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游打量着有些狼狈的乌翊,嗤笑道:
“怎么?六扇门这是气数已尽?居然派一个大肚婆来追我?”
乌翊不顾自己像是岔气般难受,隐隐作痛的下坠肚子,把剑潇洒地挽了个剑花,冷声道:
“白云游,我能追你到这里来,你就没资格再小瞧我。”
白云游好笑地“哈”了一声,负手道:
“是是是,我没资格小瞧乌大捕快,不过你可真是越来越不乖巧了,五年前,那惊鸿一瞥,我可是记忆犹新,那时候的你可没现在这么剑拔弩张的。”
说着,他便把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乌翊的玉足,。
乌翊一听,哪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干净利落地用剑直刺白云游肋下三寸,白云游却不与她正面交锋,身形一闪,便站在乌翊的身后浅笑。
乌翊立刻扭身,准备使出素女剑第五式水月洞天,可是,她平静了许久的肚子,突然又一次作动了起来,一滚,一缩,一紧,乌翊登时疼得不行了,漂亮转身的动作,变成了狼狈的跪地,她捧着阵阵发硬的肚子,暗骂不已:
这小东西怎么这么不会挑时候!什么时候闹腾不好!
乌翊停顿了一下,强撑着孕肚迅速转身,可错失良机后,白云游已经停在了数十米开外,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乌翊心头火起,咬牙催动内力,在落叶上疾踏几步,身形便朝白云游快速冲来,剑锋所指,是白云游的腿部。
乌翊尚想留他一个活口,押回六扇门,可是她不下杀手,白云游就悠哉悠哉地躲避着她的剑尖,双手背在后头,气定神闲地迅疾移动。
几道攻击都落了空,乌翊咬了咬牙,取了他的命门,加快脚步,陡然便刺,她这一刺来得又急又快,雪白刀锋所至处,发断叶碎,白云游险些没能闪过,被生生削下一片衣袂。
他躲过这一击后,不急不怒,抚了抚衣袖,好整以暇地望着乌翊,看她挺着硕大的肚子,仗剑与自己对峙,她漂亮却不如往日高耸的大肚子,正顺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着,看着很是诱人。
乌翊看上去占了上风,可肚子却越来越难受,剧烈的腰酸腿疼教她很想丢下兵器揉一揉这不听话的大肚子,可她朝思暮想的案犯就在眼前,乌翊也想不了那么多,只好咬牙一轮迅疾的抢攻,一时间,漆黑如墨的树林中,阵阵剑刃白光虚空划过,飒飒剑声听得人肉跳心惊。
白云游在开战后,总算开口讲话了,不过他的话,实在是气人: “该束手就擒的是你,乌捕快,您的肚子,怕是不好受吧?”
乌翊立刻松开了托住下坠肚底的手,若无其事道:
“孩子踢得厉害了些,你无需管。不然……嗯!”
威胁的话还没出口,她的大肚子又闹开了宫缩,疼得她脱口叫出了声,绣眉紧皱,差点儿坐下地去,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控制住这前所未有的古怪腹痛,忍疼道:
“快些……呼……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云游好笑地看着已经被宫缩折腾得面色苍白的乌翊,反问:
“死无葬身之地?”
乌翊毕竟是年轻气盛,又性情骄傲,她已然察觉到自己的肚子不对劲儿,所以更急于将白云游拘捕,立刻道:
“没错,识相的话,就不要再顽抗!带着夜明珠和我一同回去!”
白云游望着这莽莽苍苍看不见边缘的森林,玩心大起,煞有介事地和依然肚疼难忍的乌翊谈起了条件:
“若我跟你回去,可免死罪吗?”
乌翊这些日子舟车劳顿,本来就大着肚子快生了,再加上劳累,孩子动作得剧烈,下坠得也快,两三次阵痛,肚子就已经变成了诱惑的梨形,而且疼得也急,她努力保持着英气飒爽的模样,决绝道:
“到时候再说,不过总比你负隅顽抗,叫我取了性命好。”
眼看着这漂亮而英气的女捕快忍着腹痛跟自己讨价还价,白云游实在是很想赌一次,于是,他主动把夜明珠放在了地上,说:
“好,那就这样,我和你说好,回了六扇门,不可取我性命。”
这么轻松?
成功太突然,令乌翊不敢置信,她反倒觉得其中有诈,可他连夜明珠都交出了,又令乌翊半信半疑,她先艰难地弯下腰,取了两颗夜明珠,勘验无误,确定没有被这狡猾的贼人偷梁换柱后,乌翊为他带上了随身携带的手镣,为防万一,她连脚镣都给白云游戴上了。
抓住了白云游后,乌翊舒了一大口气,可接下来她就犯难了。
带着手镣脚镣齐备的白云游,轻功肯定是用不得的,只能徒步走出,可她的孕肚不适,又追了数天,此时追到,疲累一同涌上心头,她只想倒地好好睡上一觉,明日等精神充沛了,再带白云游离去。
扫出一片土地,引火,做完这一切后,乌翊又拖着疲倦笨重的腰身,把白云游捆在了附近的一棵环抱粗的树上,心才安定了些。
肚子似乎也安分了些,许久没有疼过了,乌翊也就放了心,沉入了香甜的睡梦中,只留下白云游,一边轻松自在地用随手剥下的树皮开锁,一边留意观察着这个性感而倔强的大肚女人的状况。
果然,如白云游所料,乌翊躺下没过一炷香的时间,她的圆隆的肚子就猛地一缩,继而一下一下地鼓动起来,徐徐作动着,而乌翊也一下疼得厉害,抱住肚子,疼痛地蜷起身子,意识却在睡梦中未能醒来。
她实在是太疲惫了,第一轮的阵痛居然没能唤醒她,可她却已经疼得粉汗盈额,一双玉手吃痛地在发硬坚实的大肚子上缓缓上下揉着,看上去正被腹痛折磨得苦呢。
很快,她摩挲的手停了下来,面上的痛色也减去了不少,似乎又沉入了甜美的睡眠中。
然而,这回是大约半炷香多的时间,乌翊放松的双手一下子捧紧了肚皮,疼得“哎呦哎呦”连声唤了三四声,可依然没有醒,只痛楚地扭着身子,一双美腿难受地摩擦着。
白云游看得兴致盎然,他在半个多月前就察觉到跟着自己的是个大肚婆,他就故意逗着她东奔西跑,果不其然,半个月后的今天,她终于瓜熟蒂落,准备临产了。
乌翊闹了一会儿阵痛,总算安分了下来,手放在被胎儿撑得高高隆起的肚底,难受地喘息着,贴身的骑装已经透湿,肚子坠得大变形的模样也是清晰可见。
她的肚子是注定安生不下来的,刚平静不到一会儿,白云游便又见到她那个漂亮的大肚子宫缩起来,丰软的肚子紧缩成一团,在她小腹位置缓慢游移,肚子里的孩子一顶一顶,胎头的撞动轮廓若隐若现。
这一闹腾,乌翊终于被疼醒了,她手捂着宫缩正急的肚子,哎呦一声,悠悠醒转过来,紧接着便用手在作痛的肚子上安抚游动,试图安抚下这个因她“过度劳累”而不听话的小东西。
乌翊忍着疼,扭头去看白云游,白云游早就装作靠在树干上睡熟了的模样,似乎对乌翊的疼楚视而不见一般。
乌翊松了口气,要是自己刚才被痛醒,抱着肚子叫疼的声音被他听到,那可就不妙了。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重新恢复柔软的硕大孕肚,把手无意识地在上头抚摸着。
太累了,她需要睡一觉。
可是,当她睡意再起的时候,又是一阵剧烈的宫缩,打断了她的睡意!
乌翊腹疼难忍,可还是咬着牙关忍住了这波持续了十几秒的宫缩。
这肚子……从来没这么疼过啊……
初次生育的乌翊哪晓得自己已经临盆了,只认定是劳累过度,肚里的小家伙抗议罢了,便爬起了身,背靠着树,低头温柔地摸着肚子,试图让小家伙安心睡去。
她为了白云游可谓是煞费苦心,找到白云游行踪的消息刚传来时,她肚里的孩子已九月有余,眼见就要分娩,可她硬是不管不顾,甚至留书出走,归根到底,是她没尝过苦头,肚里的小家伙一直安安分分,她没动过胎气,甚至没经历过孕吐的苦恼,因而她根本不知道,娩下一个孩子是怎样的凶险,她甚至想好了,即使在路上生,那又如何?不过是把这块肉从肚腹里挤出来,哪里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揉了一会儿肚子,孩子似乎安静了下来,乌翊也放下了心,拍着肚子低声道:
“不许给娘亲添麻烦,快些睡,明日还要赶路。你可得撑着点儿,等到了家你再闹,知道了吗?”
说完后,她就重新拖着疲惫的身子躺下,阖上了美丽的凤眼。
从刚开始就在装睡的白云游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刚刚躺下的乌翊,肚子的形状又开始变化,心下发笑。
到了家?
乌捕快,你还真是天真啊。
一个时辰后。 乌翊翻了个身,一个时辰前还满是困色的俏脸,早已被痛苦的神色所代替。 肚子……好痛……怎么这么痛……
回想一个时辰前,她重新躺下后不久,就被腹痛再次唤醒,她不耐烦地拍了拍肚子,谁想到肚子猛地抽抽着疼得更厉害了,她痛楚地长“嗯”了一声,抱着肚子一动不敢动,等这波疼痛过去了,才松下了身子。 这是动了胎气了吗?
她的手搭在肚子上,很快,那种极度不适的紧缩感又一次卷土重来,她腹痛如绞,蜷紧了双腿,膝头顶在下垂严重的肚子上,素手则捂着抽缩厉害的突出的肚脐上,一边徐徐吐气一边忍疼。
又过了一炷香,乌翊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开始在地上辗转,身子一会儿拧着,一会儿躺平,一会儿蜷紧,一会儿又把肚子到处乱挺,可不管什么姿势,她都觉得不舒服,而且肚子疼得一阵儿紧似一阵儿,圆隆的肚子越来越硬,硬到她揉都没法揉了,碰一下都疼得她叫苦不迭。
她确定白云游“已睡”,又实在腹痛难受,便不再忍耐,细碎地呻吟出了声: “哈……嗯……嗯……嘶!哎呦,肚子……哎呦!啊……啊……哈啊……”
这女人,叫起疼来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白云游淡然地倚在树干边,他的双手早已获得自由,若是他想走,他可在顷刻挣脱绳索,解开脚镣,乌翊已经大着肚子要生了,说什么也拦不住他。
可白云游就想看看,这倔强的女人生起孩子来,和普通的女人会有什么不同。
他看着在地上捂着大肚辗转反侧,疼得俏脸儿汗水盈盈的乌翊,满心都是好奇与得意。
乌翊此刻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捧着肚子,满心担忧:
……该不是……要生了吧?
不会这样背时吧?
乌翊正惊疑着,肚子就又是一阵发紧下沉,她单手托住后腰,难受地把梨形的肚子往前挺起,想缓解一下腰疼,可她刚刚做出这个动作,就听白云游发出了一声轻咳,她顿时僵住了。
不能!绝不能让白云游发现自己的状况!
她忍着腹疼,艰难地坐起身来,望向“醒来”的白云游,冷声道:
“你怎么醒了?”
白云游轻轻一笑:
“想出恭。”
乌翊一听,用放在身侧的剑支撑,从地上不甚利落地爬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可以,我松开你的绳子,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否则你就是自找麻烦。”
看着乌翊那滚圆下垂的肚子,白云游暗笑:
到底是谁自找麻烦,乌捕快,看来你还没弄清楚情况呢。
乌翊强忍腰肢的酸痛与坠胀感,把白云游的绳子松开,白云游虚抓着手镣,没让乌翊发现异常。
他在乌翊的注视下,坦然地宽下衣带,一点儿都没有羞赧的意思,而乌翊却在他除去衣带后,羞愤地转过身去,单手摸揉着肚底,对白云游近似于流氓的举动十分恼恨。
她另外一只手握着剑,随时提防着白云游反抗,而白云游也并没有反抗的意思。
他当然是要跑的,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固然是个好时机,可乌翊警觉性太强,再者说,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怕闹得还不是很厉害。
白云游准备天亮再动手,顺便,他很想看看,这个傲气又强硬的女人,肚子疼到走不动路的样子,肯定很有趣。
白云游悠哉悠哉地盘算完了自己的事情,又乖乖回到了树边,主动让乌翊再次捆绑好。乌翊怕这个家伙发现自己腹痛,便下了力气,捆得比上一次更紧,可这也导致她再次躺下的时候,已然是精疲力尽。
更糟糕的事还在后头。
因为白云游要求出了一次恭,乌翊也觉得小腹涨得慌,那颗被下坠的胎儿挤得厉害的储存尿液的娇嫩器官,让乌翊难受地直蹭腿,她几次起身想小解,揉着肚子,可就偏偏一滴都挤不出来!
一个时辰后。
乌翊抱着肚子,抿着樱唇,虚汗淋漓地喘息着。
她知道,自己绝对是要生了,肚子疼得越来越凶,肚子一抽抽,她就疼得半分力气都没有,直想捧着肚子打滚。
她没想到生产会疼成这样,但是她还是天真地认为不过尔尔,不就是肚子疼吗,忍忍就过去了。
两个时辰后。
她的呼吸已经混乱了,徒劳地揉着肚子,想让它松弛下来,可是越揉越疼,疼得她气恼不已心烦意乱:
该死的!这小东西踢人怎么这么疼!
她的额间全是疼出来的冷汗,双手抱在肚子上直哆嗦,嘴唇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咬痕,原本骄傲的凤目已经痛苦地闭上,双腿也不自觉地打开了。
三个时辰后。
“好憋……”
天边已经现出了微光,害了一夜阵痛的乌翊,此时正弓着身子轻声低吟。
她被那满盛尿液的膀胱憋得直哆嗦,可骑装不易除下,更何况她又挺着个闹阵痛的大肚子,她只能竭力忍着,被内急憋得双颊发白。
可她的下身憋得胀痛不止,她觉得再忍下去,肚里就要爆炸了,她实在无法忍受了,只好艰难地爬了起来,踉跄着来到了距离休息地六七米的地方,艰难地绕过大肚子,除下了裤装与内里的亵裤。
脱下后,她发现,亵1裤上多了许多的分泌物。 她未来得及多想,生怕白云游此刻醒来看到自己的窘相,便捧肚用起力来,手指按揉着小腹,想把里头储存了许久,也害得她坐立不安的尿液排出,可是她还是小解不出来,只能着急地揉搓着小腹,满脸急色。
突然,她的宫缩又来了,她觉得肚子往下一沉,痛得她岔开双腿直接坐倒在了地上。沉重的肚腹被这么一颠,疼得她娇美的面目都有些扭曲了,不过,也亏了这一颠,一些橙黄的尿液总算淅淅沥沥地从她的下身流了出来。
白云游看了一场好戏后便沉沉睡去,一夜好梦,醒来后,便看到美人儿捧腹皱眉呻吟的美景,自然是赏心悦目,伸了个懒腰,随手丢开了手上挂着的手铐,轻而易举地松开了绳子,用树皮轻松打开了脚镣,彻底获得了自由。 而乌翊正被阵痛的大肚子折磨得满头大汗,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白云游的动作!
