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摩耶人聚集的村落里,住著一对儿幸福的夫夫,他们小时候青梅竹马,长大后互许终生。他们生活在这个宁静而悠闲的小村子里,过著平静而快乐的日子。现在他们在等待著,他们的第一个,也许是第n个孩子的降临。
今天,对於这对夫夫来说是特殊的一天。小住拿著皮尺绕著小倪的大腹一周,然后拉紧一看,小倪现在的腰围足足有一丈七,已经和小倪自己的身高一样了。小倪也就在这一天,变成了真正的豆腐块了。
小倪靠在床上,抚摸著自己无比巨大的肚子,发愁的说:“我说住啊,现在孩子还只有八个多月,我的肚子就已经有这麽大了,你说要是等到我临盆时候,这肚子得要长到多大啊?”
小住放下皮尺,把小倪拉到怀里,一手搂著他的肩,一手抚摸著他的肚子说:“我也不知道呢,看你现在腰痛气短的,我也心疼啊,可是大夫不是说了麽,要是催产的话,危险性更大”
小倪把头靠在小住的肩上,叹气道:“我也没想到这第一胎竟然是个多胞胎,头一次就让我这麽辛苦”小倪一边说著,一边用手捶打著自己酸痛的腰。
“怎麽才刚刚按摩完,就又不舒服了”看到小倪在捶腰,小住皱起了眉头,他刚刚才替小倪按摩完身体。这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小倪就又难受了,这个巨大的肚子对小倪来说真的是个不小的负担!
小住扶著小倪侧卧在床上,由於有肚子顶著,小倪的腰根本就挨不到床,小住就在小倪的腰后和脚下垫了厚厚的棉垫,这样还能让小倪舒服一些。服侍小倪躺好后,小住熟练的在小倪宽阔的后背上按揉推拿起来。
小倪的身体在小住的按揉下舒服了一些,体舒适了,困倦也就跟著来了,他已经有多少天没有睡好觉了,一晚上不是腰痛就是起夜。不折腾个五六回,这肚子里的孩子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能睡就睡,已经成了小倪现在的生活方式。
在小倪怀孕临近九个月的时候,小住竟然能把小茶桌平稳的放在小倪硕大无比的肚子上。对於小倪那个叹为观止的肚子,大夫们也惊讶无比。经常是好几个大夫一起来给小倪看诊,但谁也确定不了小倪的肚子里到底有几个孩子。
这段日子对小倪来说,真的是黎明来临前最黑暗的时候。腰酸背痛时时纠缠著他,胸闷气短更是家常便饭。他现在就像一只搁浅的鲸鱼,被死死的困在了床上,如果没有小住的帮忙,他连动一下都非常困难。
最让小倪的难受还是在胎动的时候,孩子们现在都已经很大了,力气也相当的足了,有时一动起来就像打架一样,让小倪痛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当这时,小住就会趴在爱人的大腹上,和小倪一起感受著孩子们的踢打,耐心的安抚他们,直到孩子们平静下来。
这样的日子虽然辛苦,但是对二人来说,与爱人孩子相伴的日子苦也是甜蜜。每当夕阳落山的时候,小住都会搂著小倪亲了又亲,两个人以茶代酒,庆祝又平安的度过了辛苦的一天。等到第二天旭日东升的时候,两个人又手握著手,来庆祝距他们孩子出世的日子又少了一天。
一天早上,小住起床后就像往常那样给小倪按揉身体,可是今天的小倪似乎有点不一样。平常的时候,倪都会在这个时候和小住闲聊上几句,但是今天的小倪却异常的安静。小住趴在小倪的身上问“小倪,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小倪缓慢的抚摸著自己的大肚子,有些气喘的说:“住儿,我今天的肚子坠得很厉害呢”
小住翻身下床,搬著凳子坐在小倪身前,把手放在小倪肚子的底部,轻轻地托揉著。小倪很喜欢小住这样为他服务,深深的吐了口气,闭上眼睛享受从腹上传来的柔柔的感觉。
医生来给小倪看诊的时候,小住正好在帮小倪托揉大腹。医生听说小倪的肚子在坠痛,不由得皱了皱眉,把手搭在小倪的手腕上一号,果然不出大夫所料,小倪这是要生了。
