奥诺拉也没了力气,任凭胎儿的脖子卡在产门口。
“听好了,埃莱奥诺拉,下次再来宫缩的瞬间,你就用上全部的力气。我会把胎儿的头拉出来,现在深呼吸!”
接生婆对埃莱奥诺拉说的那个瞬间很快便到来,身体仿佛要被劈成两半似的疼痛传遍全身,埃莱奥诺拉弓起身子,用尽全部的的力气,无声的悲鸣从喉咙深处吐了出来。
“啊啊啊——”
接生婆在埃莱奥诺拉决死喘息的同时,抓着胎儿已经娩出的躯干使劲拉拽,先是脖子,然后是下巴,再是鼻子、眼睛,最终伴随着一声轻响,婴儿的头被拔了出来。混着血液的羊水溅到接生婆的衣服上,形成细小的污渍,是个金色头发的女孩。
“呼呼…我的女儿…出生了吗?”埃莱奥诺拉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由于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她看着接生婆不安地低声问道。
这个和第一个婴儿差不多体格的女婴,可把埃莱奥诺拉折磨得够呛。
“哭啊…放声哭吧…”
接生婆抓着女婴的小脚将她倒挂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拍打臀部。终于,脸憋的青紫的女婴发出几声微弱的呱呱声。
“好漂亮的女孩,和你长得很像呢,将来一定也是个美人。你的运气真好,能同时生下男孩和女孩。”
接生婆笑着将女婴塞到埃莱奥诺拉怀里,她只是沉默地把孩子抱在胸前,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原本血色不佳的皮肤开始泛红,她平静地喂起了母乳。
刚吃完奶,埃莱奥诺拉的腹部再次感到不适。她一只手抱着第二个孩子,另一只手贴着地面轻轻呼吸,在接生婆的帮助下从两腿之间娩出一个大内脏样的东西,那是带有双胞胎脐带的大胎盘。
过了一会儿,埃莱奥诺拉和同族的女人听到了这个消息,走进帐篷,向她表示慰问,帐篷外的太阳已经很高了。
“孩子们的事情交给我们,你稍微休息一下。没关系,我会好好告诉那个男人你生下这两个孩子有多不容易的,相信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你和孩子们的。”
听了接生婆的这句话,埃莱奥诺拉松了一口气,身旁两个婴儿的哭声就像舞蹈的伴奏音乐一样悦耳,她顿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眼皮格外地沉重。
“那就,稍微休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