白云游脱困后,便踏着轻松的步伐,来到了乌翊身后,戏谑道:
“唷,乌捕快,肚子疼啊?”
这声音落在肚子正疼的乌翊耳里,不啻一声惊雷!
他什么时候……
她即刻做出了反应,伸手抓起素女剑,一个滚翻,就离开了白云游三米开外,拔剑欲刺,可如此激烈的运动,她的肚子已经承受不起了。
乌翊觉得肚子一坠,继而便痛得翻江倒海,胎儿在里头不满地踢打,鼓隆的肚皮起起伏伏,痛得乌翊险些跌倒在地!
乌翊咬牙捂着肚子,疼哼道:
“嗯……你……你……还是耍花……花招,卑鄙小人!我……哎呀!”
看到乌翊的肚子又是一阵收缩,圆润的肚子都变形成椭圆了,又看到乌翊的剑都拿不稳,捂着肚子疼得厉害的样子,白云游幸灾乐祸,不仅不走,反而来到了乌翊的身边,绕着她踱步。
乌翊心中发急,提运真气,想要制服他,可无奈真气每每提起,就会被绞痛难忍的肚子泻去一半,她努力了几次后均告失败,娇俏的脸蛋上,那强烈的不甘与愤怒,全部写得清清楚楚。
这肚子里的小混蛋!
不过乌翊还算得上强悍,她不容许自己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白云游逃跑!
她哪里想得到,白云游根本就没想跑,他想要看到的,就是乌翊闹肚子疼的模样。
她心气儿一上来,也不管肚子疼不疼,真气有没有提起,抓紧剑柄,抬手便刺!
白云游倒是没料到乌翊在这个时候还想抓住他,不过他久练轻功,虽然武艺不足,可反应超群,乌翊正肚疼,手上的力道哪有往日那样足,纤纤玉手被白云游一把攫住,素女剑也从她疼得发软的手中应声落下!
然而乌翊还没有认输,她咬牙猛地站起,手反扭住白云游的手腕,但是刚想发力,浑圆的小腹就又是一阵抽搐,痛得她娇躯一软,白云游便趁着这个机会,迅速脱身而去,飘然立在数米开外,微笑地对捂着大肚子疼得直不起腰来的乌翊道:
“哟,乌捕快,瞧您这肚子,怕是真的要生了吧?白某在这里先恭喜您了。那两颗夜明珠,权当白某赠给您肚里小郎君的薄礼,请您笑纳。”
乌翊的肚子绞着疼,动弹不得,动一下肚子就痛得厉害几分,听到白云游的戏谑,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捧着肚子,咬牙切齿道:
“白云游,你这个……这个……”
白云游耸耸肩,笑道:
“乌捕快,都要当娘的人了,气性别那么大,小心您肚里的孩子。看您这肚子,苦头还有得您吃呢。”
这倒不是白云游危言耸听,乌翊长期习武,身体底子良好,可显然她这一胎被她的家人照料得极好,单胎的肚子瞧着硕大圆浑,倒像是有双胎在腹,再加上近日她舟车劳顿,又不管不顾地使用轻功,骑马,肚里胎儿是个什么情况,还是未知数呢。
乌翊禁不住白云游的言语讽刺,忍过这阵宫缩后,便强忍余痛,迈开酸软的腿,朝白云游抓来,白云游早有准备,身形一动,便使用轻功,顷刻之间,便笑眯眯地站在了树枝上,轻巧道:
“乌捕快,好好生下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正理,白某告辞。”
乌翊哪里肯就这样轻纵了白云游去,居然不顾自己临盆的状况,用已经迟缓了许多的轻功,艰难地追白云游而去!
半个时辰后。
白云游听着后头草叶拂动声消失了,唇角挂上了一丝浅笑:
果然,这乌捕快就是能忍,生着孩子,闹着阵痛,居然还有毅力追出自己这么远的距离。
不过,她这样不顾一切,也是时候尝尝苦果了。
白云游调转方向,朝来路迅疾而去。
等他飞到百米开外的一片开阔地时,总算发现了乌翊。
乌翊正抱着大肚子,“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一双手痛楚地在坚如磐石的肚子上捧着,肚子哪里一动,她就捂住那里疼得直叫。可她肚子里的小鬼似乎没有一点安分,惹得她娇嫩的肚皮鼓动不已,也害得乌翊痛苦不堪地叉开双腿,难堪得像只鸭子。
乌翊没想到自己强行催动内力追缉的后果竟是这样,路上的几次阵痛她都忍了下来,谁知这小东西非但不安分,反倒越闹越凶,最后直接在她肚子里打开了滚儿,疼得乌翊再也动不得了,只能落地,一落地,她就更觉得腹部翻江倒海,登时痛到娇容失色,哪里还有平日半分的飒爽英姿?
乌翊正害着阵痛,不住哼着,就听到了她深恶痛绝的白云游的声音:
“看来乌捕快是不听白某言,吃亏在眼前了,瞧您,肚子疼得厉害了吧?”
乌翊已经无力去抓捕他了,只好捂着娇小凸出的肚脐,发出“嗯”“嗯”的使力声,想要赶快把肚子里的肉挤出来,好快些摆脱腹痛之苦,也能腾出精力来抓住这个狂徒。
看到乌翊胡乱往下用力的样子,白云游摇了摇头。
真是个笨女人!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看到乌翊害阵痛,他开心还来不及,于是他就找了片干爽地,席地坐下,饶有趣味地打量起乌翊来。
乌翊简直恨不能把白云游食肉寝皮!
他不肯走,明摆着就是来看自己的笑话的!
乌翊捂着已经变成水滴形,蠢蠢欲动的大肚子,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狂徒面前显出自己的软弱!不能称了他的心意。
白云游见乌翊倔强地不再喊痛,心下便知她又在闹大小姐脾气,他乐得看乌翊强行忍痛,便视若无睹,放松地坐在一边,眯着眼睛观察乌翊的一举一动,
日上三竿,日过正午,日落西山,快一天过去了,乌翊的肚子还没有丝毫要破水的动静。
这可苦了乌翊,刚开始还能故作镇静,玉背挺直,坐在岩石上抱紧肚子,捂着肚底镇定地揉几下,示意这种疼痛对自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过了正午时分,她就不行了,靠在岩石旁,疼得翻来覆去,一刻都坐不住,怎么翻肚子都难受得紧,玉雕一样美丽的手在胎动剧烈的肚子上胡乱打着圈抚摸,且已经乱了章法。
到日薄西山之时,她已经躺在了地上,俏脸儿上已是珠汗凝结,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她额头滚落,她用力按着鼓胀的肚皮,翻转着身子,疼得直哼哼,连身旁的白云游都顾不上了,她的叫痛声极为诱人,听得一直观察她的白云游暗笑不已:
“啊呀!哎呦……嗯!嗯!嗯!”
原来这倔强的乌捕快,也会因为腹痛而露出这样的一面啊。
白云游听着她的呻唤,唇角微翘,他本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辈,乌翊又是个自己送上门来的供他消遣的,他何必要插一手呢?
乌翊疼过一轮后,身子软倒,沉重地吐息着,满目都是痛苦。
肚子怎么……嗯!这么疼!
更叫乌翊羞愧难当的是,她居然是当着白云游的面露出了这样的一面!
她本来是想忍的,可腹痛之苦实在是厉害,这孩子和乌翊性格极近,一动起来也是不管不顾,顶得她的大肚子不停滚动,作动得比一般产妇要厉害得多,当然也疼得多,乌翊眼见着自己被骑装包裹得紧紧的圆浑肚子像是开了锅一样左翻右滚,疼得直哆嗦外,心下也多了几分恐惧。
她是初产,半分经验也无,在这荒凉地界,别说产婆了,要寻着一个妇女都困难,乌翊越疼越凶,心慌之余,渐渐下定了决心:
她就算一个人生,也不能当着白云游的面!她在他这里受过的屈辱,已经够多了!
下定决心后,乌翊托着几乎贴到大腿的孕肚,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而看似闭目假寐,实则一直在观察乌翊动静的白云游突然开口:
“乌捕快这是去哪里?”
乌翊忍疼靠着树干,轻蔑道:
“与你无干!”
说完后,她便提着现在对她来说如有千钧的素女剑,挺着变形的大肚子,踉跄着往来路走去。
听到后头没有追来的脚步声,乌翊还暗自庆幸,甩脱了这个麻烦,然而,白云游所想的却是,乌翊能走出多远呢?她那个大肚子,可容不得她多逞强了。
果不其然,未走出半里,乌翊腹痛难耐,终于捂着肚子,用素女剑支地,呻吟着慢慢跪了下来。
她见已看不到白云游,便收敛起冷艳的模样,艰难坐下,把一双玉腿大大分开,夹着变成椭圆形的肚子,忍痛摸索着自己胀痛不已的下身。
她肚大如鼓,摸起来十分不顺,又隔着一身紧身的骑装,根本探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她只好放弃,倚在一棵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减轻一些肚子里的疼痛感。
孩子闹腾了一整天,昨夜又没能睡好,她早已是疲乏不堪,日落后,她很想安睡一宿,可宫缩的肚子害得倒地休眠的她呻吟不已,辗转反侧,刚开始她还倔强地忍着,到后来,她的痛吟声已经是绵绵不绝:
“啊呀!嗯~嗯!嗯哼……哎呦!哎呦呦……嗯!!”
她一直在毫无章法地往下用劲儿,但胎膜不破,她再如何用力都是无用功,到月亮最明之时,她已经痛得不行了,宫缩几乎没有间隔,她的大肚子时时刻刻都在抽缩,鼓动,痛得乌翊捧着肚子直叫唤,秀美的容颜已经变得苍白,发丝也早被汗水浸透,可她不管怎样叫,就是不肯唤疼,也没求助于白云游。
她正肚子抽疼,浑身无力时,陡然听得一个声音:
“这里可不是有个小娘子?”
乌翊浑身一颤,睁开满是痛色的美目,发现了两个火把,以及火把映衬下的猥琐面庞,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其中一个贪婪地打量着乌翊,咂咂嘴,道:
“瞧她那肚子,正生着崽呢,也不知道荒郊野岭的,她怎么跑这儿来生娃子?”
另一个搓搓手,嘿嘿地笑道:
“管她什么呢,咱们哥俩儿刚做完一票,且得避避风头,这当口送来个女人,咱可不得好好享受一番?”
乌翊闻听二人对话,急怒难当,翻身坐起,可一时间居然无法站立,只能握住剑柄,咬牙道:
“你们……大胆!还不快走,否则休怪……我……我剑下……嗯啊!”
见乌翊手中拿剑,二人还忌惮了一下,可又见乌翊阵痛发作,丢了剑疼痛难忍地捧肚弯腰,疼得娇臀直扭,吟叫连连,禁不住欲1火焚身,对视一眼,便大着胆子往乌翊身上摸来!
乌翊正闹着肚子疼,且疼得娇躯发软,哪里还能反抗,衣服三下五除二就被撕破!
乌翊满脸羞愤,正欲咬舌自尽,其中一人便把一块撕坏的衣服碎片团了团塞入她的口中,紧接着,四只粗糙又猥琐的手,便狠狠压在了她宫缩正急,硬如磐石的肚子上,又揉又搓,偏偏乌翊硬邦邦的大肚子,疼起来的时候根本不能碰,这两人粗野的动作,疼得乌翊失声惨叫,一双美腿在地面上拼命踢蹬。
乌翊的反抗更引起二人的欲1望,他们的手在她暴露在外的滑腻趁手而又雪白的肚子上不停搓动,甚至恶作剧一样上下大幅度推揉着她的孕肚,乌翊疼到两眼发花,呜呜地惨叫着,屈辱与愤怒的泪水夺眶而出。
当一双手放过了她的肚子,朝她的下身游移而去时,一阵疾风毫无预警地袭来,手的主人发出了一声痛叫,随即跌倒在地,捂着肿起了一块的脸颊,惊怒地张望四方,嚷道:
“是哪个龟儿子!”
无人应声,又是一声石子破空声,另一个人捂着额头砰然倒地,狼狈而又惊恐地环视四周。
第一个人还在叫嚣:
“龟儿子敢打老子,有种的站出来……啊!”
第三颗石子准确无误地打中了他的门牙,疼得他捂着流血的嘴直叫,不过,他也长了眼色,知道这暗中的高人他惹不起,便给同伙使了个眼色,二人灰溜溜地跑了,临走前,还留恋地看了眼在地上捂着肚子不断辗转痛吟的乌翊。
二人落荒而逃后,白云游负着手,从密林深处走出,手指间还夹着一块石头。
看着倒在地下,捧着已经垂到两腿间的大肚,疼痛难忍的乌翊,摇了摇头,戏谑道:
“乌大捕头,您的运气还真是不好,在这样的地方,强盗出没的事情都能被您碰上,您出门真该看看黄历。”
乌翊雪白的浑圆的肚子从撕破的俊美骑装中露了出来,她是真疼得急了,连白云游的嘲讽都顾不上回嘴了,纤细而修长的手指死死捂在硬邦邦的肚皮上,疼楚地念道:
“不准闹了,嗯!唔!你个小麻烦鬼!不准……啊呀!快点给我停下!”
乌翊的威风,在肚里的小调皮鬼的作动下,哪里起得了半分作用,很快她就疼得松开了压紧肚皮的手,嘶嘶地吸着冷气,娇媚的脸颊上的汗珠成滴地往下落。
白云游哪里不知道,这是乌翊真疼得厉害了,怕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才想叫肚里的小鬼不要闹腾了。
不过她也实在是太天真了。
白云游看向她自然张开的两腿间,骑装的裤子已经被渗出的血濡湿了一片,她见红了,而且,瞧她两腿大大分开,臀瓣儿都被挤得向两边儿分开的模样,白云游估摸着,她的产道大约也开得差不多了。
乌翊对肚里孩子的威胁一点儿作用都没有起到,她也无力再跑,只能抱着疼得碰都不敢碰的肚子无助地喘息着。
她心里清楚,是白云游救了自己,可她同样羞于承认这个事实,只能强忍腹痛,断续道:
“你……你给我滚!我……呃!嗯……我警告你,不要打什么……什么主意,否则我……我……唔!嗯!!肚子……啊!”
看乌翊又逞强,白云游玩心再起,不仅不闪躲或解释,反而闲庭信步般向她走来,故作风流相,用手指轻轻拂过乌翊变形宫缩着的肚子,暧昧道:
“我若是想打你主意,你又能如何呢?嗯?”
乌翊一听,气恼不已,可她一想起身,肚皮就收缩着疼,疼得她根本直不起腰来,她只能挥手试图赶开白云游的手,虚弱地强撑颜面:
“我……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嗯!”
白云游却料到她已无还手之力,放肆地再次抚摸她手感完美光滑的孕肚,笑道:
“你怎么杀我?带着你这个临产的肚子?你就不怕杀我的时候,孩子掉出来?”
乌翊被气得俏脸煞白,刚刚开口,滚圆的小腹就又是一阵剧烈的收缩,她痛得哎呦一声,手捧着肚子倚在岩石上,双腿微颤,然而口上还在逞强:
“谁……谁要生了……嗯!我就是……就是孩儿闹得厉害了些,你等着,你等……嗯!嗯……呼……呼……等我熬过这一阵儿,我非一剑……啊!!”