小倪的情况特殊,大夫就让小住再去村里多请几位大夫来,大家在一起商量著给小倪接生。小住不敢迟疑,立刻往村子里跑,到处找医生,大夫们听说小倪要生产,二话没说的都背著药箱赶过来了。
等小住回到家里的时候,小倪已经开始阵痛了。大夫们让小住帮小倪翻身,让小倪面朝墙壁,如果让小倪看著大夫们围在一圈讨论会更紧张。
大夫们讨论他们的,小住轻轻地握住小倪的手,一边安慰他,一边帮他按揉后背缓解痛楚。小倪自己还算镇静,一边深呼吸减缓疼痛,一边抚摸著自己的肚子。
小倪的肚子太大,不能像正常的产夫那样仰卧,只能侧卧在床上。虽然是初产,但是小倪的产道打开得还算快,正午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五指。可是医生把手伸进去一探,根本就没摸到孩子,这说明孩子还没进产道,医生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小倪肚里孩子们的位置大夫们一直都没能确定,也不敢贸然的给小倪推腹,为今之计只好给小倪吃点催产药,让小倪自己把孩子生出来。
医生把药端给小倪,道:“小倪啊,这药喝下去会有点痛,你得忍一忍,知道麽!”
小倪已经痛了一个上午,但是听到大夫这样说,还是毫不犹疑的点了头,两三口就把一大碗药给喝进去了。大夫心痛的给小倪擦了擦汗,道:“小倪啊,你的情况特殊,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许会痛很久,知道麽?”
“大夫……我知道的……呃啊啊……我会一直……唔……一直坚持的”短短的一句话,小倪就被剧烈的腹痛打断了好几次。
药很快的起了作用,小倪硕大的肚子开始蠕动起来了,与之相对的,猛烈的疼痛也无情的一波又一波的向小倪袭来。小倪紧紧的握著小住的手,痛苦的大声呻吟。小住看著如此痛苦的小倪,自己的心也跟著碎了。
大夫把小倪的一只腿抬高,检查小倪产道打开的情况。小倪的产道已经完全打开,可是孩子却还是迟迟没进产道。大夫告诉小倪说:“小倪,深呼吸,不要绷著劲儿”
深呼吸,小倪也在努力的深呼吸,可是这磨人的疼痛总是在捣乱,让小倪每次都无功而返。小住看著小倪浑身是汗,痛得发抖嘶喊的样子,不由得心生悲凉,这就是生孩子麽?这和用大刑有什麽区别!
小住把手放在小倪的肚子上,轻柔的上下抚摸著,喃喃的道:“小倪,我们不生了,这孩子我们不要了,我要你,我只要你好好的”
肚子里面孩子们在翻江倒海,但是肚子外面那抹轻柔的触感,却犹如沙漠中的甘泉,温柔的滋润著被疼痛折磨的小倪。“住,摸我……摸我……”
小住意外的发现了可以帮助小倪的方法,便兴高采烈的帮他抚摸肚子,也许是小住的安抚起了作用,也许是小倪渐渐习惯了疼痛,小倪开始可以放松身体进行深呼吸了。
一下,两下,小倪感到了有个滑腻腻的东西在下坠,这是孩子,这是他的孩子。小倪突然看到了希望,力气也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来了,小倪拼了命的向下用力。
大夫看到了孩子的头,又感觉到了小倪在用力,就一边帮小倪推揉著腰背,一边和他说:“小倪,不要用蛮力,继续刚才的节奏,孩子自己会下来的,不要心急。”
小住有节奏的抚摸著小倪的肚子,小倪就跟著小住的节奏一点点的深呼吸。最后那个滑腻腻的东西终於滑到了他的**,他本能的一用力,就听到大夫在欢呼:“小倪,第一个已经出来了”孩子哇哇的哭声也随之响起。
小倪出了一口长长的气,一摸自己的肚子还是圆圆鼓鼓的,听大夫们议论说,这里面可能还有一两个孩子。大夫让小住趁这段休息的时间给小倪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小倪的产程应该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小住把小倪从床上拉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把准备好的鸡汤,一点点地喂进小倪的嘴里。小倪的肚子还在痛,他一点也不想吃东西,但是为了有力气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是努力的吞咽著。