随着乌翊一声变调的痛呼,一股淡黄色的温热液体从她的骑装下方奔涌而出!
乌翊不晓得这便是破水,还以为是自己失了禁,可还没等她害臊,剧烈的腹痛就害她一头栽倒在地,哎呦哎呦地大声痛叫起来:
“这是什么?这是……啊!疼!疼死我了!我的肚子……好痛!痛!”
乌翊终究是忍受不住了,不住地叫疼,破水后的剧痛,饶是乌翊也忍受不住,肚子没有任何间隔地抽搐扭动,胎儿肆意活动着往下方的通道钻去,难受得乌翊只能靠大叫来缓解潮水般涌来的恐惧与腹痛。
听乌翊终于喊出了疼,白云游心里暗笑,倚在一棵树上,看着疼到满地打滚的乌翊,说:
“乌捕快,您破水了,收拾收拾准备生小郎君吧。”
乌翊不晓得白云游只是想看个热闹,她本能地觉得,这个狂徒会趁自己生产时对自己做些什么,于是,她趴在地上喘息了许久后,咬牙低声道:
“绝不!我不会在你面前生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云游听着好笑,抱臂悠闲道:
“好啊,我倒想看看,乌捕快是打算怎么个不生法儿。”
乌翊嘴上硬,可疼得厉害的肚子和卡在她细弱花茎里的巨大胎头,难受得她直哼叫,不自觉地往下用力,但稍微一用力,她就疼得不住翻滚,又记起自己说过绝不在白云游面前生,就强忍着收腹提臀,可她的姿势根本算不上雅观,翘臀高撅,还难耐地扭动着,看着很是惹火。
可乌翊连半分欣赏自己媚态的心情都没有,她捂着肚子,却根本止不住胎儿下降的趋势,很快,她就憋不住了,但她刚刚抛出的狠话言犹在耳,她实在做不到在这个混蛋面前大开双腿分娩!她宁可死!
然而,剧烈的宫缩告诉她,有些事是比死亡还痛苦的。
乌翊哪里知道生孩子会这样疼,早些时候她对于分娩的天真认知,让她现在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害臊。
她很快就痛得受不了了,大声呻唤了几声,便狠狠地把矛头对准了白云游:
“你看什么!?你给我……给我……噢!疼!哎呦……哎呦……嗯……给我滚!”
白云游无辜地摊摊手,道:
“是你说你不要在我面前生的啊。怎么?乌捕快要忍不住了?”
乌翊越气,肚子就越疼,她挺着肚子直摇晃,恨不得把肚里的肉给甩出来,但她这个举动,无疑是让孩子闹腾得更欢。
瞧着乌翊托着肚子,死活不肯再用力的模样,白云游觉得也差不多了,他不想闹出人命来,便主动起身,来到了乌翊面前。
乌翊顿时认定他不怀好意,可是一个临盆的大肚子,足以叫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了,她只能一边喊疼一边虚弱地躲闪,眼睁睁看着白云游把手摸向她的身下。
她下身着紧绷的骑装裤子和内里系得极紧的亵裤,因为她宣泄过一次,怕白云游看出来,为了面子考虑,她把裤带系得极紧,紧到白云游都懒得帮她解,顺手就把手按在了她已被羊水和血水打得透湿的裆部,按了按。
嗯,宫口开全了,这宽度,足以塞下一个拳头。
乌翊却因为羞恼已是满脸通红,抬脚欲踹,却被白云游一把抓住了脚踝,把她的腿一上一下,分得更开了。他则头也不抬地道:
“不想你肚里的小东西死,肚子疼起来的时候就赶快用力,快一点儿。”
乌翊听了他的话,有些愣了。
他……不会是想帮自己吧?
恰逢这时,她的宫缩又密集起来,她抓紧腰间的腰带,忍疼使了个长劲儿,随即,一阵裂痛便叫她惨呼出声,娇躯软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捂着严重变形的小腹,疼得死去活来,几乎想一头撞死!
她忍了那样久,又加上腹痛了足足一天一夜,她的理性,终于在使力后彻底崩溃了。
她抓紧了身下的泥土和草叶,不管不顾地叫了出来:
“疼!啊啊啊!别闹了孩儿……嗯!怎么这么……这么痛!”
乌翊脸蛋煞白,满头大汗,全身颤抖,托着坠沉的小腹疼呼不止,细白娇嫩的脚趾在靴子里颗颗绷紧,脚不住地在地上踢蹬,口中娇吟阵阵,身子绷得紧紧的,美丽的拱起的背弓,令她的身形显得极度窈窕,也衬出了她滚圆硕大的肚腹的魅力。
而白云游看这美丽娇俏的女捕快害肚子疼,自然是赏心悦目,四下环顾一圈后,故意道:
“乌捕快,这里林密,地上肮脏,要不要先忍忍,寻块干爽地界再生?”
刚才那一下用力可疼苦了乌翊,她再强硬,在产痛的折磨下也变得胆怯起来,她不想那样快地再体验用力的痛楚了,更何况白云游的话也有道理,她略思忖了一下,就汗津津地点下了头,挣开白云游伸来的手,扶着树,咬着牙慢慢站起了身。
可她不知,产程开始,岂是说不生就不生的,岂是能逞强就逞得了强的,她挺着肚子刚走出两步,盆骨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剧烈的宫缩又一次不期而至,疼得她一下靠在了树干上,抱住肚脐位置,连声呻吟:
“哎呦!哎呦……这……这小家伙……啊啊!”
眼看着乌翊抱住肚皮疼得摇摇欲坠,白云游上前,不由分说夹住她的胳膊,推她往前走去。
乌翊腹痛难忍,她也知道,靠自己走,她根本走不动,只好叫白云游搀着,即使她本心恨透了这个登徒子,可刚刚他才救了自己,许是也没有太大恶意,她当然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在溽臭的腐烂枯叶中降生,只能无声无息地妥协于了白云游。
问他是不是好心?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他刚才四下探过,方圆几百米之内,根本没有一处适合分娩的地方,只有向东南方向行八百步,才有一大块干爽的岩石可供人休憩。
这八百步步距,若要白云游使用轻功,只用十数秒,乌翊便可躺在岩石上生产,但白云游根本没有这样好心,他只想看乌翊生着孩子,还要勉强行路的表情。
乌翊疼得已经失去自主思考的能力,只能倚靠着白云游的胳膊,撑着几欲折断的柳腰,艰难地蹒跚着往前走。
很快,阵阵绞痛又侵袭了她的肚子,她一下停住脚步,整个人都靠在了白云游的肩上,捂着肚子,把肚子尖儿在白云游的身体上不断摩擦,试图减轻疼痛,她如兰般的吐息萦绕在白云游耳边,吃痛的喘息声撩得人心尖发痒:
“哈……哈啊……呃!唔……唔……”
乌翊已经很克制了,她终究还是不想在白云游面前毫无顾忌地呻吟叫痛。可她的确已经疼到不行了,若白云游是她的丈夫,她大概早已经抓住他的手哭骂他害自己吃这样大的苦头了。
不过这种克制,可不是白云游想要的。
他继续领着阵痛发作的乌翊向东南方走去,乌翊起初还能撑一撑,走上几十步,就扶住树干歇一歇,可渐渐地,她就支撑不住了,走个几步,就捂着肚子哼个没完,疼得直往地上坐,但每次休息一小会儿,她还是会被白云游拽起,继续往前走。
等到走到一半路途的时候,乌翊已然是忍不住了,她一把推开了白云游,扶着树干,涨红了脸,虚眯着凤眼,抱着一抽一抽的肚子,像是在强行忍耐着什么。
白云游心底知道了个大概,面上还故作惊讶:
“怎么了你?”
乌翊现在腹中正苦,在胎儿的踢打和宫缩外,她还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出恭的欲望。
她不知这出恭感就是要生了的预兆之一,捧着肚子硬生生地忍着,可孩子就不乐意了,一通踢打,白云游见她肚子剧烈鼓动起伏了几下后,她那口憋着的气总算被疼得松了下来,一股更强烈的便意,令她双颊绯红,只好对白云游道:
“你……唔……站开些,我……嗯!嗯!我自己走……”
白云游装作不知她便意正浓,不由分说地推着她的胳膊,道:
“你就别逞强了,再往前走走,再放你自己走,可好?”
乌翊心中叫苦不迭,但又不能真的推开白云游这个现在自己唯一的依靠,所以,她只能在他的搀扶下,继续前进。
若是乌翊现在能看看自己的身下,必然会看到,自己的私处已经鼓胀了起来,被撑得直发亮。
乌翊越走,越觉得便意无法抵挡,而且腹痛更烈,她哪怕走出一步,都觉得自己随时会死。
又走出一百米开外,乌翊的自尊心,终于在一次凶猛的阵痛中,全线崩溃了。
她一下滑坐在地,双腿也不顾一切地大大岔开,她不再管是否雅观了,疼得捺住肚皮,面容扭曲,声音已经疼得变了调:
“疼!疼死我了!我不走了,不走了!我疼啊……啊!!出来了,它要出来了!好憋,憋死我了!”
看乌翊跌倒在地疼呼不止的模样,白云游蹲下身来,隔着裤装摸了摸乌翊的私处。
果然,胎头已经顶出来了呢。
乌翊双手向后撑地,痛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胡乱去解裤装腰带,可苦于腹痛,她解到一半,就捧着颤抖作动不已的肚子拼命喊疼,刚毅的模样已经一扫而空。
白云游故意打量着躺在地上生产的乌翊,笑道:
“乌捕快,您想要我做什么,就请直言。”
乌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追缉逃犯,肚子疼得她几乎要哭了,她一把揪住白云游的肩膀,带着哭腔呻吟道:
“帮我……帮我把裤子脱……脱下来……噢!疼死了!”
白云游心里暗笑,面上却故作不情愿:
“这……男女授受不亲,未免……”
乌翊娇柔的身子痛苦地在地上翻转,她疼得太急,口吻中竟都带了几分哀求:
“快点儿……不行了,孩子要出来了!哎呦!憋死我了……嗯!憋啊……”
白云游的手抵在她已被羊水浸透的裆部,感受着那个顶在产道口的圆圆硬硬的胎头,嘴角一扬,有意戳了一下孩子的头顶,果然,受惊的孩子一下缩了回去,疼得乌翊又是一轮挣扎,可白云游还无辜地问:
“是哪里憋?这里吗?”
乌翊的理智因为疼痛已经全然失去了,她泪流满面地满地打滚,捂着坚硬突出的小腹大声叫:
“白云游!你是故意……故意的!我……我要一剑杀了你!我要……啊啊啊!痛!怎么这么痛!啊!”
眼看着乌翊已经疼到珠泪盈盈满头大汗,白云游总算大发慈悲,帮她解开了紧束的腰带与亵裤,她红肿的被顶得发亮的产门,以及其中那个若隐若现的胎头,都在昭示着她无尽的痛楚。
她哪里尝试过在她如此娇嫩的私密处堵上这样一个圆硬硬物的滋味儿,憋胀得她大声哭喊,手指顺着肚腹隆起的轮廓,拼命往下推着,想把这块憋得她几乎要发疯的肉推出体外,她的修长双腿大大分开,产门正对白云游,足以让他饱览春光,可乌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看她全然没有尊严地在自己面前哭疼,白云游心旷神怡地叉着双手,望着女捕快挺着大肚子痛苦分娩的模样,嘴角高高翘起。
乌翊处在恐怖的煎熬中,辗转反侧,难以自拔,胎头在她的产道中吞吐,一会儿冒头,一会儿又没下,难受得她只想被乱刀砍死,也不愿受这切肤剧痛!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的呼痛声已经变了调,不过产道里的胎儿,也慢慢地滑落了出来。胎头滑出来得越多,产道的撕裂感越甚,乌翊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叫着疼,一双秀腿把地上的落叶都蹬扫开了一大片。
她捂着小腹,又徒劳地使了几下劲后,便虚弱地软倒在地,语无伦次道:
“白云游,帮我……帮我一把,把这个……啊!小混蛋……给我拖出来……我不行了,我疼死了!”
白云游却摆出作壁上观的架势,默不作声地望着她,而乌翊又被新一轮的产痛所淹没,踢蹬着双腿,提高了声音: “帮我!我……我要憋死了!求……算我求你了!啊啊啊!疼!好疼!” 很好,他白云游想听的就是这个求字。
终于,在白云游的帮助下,噗嗤一声,硕大的胎头被娩了出来。 乌翊顿时觉得身子一松,眼看着成功就在眼前,她咬紧牙关,猛地卷起身子,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痛喊: “啊啊——”
一个强有力的哭声,在密林中回响了起来。 乌翊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撩人的酥胸不住上下起伏,身子虚得根本爬不起来,而白云游也看够了好戏,略擦了擦手上的鲜血,便拾起了乌翊的素女剑,潇洒纳入腰间,微笑道:
“乌捕快吉人自有天相,果然诞下了一名小郎君,那两颗夜明珠,就依我们先前之约,归小郎君所有。不过,这素女剑,权当作本人帮扶乌捕快的报酬,如何?” 说完,还不等乌翊回话,他的身形便快速一闪,瞬间便消失在了密林中。
乌翊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被产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时,是怎样对白云游服低做小的,银牙顿时咬紧。 白云游,不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抓住你!
(三)女仆and娇小姐
人物:依韵
年龄:13(啊没错就是这么一个禽兽的年纪然而我喜欢)
性格:娇弱温柔,体贴懂事
身份:富家大小姐家的小女仆【生的过程全程女仆装】
场景:肚里的孩子是富家少爷的,被少爷的敌人绑架到废弃工厂,怀胎九月,动了胎气,羊水迟迟不破,被少爷解救出来后在少爷身边生,由虐变宠
生产状况:,三胎胎头过大,难产
在一间废弃工厂的一角,随便扔着一架旧沙发,一个小小的身子正依在沙发上,小脸苍白,双目紧闭,与她娇嫩幼小的面容不相称的,是她那过大的浑圆高挺的孕肚,以及她裹得紧紧的,贴身的黑白女仆装,把她胸口初绽的蓓蕾和小巧精致的娇臀勾勒得曲线分明,不过这也苦了这个看上去不过13岁的娇嫩的小丫头,她的孕肚突兀地鼓起,把女仆装的腰腹位置撑得几乎要裂开了。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一双含水的杏眼总算睁开了,她艰难地撑着酸酸的腰,爬起了身。她的视线还有点儿模糊,看到工厂角落还坐着一个身影,就下意识地唤道:
“少爷?”
那人一开口,就把小姑娘依韵吓得一哆嗦:
“这么想你家少爷?”
听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男声,依韵一下抱住了自己滚圆的肚子,往后缩了缩,环顾四周,胆怯地小声问:
“这是……在哪里……我家少爷呢?”
那个陌生男人站起身来,打量着瑟瑟发抖,如同一只受惊小兔子的依韵,邪气地一笑,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
“你肚子里的小东西是你家少爷的吧?看起来可不止一个呢。”
依韵瞄了一眼高挺的孕肚,弱弱地绞着手指,心虚道:
“不是……不是,这个,是……”
陌生男人却一步抢上前来,一下把依韵逼到了沙发角,声音瞬间暴戾起来:
“你少装蒜!给我老实点儿!”
依韵吓得一个哆嗦,孕肚也微不可察地小幅度作动起来,她难受地眯起了眼睛,手压着酸疼的腰肢,咬着娇俏嫣红的小嘴唇的模样,看着无辜可爱极了。
陌生男人低头,把粗糙的手掌压在了依韵的肚子上。
依韵敏感地一哆嗦,可是退无可退,只好惊惧地看着他,有点儿害怕地说:
“你不要伤害我的宝宝……我……我攒了好多钱的,只要你放过我的宝宝,我把钱都给你……”
看着依韵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陌生男人嗤笑了一声:
“你有多少钱?你给那个纨绔生孩子,他怕是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依韵的双眸含泪,摸着圆圆的肚子,认真道:
“嗯……每个月……我都有三千五的打扫费和清洁费,我花得很少,食宿都是少爷家准备好的,所以都攒起来了,从八岁开始……我……我每个月都能存三千块钱。我现在也有快二十万块钱了,不要伤害我的宝宝,我把钱都给你,呜……”
呜……腰好疼……
看着眼前小丫头数着手指认真地清点着自己的资产,陌生男人总算不耐烦了,阴森森道:
“哦?看来你家少爷是想把你当免费的代孕工具了,白痴。”
依韵一听就不乐意了,一挺腰,连着肚子都是一腆,抗议道:
“不准你讲他!”
陌生男人一怔,嘴角勾起了一丝阴寒的冷笑:
“没想到你还挺有勇气的。不过,我如果告诉你,就是你家少爷要我绑的你呢?”
依韵身子一颤,眼神小小地迷茫了一下,就坚定了起来:
“不会的,少爷很喜欢我们的宝宝!”
明明昨天晚上……还……
依韵红着小脸蛋,想起昨晚少爷轻喘着,打着转抚摸着她的孕肚,用暧昧又勾人的声线,道:
“明天不准你再打扫了。听到了没?”
想到少爷温存又霸道的样子,依韵才不信这个陌生家伙的话!
陌生男人继续蛊惑哄骗她:
“怎么?不相信?你总不会以为你们少爷会娶你吧?得了吧,他要娶一个和他门当户对的小姐,你说,你的存在,是不是多余?”
“门当户对”四个字,陌生男人咬得格外清楚。
依韵一听这话,心中一急一疼,身子一挺,肚里顿时一阵异常的绞痛,疼得她轻哼了一声,倒在沙发上,双手不住地在肚子上画着圈抚揉。
怎么……怎么会……
依韵抿着嘴唇,委屈地想起,九个月前,自己在少爷的房间里洗洗扫扫,少爷正在品酒。她乖巧地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有些口渴了,正巧少爷放下酒杯出去打电话,她就想,偷喝一口大概不要紧,谁知道她是不能沾酒的体质,一口红酒下去,就脸红红地趴倒在桌子上,醉倒了。
少爷回房间后,就看到了趴在桌上脸蛋通红的依韵,不知怎样就看得呆了,后来……依韵就在那天,怀上了这三个调皮鬼。
少爷在之后告诉过依韵,他觉得那时候的依韵非常可爱,他温柔的情话,弄得依韵脸红心跳的。
可是……果然少爷还是喜欢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吗……
看到依韵有了反应,陌生男人趁热打铁,得意地摸出了一张照片,上面,就是依韵一心依恋着的楚家少爷楚回峦,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年龄二十岁左右,娇美漂亮而优雅的姑娘,举着红酒杯,笑容灿烂。
只叫依韵看了一眼照片,陌生男人便把照片迅速收起。
他叫宋天北,从小便暗恋着照片里的姑娘,李氏集团的李洋子,李洋子呢,却一心一意地暗恋着楚回峦,而楚回峦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禁欲模样,对所有的女性都是不冷不热,李洋子还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自己只要等着,楚回峦总会注意到她的,可当她某次来楚家拜访,无意间撞见楚回峦抚摸着依韵的肚子,吻着她的耳垂时,她愤怒了。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楚家的家仆而已!
李洋子实在气不过,当即摔门走了,去找了宋天北,要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依韵肚子里的孽种给打掉!还要让依韵好好痛苦一番!
宋天北对李洋子向来是言听计从,这次也是如此。
看着依韵果然被那张照片给激得呼吸不匀,抱着肚子一脸痛色,宋天北由衷产生了一阵快意,一把把她拖下了沙发,凶神恶煞道:
“你就死了心吧。他就是要我弄死你和你的孩子。不过呢——”
他故意拉长了声调,说:
“如果你能够做一回我的女仆,好好听话的话,我就让你生下这几个小孽种,再给你个痛快。”
依韵的肚子里怀着三只小包子,本来肚腹就沉,被宋天北强行一拉,她被突然变重的肚子牵引着直接跪在了地上,气喘吁吁眼泪汪汪地低声道:
“好,我做,我做……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她的肚子莫名地抽着疼,心里也委屈得慌,可一听宋天北这样讲,她为了肚里的孩子,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她双手撑着腰身,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发丝散乱,看起来颇有几分狼狈,而宋天北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把腿翘起来,吩咐道:
“给我揉揉腿。”
依韵含着眼泪,乖乖蹲下身,捏起小粉拳捶着他的腿,但是刚捶了两下,她的脸色就变了,微微弯腰,俯身捂着肚子,小屁股在后脚跟上磨来磨去。
宋天北看她难受,微微笑开了。
刚刚在她昏睡的时候,宋天北就在李洋子的授意下,给她用了催产素,看起来,她肚子里的小家伙估计是待不住了。
心里清楚原委,但宋天北却没打算饶过她,狠狠道:
“你在做什么!谁允许你停下来的?”
依韵怕宋天北看出自己肚子难受,对孩子做出点儿什么,一个激灵,柔柔弱弱道:
“我……嗯……没事儿……”
她继续低下头捶着宋天北的腿,忍着丝丝拉拉的腹痛,小小的拳头轻轻在宋天北的腿上弹跳着。
可没捶一会儿,她的一只手就捂住了肚子,小心翼翼地揉着,注意力也越来越不集中,咬着嫣红的嘴唇,绣眉儿蹙起,小屁股哪里还坐得住,难受得在原地直扭。
她的腰一个劲儿地往下坠,疼得她的身子都歪歪斜斜的,腰都挺不起来。
看着依韵难受得要命,被圆滚滚的肚子撑得高高耸立的黑白女仆装,也被作动的肚子带动着,微不可察地一动一动,宋天北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得色。
捶了半个小时有余,她的肚子弧度就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原本还算高挺的肚子,一点点下垂,贴在了她曲起的腿根上。
依韵的额头已经出现了一层薄汗,顺着她精巧的小鼻子两侧滑落下来,她的喘息声明显重了起来,她单手揉着发硬的肚子,把肚子往前一腆一腆的,想借此缓解一下肚底的闷胀憋痛感。
在忍了四十分钟后,她总算被肚子坠胀得受不了了,咬紧嘴唇,发出了一声呻吟:
“呜……”
一直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痛苦乱动的模样的宋天北,总算找到了找茬的契机,凶狠地扯住了她的头发,把她往地上一推,依韵狠狠摔倒在地,她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可是还是闪着了,痛得她像只小动物一样蜷紧了身子,捧着阵阵发硬的肚子直哼唧。
他凶悍道:
“怎么?伺候我就这么不情愿?”
依韵的肚子闪了一下,三个孩子一齐在她肚子里闹腾起来,她躺在地上,疼得不断扭着腰,小声辩解:
“没有……我没有……嗯~嗯!肚子……”
她觉得肚子坠胀闷痛,躺着都不舒服,只好费劲儿地弯着腰,抱着大半个肚子,痛楚地摩挲着紧绷的肚侧,想要它松弛下来。
好胀啊……呜……
依韵嫣红的小嘴唇微微撅起,看着十分惹人怜爱,与她纤弱的身材相比, 她硕大浑圆的肚子,简直看上去有几分触目惊心,尤其是在这个滚圆的肚子不住作动的时候,看上去几乎要把她坠倒在地。
然而宋天北对她显然是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的,他把正肚子难受的依韵直接从地上揪了起来,抵在了墙上,把一只大手粗暴地压在了她凸起的大肚上,一边威胁性地揉动着,一边对瑟瑟发抖的依韵道:
“要生了?是吗?那好,你就躺着好好生,等生下来,我连你和你的孩子一起玩儿,一定更有趣。”
依韵一听,吓坏了,小脸蛋煞白,胡乱地摇着头,说:
“没有没有!我没有要生!我还……还早着呢……”
宋天北感觉她温软鼓起的肚子开始有变硬的趋势,觉得她的宫缩大概要来了,便加重了手上揉动的力道,冷声问: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要是骗我的话,我就把你的肚皮划开,把你的小崽子取出来。”
依韵刚想张口说话,小腹就一下子变硬下坠了下去,一阵抽缩的疼痛叫她没忍住,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偏偏宋天北还用力压着她硬邦邦的肚皮,疼得她咬紧嘴唇冷汗直流,可她实在是怕宋天北伤害她的孩子,只能拼命忍着肚疼,一双漂亮无辜的美目里连泪花都涌了出来,
呵,这点儿疼就受不住了?
把依韵丢到沙发上后,宋天北把三瓶水在依韵面前摆开,假笑着对她说:
“捶了这么长时间,给你喝点儿水做奖励。三瓶水,选一瓶吧。”
这三瓶水里,一瓶兑了利尿素,一瓶兑了强力的泻药,一瓶则放了催产素,喝下哪瓶水,依韵都有的受了。
依韵也知道不大对,她担心这里头是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可宋天北虎视眈眈地在一旁看着,她不敢违抗他,只好捧着难受作动的肚子,选了最左边的掺了利尿素的那瓶水,在宋天北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忐忑不安地喝了下去。
这瓶水足足有近一升,她喝得一滴都不剩后,宋天北才满意,扯着依韵,叫她去打扫厂内卫生,不打扫完不准休息。
望着依韵双手扶着腰部,皱着眉,涨得走路都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宋天北扬起了手里的一块寸厚的木板,笑眯眯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心,眼神贪婪地停留在依韵翘圆性感的美臀上。
这小丫头,全身上下除了那个大肚子,就数这小屁股最漂亮够味儿了。
她如果一会儿闹着要生话,他就要她好好尝尝滋味儿。
李洋子说过,要让她生得痛苦。可他一时半会儿也搞不到什么折腾她的特效药,也只能折腾她这副小身板了。
一个小时后。 宋天北倚靠在沙发上,把腿翘在茶几上,微微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而依韵搂着一把沉重的拖把,靠在墙边,哎呦哎呦地直哼,小腹沉沉,肚子蹭在粗糙的墙面上,来回摩擦。 胀……胀死了……
紧紧的女仆装勒着她的肚子,害得她更想如厕,可是这一个小时间,她哪怕想伸手松松腰带,都会被宋天北喝止。她都快要哭了,更何况,她还闹着阵痛。
她的肚子疼得一阵阵儿的,难受得要命,肚子只要一硬起来,她就疼得动都动不了,又不敢坐下或躺下,只好捂着肚子抱着拖把,疼得浑身哆嗦。 孩子要出来了吗? 不……不要……要忍住,不能生,不然……孩子……
此时,她的宫缩还不算特别剧烈,四十分钟才来一次,所以她还算忍得住,然而,她觉得自己的下身已经憋胀到临界点了,可羞耻感又让她不愿尿出来。
休息了一会儿后,她托着硕大的肚子,拎起拖把,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蹒跚着开始慢腾腾地拖地。
她要撑住,不痛的,她撑得住……
刚拖了两下,一阵强烈的尿意就让她一下子受不住了,她捧着肚子,“嗯”,“嗯”地哼个不停,小猫一样的诱人的弱气的呻1吟声,居然让在沙发上装睡的宋天北的下1身,不知不觉地顶起了帐篷!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个小丫头还真能忍,不过,哼起来的声音,也真够有劲儿。
另一边,依韵快撑不住了,她连鼓胀的小腹都够不到,腿想绞在一起,可被下坠的肚子所累,根本绞不起来,想收缩肚子,但她收缩肚子,肚子里就又是闷疼又是绞胀,难受得她直喘。
她觉得花心直发酸发软,底裤渐渐渗出一块硬币大的水渍。慢慢地,这片水渍越来越大,最终,一股涓涓清泉顺着她发抖的,裹着白色长袜的腿流了下来。
忍得满头大汗的依韵还是没能忍住,委屈的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继续委屈下去,就被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的宋天北一把揪起来,提着摔到了沙发上,依韵的胎气受到震动,疼得一下喊出了声:
“唔!疼!轻一点儿,好疼!”
她的肚子被三个受到惊吓的小家伙顶得此起彼伏,肚子上一个个隆起的小鼓包,弄得依韵呼痛不止,伏在沙发上慌乱地来回摸着圆隆的肚子,呼哈呼哈地不断吁气。
宋天北看她扶腰挺肚的模样也看够了,直接抽出了藏在沙发下的一卷电线,把她架起,面朝墙,手脚绑在了防盗窗的铁栏上。依韵圆润漂亮的浑圆翘臀直对着宋天北,她一时只顾着肚子疼痛,等到肚子软下去,熬过了这阵宫缩,她才察觉到,宋天北正冷冷地在她背后注视着她,一把扯下了她湿淋淋的底裤,把她的裙子掀了起来,露出了光洁小巧,丰软雪白的臀1瓣儿,嫩生生的,看起来诱人极了。
不祥的凉意叫依韵直打抖,声音都发了颤:
“你干嘛……你……不要……”
宋天北冷哼道:
“怎么?以为我想对你做点儿什么?呵,你这种豆芽菜,我怎么会对你感兴趣?”
他敲了敲手心,话锋一转,阴狠道:
“不过,我有叫你上厕所吗?你居然敢私自违背我,这就必须得受点儿惩罚了,不是么?你既然还是个小孩子,那我就用对付小孩子的办法好好招待一下你,你不会介意的吧?”
话音未落,依韵的臀部就重重地挨了一记抽击!
依韵哪里知道宋天北会这样惩罚自己,又没尝过这种滋味,痛得一声大叫,刚扭了几下腰想站起来,一阵儿宫缩就让她的脸蛋变了色,她肚子狠狠往下一坠,撕扯着疼,整个肚子被三个不安分的小坏蛋折腾得上下直颤,显然,突然的外力打击也叫他们觉得不安起来。
依韵被腹痛搅得慌乱不已,臀部也火烧火燎地痛,她觉得羞辱又难受,委屈地哀哀求道:
“不要打了,痛……”
依韵的哀求当然是没用的,第二记抽打,很快叫依韵痛得珠泪盈盈,她雪嫩幼滑的皮肤上多了两道刺眼的红痕。
宋天北是绝不会怜香惜玉的,他遵奉李洋子的指示,对依韵下了狠手。很快,接二连三的抽打,就让依韵痛得叫都叫不出来了,她挺翘性感的臀部已经完全肿了起来,看着叫人心疼。
而更糟糕的是,猛烈的抽打,让依韵胎气大动,她的肚子上下起伏着,颤抖着,宫缩在外力刺激下,加重了数倍,她没法揉肚子,也没法捂肚子,哪怕扭动一下身子,都会带动伤口一起痛,天生怕疼的她用力绞紧勒紧自己手腕的电线,挺着作动的肚子,无助地低吟着:
“少爷,少爷……痛……肚子痛……嗯!呜……疼啊……”
她的哼叫声,再次激起了宋天北的兽,性。
虽然他也说过,这依韵就是个豆芽菜,可这小丫头的叫喊声还真够撩人的,娇娇软软,怎么听怎么像是小动物在腻着主人撒娇。
他尝尝鲜,就算是这次绑1架活动额外的福利吧?
再说了,他楚回峦碰得,难道他宋天北就碰不得?
她刚揉了两下,就疼得跪不住了,又一阵儿宫缩,她扶着酸疼的腰,高高挺起肚子,汗珠儿从她苍白的小脸儿直往下滚。 宋天北望着跪在地上疼得俏脸满是痛色,坐立不安的依韵,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上前狠狠捏了一下她已经红肿起来的翘臀尖儿。
她疼得轻叫了一声,差点儿面朝下扑倒,宋天北却厚颜无耻地从她身后贴了过来,环住了她的上腹,感受着她一鼓一鼓闹腾得厉害的孕肚,满意地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为了你的孩子,你什么都能做,是吧?”
依韵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忍着疼想要挣脱: “不……不可以!这个不可以……少爷!少爷救我……呜……不要!”
宋天北毫不怜惜地捧着她的孕肚,粗暴地揉着,说: “少爷?就是你家少爷让我来的,让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还叫他来救你?你是不是蠢?”
谁想到,宋天北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冷冽的声音在工厂门口响起: “哦?是吗?我怎么都不知道我说过这样的话?”
楚回峦?
宋天北浑身一阵冰冷。
等等,他不是和李洋子在一起吃饭吗?她负责拖着他,方便宋天北趁虚而入把依韵劫走……
但是,当宋天北看到被楚回峦丢进来的昏迷的李洋子后,他便一下子出离愤怒了:
楚回峦!
他咬着牙,站起身来,怒视着楚回峦,楚回峦却拍拍手,冷冷道:
“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饭都吃完了,她还东拉西扯不叫我走,我只是随口诈了她一下,说和她永无可能,她就嚷嚷着讲我女人的坏话,还说要杀了我的孩子。太吵了,我只能叫她闭嘴安静下。”
楚回峦把灰头土脸的李洋子往地上一丢,毫无情感地从她身上直接踩了过去,对宋天北说:
“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宋天北咬着牙,伸手摸向了腰间,那里有一把刀。
他知道楚回峦的手段,如果自己落到他手里,必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必须得劫1持了这个女人,否则……
可他还没来得及想完,一个黑洞洞的枪1口,就对准了他。
枪1的主人楚回峦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宋天北发青的脸色,问:
“你想干什么?嗯?”
宋天北的手僵在了腰间,楚回峦持枪快步走近,干脆利落地抬手用枪柄敲晕了宋天北,把他随便往地上一推,就走近了依韵,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把她发凉的身子揽入怀里,问:
“还好吧?”
依韵刚刚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看到楚回峦来了,几乎是要热泪盈眶了。
她听到少爷的话了,他没有不要自己!
看着小丫头一脸看到救星,激动得恨不得摇尾巴的样子,楚回峦刚露出了一个微笑,就感觉怀里的小丫头的身子一僵,一下哼出了声。
楚回峦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发现手感竟不似往日的绵软,硬得吓人,而且动弹得厉害,肚子一动弹,依韵就咬着嘴唇难受地挺着肚子哼哼。
楚回峦心下一沉,把她就近抱上了沙发,问:
“怎么了?肚子疼?”
依韵也不敢说自己是要生了,怕楚回峦着急,就撒了个谎,弱弱道:
“我没事儿,就是……呜……肚子不舒服……”
眼看着依韵躺在沙发上,捂着硬沉沉下坠至胯部的肚子,难受地直蹬腿的样子,楚回峦有些心疼,可他也从未见过女人生产,依韵又说没事儿,所以他以为她只是受到惊吓,动了胎气而已,就准备把她打横抱起,送到车上去,谁想到刚一碰到她的臀部,她就吃痛地娇吟了一声,疼得一口咬住了楚回峦的衣服,小小声地嘟囔:
“别碰!呜……”
楚回峦心下一急,一把掀开了她的裙子,才发现,她的裙下什么都没穿,几乎是一览无遗,平素雪白细嫩的浑圆翘臀,被打得红肿青紫,一看就伤得很严重。
被伤在这样尴尬的地方,依韵害羞又窘迫,抓着楚回峦的衣服把脸埋了进去,语无伦次地道歉:
“唔……少爷,对不起……”
楚回峦的声音,比刚才要冷了数倍:
“我送你到车上去,你先躺一会儿,我有事儿要处理一下。”
把依韵送上车后座后,楚回峦折回了废弃仓库,选了一间废弃的小房间,把昏睡着的李洋子与宋天北丢了进去,他先是取出了几片强效的安眠药,喂李洋子吃下,确定她不会在十二小时内醒来,又用宋天北准备好的水,把他泼醒,趁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把在来的路上顺便买好的特殊药物逼他服下。
这种药,吃下之后,极伤男人身体,但会短时间内,使人身动情热。
做好这一切后,楚回峦出了房间,把门用一把废旧的大锁从外扣上,即使不用锁好,这两人也出不来。
他拿出手机,对手下人简单交代了一下:
“城北废旧工厂里有两个人,半个小时之后你带人赶到,把男人打废。记得,是打废。女人带走。别忘了,提取男人的精液,找好专业的人士,保证这个女人,一次怀上这个男人的种。”
末了,他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做完这一切后,把女人带回我家,等她醒了,告诉她,是我睡了她,她如果怀孕了的话,肚子里的种,是我的。”
说完,楚回峦就挂了电话。
你既然要拿我的女人开刀,就别怪我报复回来了。
李洋子,不是口口声声说,依韵不配给我诞育后代吗?不是说你比她更配吗?现在,就轮到你为我“诞育后代”了。
我只告诉你,依韵今天所受的罪,我要你在一年后,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他安排好所有的工作后,手机只剩了一点电,他也没有多在意,便朝外走去。 可刚走到车的附近,他就听到了依韵模糊的呼痛声。
他一皱眉,加快了脚步,拉开了后车门,发现依韵正侧躺在车座上,张开双腿,疼得满头大汗,肚皮正有节奏地收缩抽动,她捧着作动的肚子,发出一声声疼痛的吟叫: “嗯~嗯……嗯!呃!啊……啊啊!呜……”
车门突然被拉开,依韵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放开了捂住肚子的手,可立刻就难受得弯下了腰去,不过嘴上还在逞强: “少爷,没事儿的,就是……肚子不大舒服……”
楚回峦冷着脸,不等她解释清楚,就一把按上了她作动难受着的孕肚,依韵猝不及防,一下叫出了声: “哎呦~疼!疼!”
面对着楚回峦的冷脸,依韵也委屈得厉害,护着肚子,小声辩解道:
“我……我只是有一点疼……好像……可能……是要生了,我……哎呦!哎呀!”
小丫头又害了阵痛,眯着眼睛,捂着肚子直哼唧,硕大的肚子已经垂坠成了梨形,因为肚子体积太大,肚底已经贴住了她的腿根,她原本的平坦小腹被胀得鼓出了一个球状,第一个小家伙已经在准备入盆了。
她被这阵剧烈的宫缩折磨得失声叫了好几声,手抱着硬胀的肚子,揉都不敢揉一下,小腹刀剐般生疼,她随手胡乱抓了一个小枕头塞在了嘴里,想要来止住自己的痛叫。
五十几秒钟的折磨过去了,依韵才放开了枕头,气喘吁吁地托着余痛阵阵的肚子,心虚地看向站在车门口面色不虞的楚回峦,松开了手里的枕头,弱气道:
“少爷……我把你的枕头弄脏了,我会洗的……你不要生气……”
楚回峦差点儿没忍住翻上一个白眼,一把甩上车门,钻入驾驶室,一脚油门,就把车开了出去。
这个小丫头!肚子疼了也不讲,非得把孩子生到车里才甘心是吗?
这废旧工厂的附近,车自然是通行不便的,坑坑洼洼的石子路,让车身弹跳不止,害得依韵被打过的伤口被颠得疼痛难忍,更糟糕的是,不到五分钟,她的肚子又闹开了。
肚子一阵儿一阵儿收缩着疼,依韵痛得一会儿扯自己的衣带,一会儿揪紧身下的真皮车椅,小脚丫不断地踹着车门,实在受不了了,她带着哭腔求道:
“少爷,你慢一点儿好不好……肚子痛……”
楚回峦从后视镜里看到依韵疼痛难忍的样子,立即放慢了车速,但车速减缓,路况还是一样糟糕,颠簸也没有停止,她依然难受得要命,托着肚子疼痛地哼个没完。
依韵的肚子里因为有三只不听话的小包子,所以作动起来,她的整个肚子都在呈波浪形起伏,看起来就很疼,更别说正害疼的依韵了。
她就是个小姑娘而已,哪里知道生产的厉害,以前她腆着肚子,觉得自己一下怀了三个小宝贝,是很厉害的,根本没想到生起来会有多疼。
车子颠得很凶,她也因为干活,催产针,挨打,颠簸的四重作用,第一个胎儿入盆得很快,车子还没开到高速,她就疼得受不了了,在后座上娇躯直翻,躺都没法躺,她的肚子鼓动的频率已经非常快了,肚子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大,几个孩子把她的肚子拱来拱去,她的肚子一会儿以肚脐为圆心高高向上顶起,一会儿又硬硬地抵在她的下腹上,一会儿又左右冲撞踢蹬,在依韵娇嫩的肚子里打滚闹腾。
依韵哪里受得住这个,平时的她是不管怎样都不敢麻烦自家少爷的,可这回,她痛得简直是头晕目眩,临盆的痛楚让她的喊疼声都带着哭腔了:
“少爷!少爷!肚子疼!哎呦~怎么这么疼啊……嗯!嗯~嘶~哎呀!疼死了!少爷……呜……帮我好不好,我……我不行……好痛,好痛啊!”
听着小丫头叫疼叫得越来越厉害,楚回峦一狠心,一脚油门下去,把车重新飚起了高速。
不能耽搁了!
他对于生产一无所知,平时也忙得很,没工夫补习这个,他只想着等依韵生孩子的时候,把她送到医院去就好,哪里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
车一开快,依韵登时就疼得不行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们似乎很喜欢这种颠簸,拼命地随着颠簸,从里顶着依韵鼓胀的大肚子,依韵痛得眼泪汪汪,想要翻身平躺一会儿,可刚扭过身,小屁股一挨到真皮座椅,就压到了伤口,痛得她一下捂住了娇嫩的臀部,含着眼泪换回了侧躺的姿势。
好痛啊……那个人怎么下手这么狠……
依韵心里委屈得很,哪里想得到,宋天北这一通打,让她接下来吃了一番大苦头。
依韵侧躺着,肚子被外顶的胎儿搅得天翻地覆作动不已,不阵痛的时候,盆骨就生疼生疼的,像是什么东西在往下钻,难受得依韵摸揉着自己狭小的盆骨两侧,张着双腿,低声求助:
“少爷……涨着疼……腿……合不上,怎么办啊……”
楚回峦急得手心全是汗,他打开导航仪,选择了一条能最近抄上高速的小道,从一大片荒地上径直开过,全速前进,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高速的入口处。
只要上了高速,再用半个小时他就能把依韵带到医院去。
他实在是太心急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
直到车子在荒野上开了十五分钟,耗尽汽油,一个急刹车,直接抛了锚,楚回峦才意识到,坏了。
他车里没有备用汽油,拿出手机一看,仅有的一丝电也没有了,手机在早已自动关机。
走路去高速?车开到140迈,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快20公里的路,他就算一路用跑的不歇气,也得跑上两个小时还多,到时候依韵怎么办?扔在车上吗?
楚回峦正咬着牙思考着,因为刚刚的急刹车差点儿摔下座位的依韵就又犯了阵痛。
她疼得哎呦哎呦直叫,一双小手抱着肚子也不敢揉,只能把腰身往前一挺一挺,好缓解沉坠的腰部给自己带来的巨疼,她疼哼道:
“少爷,您……可不可以开慢一点……呜……好痛啊……”
好,他这次想快都快不了了。
实在没办法,楚回峦下了车,把车后座的门拉开,俯下身,顺着她肚侧凹陷下去的一道浅沟抚摸了两下,问:
“感觉怎么样?”
依韵最怕给人家添麻烦,楚回峦一停车,她还以为是自己叫得太厉害,少爷不耐烦了,她立刻屏住呼吸,咬牙收缩肚皮忍痛,哼道:
“嗯……不那么痛了……少爷你不要管我,你开你的……你……哎呦~嗯!嗯!”
看小丫头话说到一半就捧着滚圆变形的肚子直哎呦,额角的香汗滚珠似的往下落,小手拧着自己高挺的小腹上紧绷着的女仆装丝带,咬着嘴唇把脸偏到一边去,一副不想叫他察觉到自己难受的模样,楚回峦狠狠心,抓住她冰凉的小手,攥了攥,说:
“出来。”
依韵肚子疼得厉害,可少爷的话她又不敢不听,只好侧着腰身,一点一点地往外蹭,小屁股根本不能碰在座椅上。
等到她费尽千辛万苦从车里钻出来,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趴在车边,微撅着翘圆的臀部,难受得呼呼直喘气。
楚回峦四下一望,周围除了齐膝高的草外别无他物,而依韵好像真的很疼,腿直打颤,随时都会坐倒在地。
依韵是真快疼得不行了,她把娇嫩的小脸蛋贴在楚回峦轿车的车顶上,双手使劲掐着裂疼的盆骨,一个劲儿地哼哼,笨重的腰身牵引着她纤弱的身子跟着颤抖不已:
“嗯~嗯~呼……肚子……唔!……少爷……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走啊,我……我肚子……好不舒服……往下掉……啊!嗯!孩子……要出来了,从哪里出来您知道吗?我不知道,我害怕……”
小丫头这时候已经语无伦次了,楚回峦没有办法,只好踩倒了一片草,从后备箱里取出了平时带依韵野餐时用的餐布,铺平后,把靠着车厢疼得小脸汗津津的依韵搀扶着,叫她侧躺在餐布上,伸手碰了碰她硬硬的肚底,打着圈儿替她轻轻揉着,说:
“感觉好点儿了没?”
一点儿都没有,反倒更疼了。
依韵抿着唇,还是不死心地看着车的方向,问:
“少爷,车……”
楚回峦替她擦掉额上的冷汗,怕她知道车子坏了害怕,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我突然想试着给你接生,别讲话,乖乖听我的。”
依韵一下傻了,有点儿怀疑地问:
“少爷,您……会吗?”
楚回峦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强作镇定道:
“当然,我会。”
依韵刚想讲话,肚子就是一阵抽缩,她疼得一声娇吟,抓住楚回峦的手,强忍着,痛到全身哆嗦,硬是没叫出声来。
楚回峦看她痛得厉害,就继续揉着她的肚子,手上用了些劲,笨拙地安慰道:
“疼的话就叫,别忍,听到没有?”
依韵闻言,一下松开了紧咬的银牙,委屈地哼:
“少爷,揉得疼!不要碰了好不好……”
楚回峦只好放手,皱眉看着依韵抓着衣袋痛得娇容失色,忍不住问:
“我能做什么?”
依韵也不知道,她拱在他的怀里,小声说:
“少爷,抱着我,一会儿……唔!一会儿……我肚子疼了,你就……就让我抓一下就可以了。我轻轻的……”
大概是心理作用,依韵觉得躺在楚回峦身边,肚子好受多了,她也着实平静地休息了一会儿,可当天刚刚擦黑后,她就疼得受不了了,伏在楚回峦腿上不住呼痛:
“少爷,疼……肚子疼……什么时候能生出来,好疼啊……呜……”
她觉得小腹像是有把刀在绞,哪怕肚子里的小家伙们稍稍动一下,她就能痛得眼冒金星直想打滚。她的小腹已经完全凸了起来,原本高高挺立的肚子已经彻底坠到了她的两腿间,她的小脸蛋苍白一片,捧着硬得都有了棱角的肚子,惨痛地直叫唤。
阵痛每次来就来上两分钟,中间只间隔三四分钟,已经非常密集了,她被阵痛折磨得狠了,闷胀坠痛的肚子叫她难受得抓紧裙子角哎呦哎呦地大声娇吟。
眼看依韵的肚子变形抽缩得厉害,她的叫疼声也越来越大,一向淡然的楚回峦也有些紧张,伸手摸向她的盆骨位置。
他触手所及的地方完全是一片铁一样的坚硬,胎儿的小脑袋把依韵并不怎么宽阔的骨盆撑得满满当当,而且还在缓慢地往下钻。
依韵愈来愈觉得下身憋得慌,肚子绞着疼,像是内急要上厕所似的,可她只要往下一用力,肚子就疼得更凶。
最糟糕的是,宋天北打她的时候,下手太重,她只要一绷紧美臀的肌肉,就疼得她立刻松劲儿,捂着肿痛的臀1尖,委屈得泪花盈盈。
痛,痛死了……
这要怎么生啊……
她在楚回峦的身上来回折腾,阵痛起来的时候,疼得一会儿抓他的纽扣,一会儿揪他的胳膊,等到肚子松软下来,她又微微喘着气仰望着楚回峦那张冷淡的脸,怯生生地道歉:
“呼……少爷,对不起……我会给你熨衣服的……”
“没抓疼你吧……”
“我……我会把扣子给缝好的……”
她念叨第三遍的时候,楚回峦就冷声打断了她:
“好好生!别乱想别的。”
依韵的小脸蛋委屈地鼓了起来,小声嘟囔:
“我也是怕你生气么……”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面色一变,双手抱着肚子,疼得一把拽住了楚回峦的衣襟,带着哭腔连声叫痛,也不管伤口疼,扭着娇臀满地打滚,圆滚的肚子一阵一阵剧烈的抽缩。
楚回峦眉头一皱,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揉着她颤抖的宫缩正凶的大肚子,语气中带了些心疼:
“怎么了?怎么疼这么厉害?”
依韵疼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捂着大肚子慌乱地上下摩挲,又痛又怕,哆嗦着疼吟:
“少爷,我……我不知道……啊!!”
她双腿一抖,一股温热的水从她的私密处奔涌而出,她的肚子彻底坠成了漂亮的水滴形,肚底一耸一耸,作动得厉害,明显可以看到,孩子正在往外钻!
楚回峦微微一抿唇,心下就明白了几分。
她的伤这么重吗?
他也不跟依韵商量,动手把她的黑白女仆裙卷了起来,一直往上卷去,露出了她白皙如羊奶凝乳一般的孕肚,一丝妊娠纹都没有,端的是平滑细腻,肚型更是诱人,分娩中的大肚子以一个曼妙的弧度贴紧她如同象牙般白嫩的大腿,剧烈的宫缩让肚子硬沉沉地在她身前缓慢形变,能看出余下两个小家伙在她肚子里是怎么闹腾打滚儿的。
不过,楚回峦没什么欣赏的心情,他看得分明,依韵的臀部已经完全红肿了起来,有些地方都被打破了皮,哪怕轻碰一下她就扭着叫疼,恐怕不只是皮肉伤,有可能伤到了骨头。
依韵虽然是他楚家的家仆,可说到底也是个水灵灵鲜嫩嫩的小姑娘,皮肉娇嫩,宋天北打的时候下了死手,以至于她现在痛得连使力都不成。
楚回峦的脸色变了几变后,冒出了一个主意。
他托着依韵的两侧胳膊,将她强行从地上抱了起来,叫她背贴在自己的怀里,整个人呈一个夸张的蹲姿。她两条玉腿大大分开,硕大的肚子就直接垂了下去,几乎要贴住地面了。
这个姿势自然不如躺着舒服,依韵觉得这么一蹲,她的小腹垂胀得生疼,像是有一只大手伸到她最娇最敏感的的莲宫里,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往下拖,尤其是花心位置,又酸又胀,仿佛是什么巨大的硬物死死卡在那里,上不去又下不来,憋得她一迭声呜咽:
“少……少爷,难受……憋死了……我……我……啊!”
她口上叫痛,但身体还是很听话的,本能地顺着压根儿没有时间间隙的宫缩往下用力,结果,一股儿花茎被狠狠撑开的裂痛,伴随着潮水般汹涌澎湃的宫缩,疼得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又碰着了伤处,顿时眼泪都疼出来了,倚在楚回峦的怀里,只一味地叫疼。
楚回峦怕再耽搁下去,她会出什么事儿,一狠心,把她再次拖了起来,用双腿把她夹在中间,腾出一只手来,摸索着她的肚子,大概摸到第一个孩子的位置后,就一咬牙,把孩子朝下推去!
依韵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肚子里翻江倒海地疼,撕裂疼,绞疼,闷疼,坠疼,一起发作,痛得她一转身,扑倒在了楚回峦的怀里,直抓他的衣服,几近崩溃地哭喊着:
“疼疼疼!不准你碰了!不许推……疼死我了!疼!我恨你恨你!呜呜……”
依韵这次是真疼急了,半跪着对楚回峦又喊又嚷,小拳头直往他肩膀上凿,可没喊两句,她又疼得不行了,跪在地上,捂着大肚子,双手撑地,咬牙哭着往下胡乱用力,汗水噼里啪啦地往地上落。
依韵的娇臀受伤,肯定不能按传统姿势分娩,就连侧躺可能也会触及伤口,所以,只能蹲产或跪产,能稍微缓解一下疼痛,尽管她有可能伤着了骨头,不管如何分娩,都有的她疼了。
她跪在地上,膝盖大大分开,两腿间的私密花园被顶得隆了起来,她柔嫩的嘴唇被咬破了好几处,她拼命地顺着宫缩的疼往下用力,臀部火烧火燎的,一用力就疼得她直扭腰身,痛楚地凄声大喊:
“啊啊!痛!好大……我生不出来,生不出来!!”
楚回峦扶着她发硬的肚子,表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额角也冒出了冷汗。
怎么生孩子会这么疼?
他伸手,压到了她被胀得红肿透亮的花心,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小丫头在用力,可那个小家伙的脑袋太大了,只能在她大开的产道口鼓动,顶得她失声痛吟,不停乱动,翘臀一会儿高高撅起,一会儿左右乱摆,可那个营养过剩的小鬼就是不肯出来。
没办法,楚回峦不能眼看着她出危险,只好硬着心肠,把她揽在怀里,扶着她痛如刀绞的大肚子往下用力推去!
依韵也不是太笨,她知道,自己生不下来的话,疼归疼,孩子可是要出事儿的,她也不闹腾了,呜咽着,红着小兔子一样的眼睛,竭尽全力地朝下努力。
肚底又是绞疼又是憋痛,她觉得有一块超过她承受能力的圆硬物体卡在她的下1身,她每用一次力,肚里的小东西就会向下沉一沉,撕裂的感觉也会重一分,她疼得失了声,抓着楚回峦的手,把他的手指都要抓变形了。她不知多少次摔趴在地,痛到满地打滚儿,也不知多少次再被楚回峦拖起,逼她蹲下或跪好,继续这地狱一般的分娩。
她的汗水混合着她的泪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每当她觉得自己的下身都痛到麻木的时候,一波新的阵痛就能重新唤醒她的痛觉神经,疼得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哭又闹。
终于,她的外翻的花心中,总算顶出了一片青色的弧度,那是胎儿的头皮!
从她破水开始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她生得已经算是快了,可楚回峦觉得,这一个半小时,他的心简直是在被油煎。
此时看到这个折磨了依韵这么久的小坏蛋,他更加心急,把蹲产的依韵放在餐布上,让她跪好,就把这冒了个头的小家伙抓住,一边推着她的肚子把孩子往外挤,一边一点点地将孩子拖出她的产道!
她被折磨得面色发青,四肢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不断痉挛,疼得不住娇呼:
“不行!不行!我受不了了!住手!少爷你住手啊!啊啊啊!痛!我……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我不要给你生孩子了,疼!嗯!我……啊啊啊啊——”
依韵的惨叫声在黑暗的旷野上回荡了许久,而在她的哭痛声里,还伴随着一个婴儿的哭泣声。
楚回峦一怔,继而失笑。
这小丫头竟然敢跟自己张牙舞爪?
依韵一嗓子喊出来后,就弱弱地怂了,生怕少爷把车开走不管她了,但她又有那么点儿小心性,不肯立即服软,别扭着嘟囔:
“反正你……你也喜欢门当户对的女孩子,你不是去跟人家吃饭么,你去好了,别管我,我不要生了!”
看小丫头一边装作无所谓,一边偷偷拿眼睛瞥着自己,生怕自己走了的样子,楚回峦微微笑了起来:
“不生了?你怎么不生?”
依韵摸着肚子,底气不足道:
“我就不生,我……我可以憋着!疼死人了,我才不要再……哎呦!哎呦!”
话说了一半,依韵就痛得捧着硕大下坠的肚底不停地揉,楚回峦蹲在她身边,看着心疼,可嘴上也没饶过她:
“干嘛?不是说不生了吗?叫什么?”
依韵被宫缩折腾得厉害,肚疼难忍,总算软了,带着哭腔哼哼:
“肚子疼肚子疼!我……又要生了,怕……好疼……”
楚回峦一听她说怕,又心疼起来,环抱住她的肚子,轻轻帮她揉起肚子来。
眼看着依韵生下一胎来,楚回峦心里也有点儿谱了,揉起来手上也有了准头,依韵的肚子感觉也没那么疼了,爬伏在楚回峦的暖暖怀中,撒娇般蹭蹭抱抱,肚子疼得厉害了,也没像生头胎一样哭着喊着不安分地到处乱动,而是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忍着腹痛,用力扯着楚回峦的衣襟。
第一个孩子胎头太大,她吃了大苦头,疼得都哭了,才千辛万苦地把这个小家伙娩出来,通路被打开,这接下来的两个小家伙,生起来就没那么难了。
没过二十分钟,她的身子一软,涓涓的温流顺着她的腿往下流去。
楚回峦让她跪好,自己则蹲在她的身前,托着她的双臂,让她像是跳舞一样,顺着自己的节奏缓慢地摇摆着笨重的腰肢。等到她的肚子一疼起来,楚回峦就停止了摇晃,搂着她痛得打颤的身子,温柔而霸道地轻吻她苍白的嘴唇,冒冷汗的额头。
按道理,这小丫头也该老实点儿,可依韵肚子疼急了,什么浪漫都顾不上,直接一口反咬住了楚回峦的唇,冷汗淋漓地直叫唤:
“呃……疼,疼呀……”
楚回峦摸了摸自己被咬出了血的下嘴唇,微微眯了眯眼睛。
敢咬自己?
很好,暂时放过这个小丫头,等她生完孩子,他非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
楚回峦记得,前不久自己还带依韵去做过产检,她肚里的三个小家伙,一个是单卵单胎,另一对是单卵双胎,而且检查时,孩子的胎位都不错,医生说过,顺产也勉强可以,但还是建议剖腹产。
要不是有这次检查,他也不敢让依韵在这野外顺产。
但检查归检查,不看着依韵平安生下孩子,楚回峦哪里安得下心?看依韵捂着大肚子控制不住地呼疼,总担心这一段时间里,依韵肚里的孩子打个滚儿,换个位置,头朝下变成了脚朝下,那依韵不就危险了?
所以,当楚回峦摸到卡在她盆骨位置的沉沉的胎头时,他可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他放心了,依韵可还在受苦呢,她肚子钝疼,像有把锉刀在她的下腹来回锉着,磨着她娇嫩的每一寸血肉,临盆的疼楚加上隐秘处伤口的抽疼,带动着依韵身上每个地方都在痛,尤其是脊椎,像是被小锤子砸一样,痛得她扶着腰直腆肚子,趴在楚回峦的怀里,把肚子尖儿戳在了他的膝盖上,不停地拱,想要让后背好受些。
楚回峦见她难受,轻柔地问:
“哪里痛?”
依韵闷闷地咬住了他肩膀的衣服,说:
“背……背疼……”
楚回峦不知道这是分娩过程中会出现的正常现象,把这笔账也狠狠地记在了宋天北和李洋子的身上。
她弯着柳腰,不知道栽在楚回峦的怀里疼了多久,身上疼,肚子更疼,全身上下就像是被硬生生拆散了架,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疼晕过去了几回,又被疼醒,抱着肚子惨痛地继续分娩。
她只有一个感觉,疼,疼到几乎要死过去了,她觉得自己的骨盆都被撑裂了,娇嫩的下身早已经肿胀成一片,梦魇一样的宫缩更是挥之不去,死死咬住她不肯放。
她被剧烈的腹疼搅扰得一次又一次俯身,把浑圆漂亮的臀部翘得老高,她甚至都忘了第二个孩子是怎么出来的,只觉得这样的折磨好像绵绵无期,她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终于,在一阵长到让依韵透不过气的,地狱一样的疼痛后,依韵脱力地跌坐在了餐布上,最后一个孩子的哭声也只让累得筋疲力尽的依韵的眼皮动弹了一下,她就跌入了沉沉的睡眠中,连脐带和胎盘都是凭借本能,一点点排出来的。
依韵再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里,她一醒过来,摸着自己的肚子,吓了个半死,满世界地找自己的小宝贝,直到被护士扶到保温室里,看到三只排排躺的小包子,才松了口气。
三个孩子都是男孩儿,除了最小的那个身体稍弱,其他的两个都健康得很,最惨的反倒是依韵。
她生了孩子,元气大伤,还受了凉,身上尴尬的位置还受了伤,疼起来的话,只能趴着咬着小枕头直哼哼,上个厕所都要人搀着。
但不管怎么样,平安产下了几个小宝贝,依韵是有子万事足,天天戳着几个婴儿柔嫩的小脸蛋,怎么看都看不够,伤口疼也只会腻着自家少爷撒撒娇,都快忘了自己被人绑架这茬子事儿了。
不过,她忘了,可不代表某人会忘记。
楚回峦听说,宋天北被他叫来的人打得不轻,估计一辈子都不能人道了,至于生儿育女,他也只能想想了。
李洋子呢,如楚回峦所料,成功怀孕了。她也坚信是楚回峦对她做了点儿什么,让她怀了孕。她很是得意,成天拿孩子磨缠着楚回峦,楚回峦也尽顺着她,但他明确要求,李洋子在生孩子前,不能对外说出这孩子是谁的种,而且她必须生下一个儿子,只要她生了儿子,他就娶李洋子为妻。
李洋子一听,自然是满心欢喜,对楚回峦的条件满口答应。
女儿未婚先孕,李洋子的父亲怒不可遏,偏偏李洋子死咬着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李父一气之下,把李洋子扫地出门,半分钱都没给她,楚回峦顺势就把无家可归的李洋子接回了自己的一栋别墅,让她先住着,安心待产。
李洋子本就是大小姐,怀了孕,自认为更娇贵了,成日不运动,孩子四个月大的时候,竟然和依韵怀三胎三个月时的肚子差不多大。
她的肚子养得又大又沉,更懒得走动了,不过她的确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肚子鼓了出来,她却依然有着一个纤细柔软的蜂腰。她时常躺在特制的软椅上,穿着宽松的衣裳,把细腻柔滑的冰肌玉骨露在外头,把一双雪藕似的腿交叉起来,摆出一个魅惑的姿势,随时随地地以最好的状态,等着楚回峦来找她。她也很满足于看到,伺候她的仆人见到她摆出这样的姿势懒洋洋地晒太阳时眼睛发直的模样。
摸着自己鼓隆的肚子,李洋子心中很是得意。
自己可真是有本事,就那么一次,居然就有了。
尽管这个小坏蛋折腾得自己难受了近半个月,吃什么吐什么,可她觉得,怀这么个小东西,自己可赚大发了。
她成日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香艳美貌,可某人却根本欣赏不动。
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从睡梦中吵醒的楚回峦,无奈地拎着听筒,一脸不耐烦地听着电话那头李洋子娇滴滴的抱怨:
“人家腰疼得睡不着~哎呦~痛……”
“人家肚子疼,快来给人家揉揉嘛。”
“刚刚孩子在我肚子里头动了,我害怕,来陪我一会儿吧~好么~”
楚回峦低头看着趴在自己的怀里,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怨地望着自己,撅着小嘴巴的依韵,扶额对电话那边道:
“好,我马上去。你等着。”
太麻烦了!自己简直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每次他看着自己怀里头躺着,娇嗲地跟自己撒娇的李洋子,楚回峦都在自我安慰:忍忍,再忍忍,千万别揍她,还有六个月,再过六个月,这个麻烦就可以解决了。
丝毫不知道楚回峦心中所想的李洋子,倒甜蜜得很,她精心地养着自己的肚子,每日都缠着叫楚回峦给她揉揉按按,涂润肤露,把个肚子养得轮廓优美浑圆,洁白嫩滑如纯净的羊脂玉。而且这肚子不仅漂亮,还大得惊人,相对于单胎的孕妇,她的大肚子,规模可算是“巨大”了。
这当然还是楚回峦的杰作,他在“无意”中透露出自己喜欢孕妇的大肚子,越大越好,李洋子当然想当然地投其所好,每日喝汤进补,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
她很多次吵着要去做孕检,楚回峦也带她去了。B超显示,李洋子怀的是个女儿。
楚回峦拿到结果,很是满意,转头就告诉了李洋子,孩子暂时看不出男女,别心急。
李洋子有点儿心焦,与其说她关注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健康,不如说她更关注孩子的性别,她听说了,依韵生了三个孩子,但不知道是男是女,于是她自以为是地认为,这三个小孽种,八成都是闺女,否则楚回峦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这胎呢?
她抚摸着自己高挺的孕肚,在镜子面前左照右照,白得耀眼的肌肤,形状完美的孕肚,以及肚子里那个可以给自己带来稳定生活与甜美爱情的小家伙……
她很满意。
然而,看着她已经越来越大的肚子,楚回峦也很满意。
算起来也是时候了,他需要做些安排,让李洋子好好享受一下,“为自己”分娩,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李洋子坐在楚回峦的私人飞机上,把足月的肚子傲气地挺着,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倚靠在身旁楚回峦的肩膀上,嘴角满满的都是得胜的喜悦。
哼,依韵那个家仆,就算下了三个崽儿,又能怎样?要是自己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就荣华富贵,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最重要的是,旁边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所有物了。
楚回峦抚摸着她鼓隆的成熟的孕肚,脸上带着笑,可笑意根本没有深入眼底。
他有意瞒着李洋子的预产期,让李洋子以为自己过两周才能生产,李洋子自己呢,是初产,什么都不懂,又被爱情冲昏了头,成天娇腻着楚回峦,连自己的产期都没有算,楚回峦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伏在楚回峦的身上,娇媚地用食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儿,张开檀口,轻佻地咬了一口楚回峦的耳垂,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地凑在他的耳边,问:
“干嘛突然带人家来岛上呢~嗯?”
楚回峦面不改色地抖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答道:
“有个朋友要办舞会,我带你到他们面前露露脸。”
李洋子闻言,顿时心花怒放:
他这是要带自己见他的朋友?
果然,自己要成为楚太太了!
李洋子飘飘欲仙地被楚回峦领到了他的私人岛的宾馆里,她一到宾馆,就嚷嚷着腿软腰酸,硬要楚回峦帮她揉揉,可楚回峦没像以往那样顺着她,说这是朋友聚会,大家都准备好了,没时间等她。
李洋子一听,顿时大小姐脾气发作,挺着肚子躺在软榻上,哼唧了起来:
“我不管不管,你陪我嘛~哎呦~人家肚子疼~孩子在肚子里踢我~哎呦~”
楚回峦忍住了扇这女人一耳光的冲动。他心里明白,她马上要分娩,身上不适乏力是正常的,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他只能点点头,装作听她的话,好脾气地蹲下来,替她按摩纤细圆润的小腿,还叫仆人倒一杯水来。
李洋子喝下水,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她成熟的孕肚微微下坠,胎儿显然已经呈下行状态,孩子出生就是明后天的事儿了,她的身形看起来相当诱惑,裹着一层性感纱衣,若隐若现的雪嫩肚子,随着她的呼吸均匀地起伏着,看似十分平静。
楚回峦根本没有看她的心情,走到窗边,抽着雪茄,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岛上的朋友全都是自己雇来的群众演员,肯定会百分百配合自己。
他在这些日子里,给李洋子的饮食中做了些手脚,她大概有近一个星期没有大解了。她虽然要面子不肯讲,可她有多憋得慌,楚回峦可是心知肚明。
她肚里的是个女儿,绝不会出错,而且医生提醒过他,这个小家伙胎位不正,根本生不下来,楚回峦在岛上已经预备好了负责剖腹产的大夫,等到李洋子受苦受到他满意了,他会给李洋子引以为傲的美腹上留下一道终生难消的刀疤的。
很好,一切准备就绪,那就开始吧。
李洋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漂亮的,裸露出整个大肚子的贴身比基尼。由于怀孕,她的bra比以前大了一个size,完美的胸线把舞衣撑出两座浑圆诱惑的山峰。深蓝色的胸罩式上衣将她的皮肤衬得白到发亮,系带的三角裤勾勒出了她火辣的臀部曲线,而她突兀鼓起的肚子,则为她增添了成熟的孕味。
李洋子醒来的时候,楚回峦并不在,只有两个女仆侍奉在她身边。李洋子惊喜地在镜子前左照右照的时候,一个女仆不由自主地赞道:
“小姐穿这一身真好看,显得皮肤好。听说呀,怀女孩子的话,妈妈的皮肤会显得特别特别好。”
李洋子一听“女孩子”,柳眉倒竖,一回头就给了女仆一记响亮的耳光,怒道:
“什么女孩子?你敢咒我?你是什么东西?小心回峦他……嘶……”
话说一半,她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摩挲轻揉着孕肚。
她觉得肚子不大舒服,大肚子的皮肤硬硬地绷紧,肚底有点儿闷胀,不痛快得很。
身上不舒服,她自然心里憋火,把账全记在了这个多嘴女人的身上,刚想继续发作,就见楚回峦从正门走了进来。
李洋子跟看见了救星一样,迎上去赖在了他的怀里,正娇嗲着想告一状,楚回峦就带着和煦的笑容道:
“我朋友们等了很久了。跟我走吧,小公主?”
虚荣心被大大满足了的李洋子,尽管觉得肚子不舒服,可想到这是融入楚回峦交际圈,证明自己楚太太身份的良好机会,她半点儿也不想错过,就忽视了那点儿不适,挽着楚回峦的手臂,甜蜜地向宴会厅走去。
但是……这个宴会厅,和李洋子的设想却不大一样。
想象中的觥筹交错,俊男靓女,衣香鬓影,一样也没有出现,这是一个充斥着朋克风摇滚风音乐的大型舞厅,几十个人正在舞池中随着音乐疯狂摇摆,酒味与烟味,熏得刚进入舞厅的李洋子直想吐。
李洋子刚想发作,瞄了一眼楚回峦,咬咬牙,还是作了罢。
她不想得罪楚回峦的朋友们,更不想招楚回峦不高兴,毕竟楚回峦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她撒撒娇还可以,要是蛮不讲理,可能楚回峦就不会买她的账了。
她强颜欢笑,忍着干呕的冲动,在舞厅里四下张望,想寻找一块儿像样的地方坐一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来到这么嘈杂吵闹的地方,她的肚子也变得不舒服起来,孩子一动一动的,搞得她肚底发沉,腰肢酸软得难受。
挑了个地方,拉着楚回峦坐下后,李洋子的玉手就一直抚摸着憋胀难受的肚底,从鼓隆的上腹一直揉到凹陷的肚侧,从高挺的肚子尖一直揉到沉坠的肚底,她觉得越来越难受,胎动得厉害,弄得她不断地在沙发上变化着姿势,翻来挪去,怎么着都不舒服。
她难受得心烦,索性往楚回峦身上靠去:
“哎呦~人家肚子难受,给人家揉揉~”
但是,楚回峦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她,而是目光灼灼地望着某个方向。
李洋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居然在痴迷地看着一个在舞台上疯狂舞蹈的钢管舞女孩!
更重要的是,那个女孩和她一样是个孕妇!
她的孕肚明显不如李洋子的大,看起来也就六个月大小,孕肚还裹在一件连体泳衣里,风情万种地随着音乐的节拍而律动,扭动一双美腿诱惑地盘在钢管上,向台下的人抛着无比露骨的媚眼儿。不过她的身材绝没李洋子那样惹火,长相也不如她。可叫李洋子吃醋的是,楚回峦就是不错眼珠地看着她,连自己身子不舒服都不管!
李洋子抓住了楚回峦的手,娇弱道:
“干嘛看她呀,她比我好看吗?”
楚回峦耸耸肩,坦然道:
“还好。”
一听这话,李洋子就不乐意了,娇嗔道:
“什么叫还好呀?”
楚回峦看都没有看她,敷衍道:
“嗯,别闹,让我接着看。”
李洋子心中更吃味了,赌气地挺了挺难受的肚子,说:
“要是我跳,肯定比她好!”
楚回峦一挑眉,呵,他还没讲什么,鱼儿自己就上钩了。
然而楚回峦还是装作爱答不理的模样,说:
“好,你说好就好,行了吧?”
“行了吧”?这明摆着是不打算搭理自己吧?
李洋子大小姐的自尊心哪儿受得了这个,傲气地一抬下巴,挺着足月的孕肚,迈动修长的双腿走向了舞台。
不是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吗?她随便跳一跳,稍微摆几个姿势就好。她可受不了楚回峦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另外一个女人!
站到台上,李洋子单手扶腰,妙目中魅惑之光四射,眼波流转,玉臂平举,葱削一般的玉指向楚回峦所坐的位置轻轻一勾,随即便轻扭腰肢,靠近了那个明显逊于自己的连体泳衣女。
按理说,她要是识相懂礼,自己就该乖乖下去,把舞台让给她了,可她非但寸步不让,还扭动得愈加撩火,一条温润白皙的腿勾住了钢管,一手拉下了自己的胸1衣,让充满弹性的酥1胸白兔跳出了一大半,也露出了她在胸1口精心绘制的娇美玫瑰。她昂起下巴,眉尖轻挑,骄傲地睨着李洋子。
这明摆着是示威,底下的人也应景地发出了欢呼声,李洋子岂能示弱,挺着大肚子迎了上去,摇摆着腰身,将温软的肚子挑1逗性地一下下蹭着钢管壁,玉肩轻摇,一只脚脚尖抬起,颗颗娇小的脚趾撩动着洁白的玉腿内侧,周身上下散发出荡漾的媚意,水润的红唇将她衬托得愈发妖娆。
台下果然有了欢呼声,李洋子往台下一看,楚回峦注视着自己,嘴角带笑,这更让李洋子信心大增,唯一的那点儿谨慎,也被这激烈到足以蛊惑人心的电子乐,台下的欢呼以及楚回峦的注视迷得找不到方向,索性放开来,跟这个有意示威的女人斗起了舞来!
我李洋子在这方面,还没输给过谁呢!
李洋子哪里知道,楚回峦之所以笑,是在笑她的蠢。
她难道就没有发现,对面和她斗舞的女人,其实压根儿就没怀孕吗?
李洋子跳得兴起,一时忘了自己肚子难受的事儿,直到她挂在钢管上,挑衅地冲与她斗舞的女孩挑起嘴角的时候,她滚圆的小腹陡然发出一阵难忍的抽疼!
她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儿顺着钢管滑下去。
这小东西,怎么偏偏在这时候给自己拖后腿!
察觉到李洋子捂着肚子面露痛色,动作也尴尬地僵死在了半空,连体泳衣女鄙夷地一笑,调侃道:
“哟,瞧您这肚子,就别逞强啦,乖乖回去养胎吧,一会儿您要是把孩子生台上,可就不好啦!”
这话把李洋子的胜负心彻底激发出来了,她一咬银牙,吐出一口气,试着挺直玉背。
第一轮宫缩只有短暂的几秒钟,李洋子觉得肚子没那么疼了,只是肚底依旧生硬涨疼,难受得很,她烦躁了起来,为了甩脱这种感觉,她加倍地扭动起来,暴露在空气中的洁净的大肚子,随着她的摇晃,不再动得那样带劲儿了,好似比她上台时硬了许多。
她赌着一口气,越动动作越剧烈,然而她的肚子很配合,没再疼过,这也叫她更加大胆,顾盼神飞,媚眼连连,还一边勾挂在钢管上,一边冲楚回峦轻舔樱唇。
楚回峦被恶心得不行,面上却很是淡定,抬手,不引人注意地将一整包药粉融入了一杯特调的鸡尾酒里,端起酒杯,起身,在群众演员们适时的起哄声中,走向了李洋子,迈上台,粗暴地一把把李洋子拽进怀里,不由分说,就把手里的酒尽数灌入她的口中。
李洋子被呛得不轻,可还是顺从地顺势咽下了这杯酒,她不管酒液都顺着她轮廓完美的下巴滴落在了高耸的胸1脯上,濡湿了一片,伏在楚回峦耳边,娇嗔道:
“怎么那么凶啊,人家肚子不舒服,还给你跳舞,你都不帮我把那个女人轰下台~”
楚回峦却没有和她温存软语的心思,朝台下某处丢了个眼神,就装作喝醉,一把抓住了李洋子的手,将她带入了舞池,音乐随之而换,激烈的斗舞变成了同样激烈的双人breaking。
李洋子虽然不知道楚回峦为什么突然带着自己跳这样疯狂的舞,可她很满意于楚回峦的眼中只有自己,于是她也没多想,迎合着他,随着他的节奏而在舞池里快步穿梭。
可渐渐地,她就觉得不大对劲了。
楚回峦明显感觉,跳了六七分钟后,怀里的李洋子就心不在焉了,舞步也显得凌乱起来。
果然,这药很管用,吃下五分钟必然起效。
楚回峦暗笑之时,李洋子的肚里已是翻江倒海。倒不是因为她要生了,而是……
该死!怎么偏在这种时候内急!还是……
她一周没大解过了,昨天还捧着孕肚在马桶上用了半天力气,一点儿都解不出来,她也不愿跟楚回峦讲,毕竟她可不希望自己光鲜的形象在楚回峦心中受到任何影响。
可这杀千刀的肚子!什么时候来不好,一定要捡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候!还来得这么急!
她的肠子都绞起来了,肠鸣阵阵,咕噜咕噜的,她又痛又尴尬,极力想把双腿并起来,但楚回峦挑选的双人舞,每个动作都要极力舒展腿部,以至于李洋子每次艰难地跟着楚回峦动作时,都有种即将失禁的感觉。
最不凑巧的是,很快,她的肚子猛地一缩,随即便开始了规律的鼓动!
宫缩的骤然而至,叫李洋子一下疼得受不了了,捂着大肚子,一下扑倒在了楚回峦的怀里,疼得香汗滚滚:
“哎呦~我的肚子~”
台下顿时一阵骚动:
“她该不是要生了吧?”
“不是吧?真要生了,刚才敢那么跳?不要命了?”
“我看着不像啊,她肚子没什么变化。”
“我看着也不像,哪有要生孩子的把腿并那么紧的?”
这些台词,当然是楚回峦早就安排好的,他没打算让李洋子那么早就知道,自己这是要生了,也没打算让她以此为借口,提早退场。
他扶着努力绞紧双腿,疼得不住乱揉大肚子的李洋子的肩膀,说:
“怎么了这是?”
李洋子肚痛难忍,肠子里闹腾得欢,她生怕分散注意力,忍不住泻出来,只好简短地哼:
“疼……嗯~动了胎气了,疼死人家了~快……哎呦~快扶我回别墅~我不行了……”
谁料到,楚回峦耸耸肩,道:
“你说什么呢?刚才不还跳得挺好的吗,哪跟哪儿就动了胎气了?平时你耍点儿小脾气,我依着你没关系,可现在,你要是走了,扫了我的面子,会发生什么,你心里清楚。”
李洋子一听,脸都白了,捂着肚子,想最后争取一把:
“可我……我肚子疼,真疼啊~不信你摸,孩子动得……哎呦~动得我疼死了~”
这才到哪里,就疼死了?
那后头,可有的你受了。
楚回峦一边如是想着,一边把李洋子抱到了沙发上,手游移到她鼓隆的肚子上,专挑着她现在最不能碰的位置,按了下去。
李洋子疼得哎呀一声大叫,险些没忍住宣泄出来,而楚回峦也没心思再去搭理她,把疼得左右翻动的李洋子往沙发上一丢,冷酷地下了个命令:
“我不管你怎么样,不许离开,否则,以后我的朋友聚会,你也没必要来参加了。”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她宁可死!
李洋子忍过这一阵绞痛,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扭紧双腿,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一步一挪,向门口移去。
被腹泻之苦折磨得形象全失的李洋子,好容易挪到了门口,伸手拉门,却发现……
门被反锁了!
她恨得牙根发痒,在心里痛骂那个锁门的人,同时还不死心,拼了命地拉动门把手,想把门拽开,可刚使了两下劲,她就疼得一把反握住了门把手,挺着鼓隆作动的大肚子,缓缓坐倒在了地上,手吃痛地在发硬的大肚皮上揉揉这里,揉揉那里,眉头紧皱。
腹泻的苦楚现在远大于阵痛,更何况阵痛又不厉害,二者混合起来,她一个初产妇哪里分得清楚,她只觉得自己娇嫩的后庭快要被撑炸了,憋得又酸又涨,浑身发软,自己已经快要不行了,已经要到临界点了。
而此时,一个长相英俊,当然也是被楚回峦指派来的年轻男子,信步走向在地上疼得呼哧呼哧喘气的李洋子,不由分说便将她抱了起来。
李洋子虽然疼得头晕眼花忍到双腿打战,可此时她仍然窃喜于自己的魅力。
英雄救美,不是么?
当然不是。
当她沉醉在男子会把她带出舞会,让她洗手间让她宣泄个痛快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到了舞池的中央,而且,所有人都散开了,聚光灯也打到了她的身上!
等……等一下?这是……
李洋子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男子就轻吻了一记李洋子的手背,温文道:
“小姐,您真是太迷人了,我请求了很久,您的舞伴楚回峦才同意让我和您舞一曲,您……不会介意的吧?”
李洋子一听,花容失色,挣扎着就想跑,可早就得到楚回峦授意的男子哪会让她有机会逃跑,一把攥紧了她的玉臂,将她蛮横地拉入怀中,李洋子的大肚子砰地一下撞上了他的腰身,生疼生疼的,可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一阵便意就让她彻底动弹不得了,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大家发出了一阵惊呼,男子也趁机远离了李洋子,和大家一起故作疑惑地望着她。
她的额头上浮满了豆大的汗珠,连鼻凹处都香汗淋漓,在灯光下闪亮,她双手扣紧肚底,难受地直蹬腿,情急之下,她什么矜持都顾不住了,带着哭腔喊起来:
“回峦!回峦!哎呦~我不行了,带我出去!我闹肚子!哎呀~憋不住了!”
围观群众轰的一声笑开了,笑得李洋子羞愤欲死,肚子也疼得更厉害了,可楚回峦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根本没有出现。
李洋子憋得俏脸通红,可她之前已经忍了够久了,她又是个大小姐,这种事儿哪里经历过,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后庭娇美的花朵一阵痉1挛收缩,紧接着,便是一片山崩海啸。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纷纷掩鼻的同时也议论得很是欢快,宣泄不止的李洋子清楚地听到,他们都在说,这李家大小姐可真够1骚1情的,闹着肚子还来跳舞,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小姐。
事儿闹到这一步,李洋子的面子哪里还挂得住,等到控制住了闸门,她就一跺脚,大哭着冲出了门去。
完了,彻底完了!
她在楚回峦的朋友里算是臭大街了!
李洋子绝望地冲回了别墅,在两位女仆奇异的目光下,冲进了洗手间,哭着打开了热水龙头,拼命冲洗自己沾满污秽的身子。
她以后还怎么有脸作为楚太太出现?自己的名声……自己的脸面……
李洋子肚子里积攒的货物哪能一次泻完,洗到一半她就又不行了,坐在马桶上狂泻了一通,满卫生间都是她娇柔性1感的呻1吟声,她痛得不住抬脚踢门,好发泄痛苦,也好泄愤。
好容易清洗干净,她扬声叫了好几声仆人,可没一个理她的,她只好什么都不穿,气冲冲地出门去,发现别墅里竟然没人了!
混蛋!一会儿等回峦回来,非叫他开了这两个贱1人不可!
李洋子气怒不已地准备回房间休息休息,她觉得肚子仍在隐隐作痛,可能一会儿还得闹。
她刚走到卧室门口,肚子就缓慢地收缩发作起来,新一轮的阵痛到来了。
李洋子疼得一下靠在了门框上,腰酸疼得紧,肚子更是从里头较着劲儿地疼,她疼得直跺脚,捂着鼓起又收缩的地方难受地哼哼。
她以为自己又要腹泻了,可疼了一阵儿,肚子就又不疼了。她就一边骂着自己作孽的肚子,一边沮丧地摸到了床上,仰面朝上躺着,把薄薄的羊毛毯盖在了肚子上。
还是睡一会儿吧。
她是想休息,可她开了锅的肚子可容不得她休息。
半个小时,她阵痛了一次,跑了三次厕所,害得她肚子都拉空了,面色苍白得跟纸一样,双腿发软,到后来只剩下泻水了。
肚子清空了,李洋子有气无力地伏在软榻上,隔着羊毛毯按揉自己有些硬的大肚子,疲惫地合上了美目,昏昏欲睡,可不过几分钟,她就被阵痛唤醒了。
起初她还相当不耐烦,觉得又要闹肚子了,就胡乱揉着肚子,想催促便意快些来,可揉了一会儿,原本绵软的肚子竟然渐渐揉不动了,她也躺不安生,翻来覆去,汗水滚珠似的落了一拨又一拨,她就是没有便意,肚子反倒越来越疼。
李洋子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比年幼的依韵更不能忍疼,刚挨了两轮阵痛就受不了了,拿软枕盖在高隆的肚子上,痛苦地娇吟:
“疼~哎呦,肚子不成了,我这肚子~”
李洋子在房间中阵痛的画面,全在楚回峦的监控中,他抚摸着下巴,尽情地欣赏这位娇蛮大小姐捂着肚子喊疼的模样,品着酒,笑得如同一只狐狸。
很好,不过还早着呢。
李洋子脾气本就不好,肚子疼得古怪,她就怀疑起,是那个被自己打过一耳光的女仆做了什么手脚。
她越想越有道理,索性把这笔账统统都算在了女仆的身上,疼起来的时候,她就咬牙切齿地骂:
贱1人!居然敢算计我!打你是轻的,要是落在本小姐手里,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骂归骂,肚子一阵阵儿的可是疼得越来越厉害,活动的孩子顶得覆盖住她肚子的羊毛毯都起伏上下起来,可因为她躺得不老实,不停地翻动,她硬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肚子不对劲儿。
一个小时后,李洋子已经白了脸,疼得噢呦噢呦直叫唤,丰软的臀部因为疼痛已经绷得紧紧的,而且向两边微分开来,她不着寸缕的温软身子,正如油煎一样在榻上不得安宁,抓着软垫,挺着肚子,疼得不断叫喊:
“嘶~啊呀!怎么这么疼~我这是吃什么了……哎呦!哎呦呦~”
“疼死我了~哈啊疼死我了!这肚子……肚子是怎么了?可疼死了!”
“回峦你在哪儿啊?我……哎呦!哎呦!好疼啊!”
她足月的大肚子有节奏地蠕动着,只要肚子一动她就疼得嗷嗷乱叫,光着的身子在柔软的羊毛毯下扭出一个个叫人血脉贲张浮想联翩的姿势。
她已经疼得躺不住了,以为自己是还没拉干净,就捧着肚子,歪歪斜斜踉踉跄跄地到了洗手间,坐在了马桶上,俏脸通红地使了半天的力,还是什么都没解出来,倒是疼出了她一身又一身的冷汗,在马桶上托着沉重难受的肚子,咬紧贝齿,吃痛地抚摸着坠坠的小腹,呼吸节奏都紊乱了。
这时,她突然听到了开门声,接着就是楚回峦的皮鞋声,正闹着肚子疼的李洋子精神回来了,一下挺着肚子站了起来,结果起的太快,肚子一阵儿抽缩,疼得她一屁股跌坐回了马桶上,娇躯乱扭,不住地哎呦,一半是因为真疼,一半是因为想冲楚回峦撒娇。
可她刚哼了几声,别墅里的灯就一下子都灭了,楚回峦的脚步声也近在咫尺了,哪里受过这样的疼的李洋子满心委屈,根本没有注意到楚回峦身上萦绕着的寒气,一下扑到了他的怀中,用粉拳不停地敲打他的胸口:
“你去哪儿了呀?”
楚回峦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怎么了?”
李洋子抱怨道:
“我肚子疼~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我才不去跳那个舞……啊呀!疼!疼啊!”
楚回峦的声音依旧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哦?是吗?那是动了胎气了?我抱你回去休息?”
躺在楚回峦的怀抱里,李洋子虽然还是腹痛难忍,可心里却有了躲过一劫的喜悦。
自己搅黄了他的朋友聚会,出了大丑,但楚回峦没有怪自己,这可是莫大的幸运了。
所以,当她被楚回峦丢在床上,按住双手的时候,抱着讨好楚回峦的心,她还想着,暂且忍忍,肚子疼点儿算什么,以后的生活最重要。
楚回峦忍受着这个女人滑腻的身体,忍受着她还在微微作动的孕肚在自己腰部磨蹭的恶心感,忍受着她极力的逢迎和耳鬓厮磨,而李洋子也不好受,她肚子疼得厉害,疼得她很想打滚儿,可她不得不忍疼,用最娇媚的姿态勾1引眼前的楚回峦,贴着他的耳朵,微微吐气:
“少爷~人家的肚子疼~你还不赶快疼一疼人家~”
楚回峦在黑暗中,摸出了一根裹着保鲜膜的擀面杖,冷笑道:
“好,我好好疼一疼你。”
说完,他就努力一挺,把一整根擀面杖捅入了李洋子那甜美幽深,隐藏在森林深处的花田,丝毫不留情地捅破了她的羊膜!
李洋子第一时间没能感觉出异常,还以为一上来就这样激烈,感到身下涌出的温热,她也没大在意,直到楚回峦直起身来,一把推上了她的肚子,她才疼得啊呀一声叫了起来,捂着剧烈绞痛的大肚子,泪光闪闪地娇嗔:
“人家都说了,肚子疼,你还乱碰!嘶……哎呀!又开始了,肚子痛……呜……快给人家揉揉,揉揉嘛~”
楚回峦再也不用戴着画皮了,冷冷哂笑了一声,坐在床边,说:
“肚子疼?你这可是要生了。”
李洋子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侧过身来,忍痛望着楚回峦,娇笑道:
“哪里就这么快嘛,离预产期……”
楚回峦却没让李洋子继续聒噪下去,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说:
“是啊,预产期,你的预产期已经到了。”
李洋子毕竟是初产妇,一听,心里有些慌,但嘴上还是在撒她大小姐的娇:
“哦,是哦,算算日子大概也差不多,你说什么都对~嗯~肚子坠得慌,好难受啊,抱着我好不好……啊!”
楚回峦一把按住了李洋子娇嫩的大肚子,不顾她挣扎痛吟,露出了冷厉的笑容:
“这个孩子都不是我的,我凭什么抱你?嗯?”
李洋子听楚回峦这么说,嘴角还挂着僵硬的笑,脸上却已经变了色。
听起来……不像是假的……
然而,她还抱着一丝最后的幻想:
“我……我知道你生人家的气了,气人家不该在你的朋友聚会上瞎闹,可这个玩笑……”
楚回峦把压在她大肚子的手再一用力,成功让李洋子痛得满床打滚后,他挑起眉,冷酷道:
“这孩子不是我的,是宋天北的。我不爱开玩笑,你知道的,对吧?”
宋天北?!
怎么可能!那个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的无能之辈,那条自己死活看不上,只能用来当利用品的哈巴狗?
李洋子急坏了,想翻身坐起,可已经变成水滴状的大肚子猛地一鼓,疼得她一下躺倒,捂着被顶起一个个圆圆鼓包的小腹,连声喊起疼来。
楚回峦微笑着抓住了李洋子的手腕,说:
“不是喜欢生孩子吗?不是觉得,依韵跟我生的孩子是孽种吗?那我告诉你,你肚子里的这个,你在生的这个,才真正是孽种。你和宋天北的种,你就好好地把它生下来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