大夫们在小倪喝汤休息的时候也没闲著,大家趁这段时间认认真真的给小倪摸腹,确定了剩下的孩子个数,不过更让大夫们高兴的是,他们终於可以确定孩子们的位置了。
小倪的肚子里还有2个孩子,位置大夫们也都搞清楚了。这下大夫们都安心了,知道了个数和位置他们就知道该怎麽办了。
大夫让小倪维持著靠坐在小住怀里的姿势,开始帮著小倪推腹。疼痛的感觉随著大夫不断增大的力道而增加。小倪把头靠在小住的肩头,吃痛的呻吟著。小住拿著帕子不停的给小倪擦汗,还不时的亲吻他,安慰他。
剩下的两个孩子的位置都比较靠上,把他们分别推进产道需要时间。小住看著小倪咬著嘴唇,就跟他说:“小倪,痛就喊出来,别忍者”
小倪带著哭腔的答道:“没力气”
小住稍稍侧过身,把小倪抱在怀里,让小倪咬著他的衣服,自己则帮小倪按摩按摩腰背。顺便哼哼小倪平时最喜欢的歌。小倪抱著小住,心情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了,大夫们本不想打扰这相亲相爱的一对儿,但是孩子快要进产道了。
在大夫的提醒下,小住红著脸放下小倪,让他在床上躺好。小倪侧身躺好,大夫用力的一按,小倪发出嗷的一声惨叫,接著孩子下坠的感觉就又来了。这一次小倪已经有经验了,顺著孩子的节奏慢慢的深呼吸。不多时,他的第二个孩子也来到了人世。
接下去的第三个,小倪是驾轻就熟,很快就把他诞下来了。大夫们都在夸奖小倪是好样的。生三胞胎应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却让小倪顺利的完成了。
小倪生完了,大夫们纷纷拾药箱准备走人,剩下的一个则抱著孩子去清理。小倪的床边就剩下了小住一个人。
小住也以为苦难结束,高兴的亲吻著小倪。只有小倪自己觉得异样,他觉得肚子还有东西,还在动。他刚想和小住说,小住就被医生叫过去了。当小倪确定他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的时候,诺大的卧室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小倪想大声呼救,可是嗓子已经被他喊哑,发不出声音了。小倪用力的捶床可是也没有声音,肚子又开始翻江倒海的痛了。望著空无一人的卧室,小倪被恐惧笼罩著,不禁泪流满面。
小住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哭泣中的小倪。刚刚整个的生产的过程,小倪都没哭成这样。小住立刻意识到不对,随即就冲到的小倪的床前。
小倪张著口,却说不出声音。小住和小倪在一起这麽久,自然明白小倪的意思。小住掀开被子,大呼道:“不会吧,还有一个!!”
大夫们都已经离开了,那位留下来帮小倪检查身体的大夫也回诊所拿东西去了。现在可怎麽办?小住在脑子里想了若干种可能,可是都被自己一一否决掉了,如今唯一能行的就只有他亲自接生了。
小住抹去小倪的泪水,道:“小倪,我刚刚已经看过了三次,这次我自己来,自己来接生好不好,小倪,你要坚强。”
小住把小倪搀起来,让小倪靠在自己的怀里,像大夫那样先确定孩子的位置,上天保佑,孩子的头是向下的。虽然小住不太会推腹,但还是竭尽所能的努力著。小倪觉得小住的用的力道和大夫不一样,就自己也把手放到肚子上,虽然身体又痛又累,但还是尽力的往下推孩子。
这腹中的孩子,也很体谅他那笨拙的爸爸和爹爹。十分乖巧的自己往下坠,滑进产道寻找他出生之门。小倪的身子突然一抖,然后冲小住一点头。小住兴奋的扶小倪躺好,之后的疼痛小倪很熟悉,一点一点的顺著孩子的节奏深呼吸。
孩子的头很快的就滑出了**。小住去托孩子,刚刚想用力把孩子往外拉,就听到小倪一声闷。小住知道他这样是弄痛了小倪了,但是他不知道该怎样把孩子拖出来还不弄痛小倪。接生这活儿还真的是一个精细的活,真的是不好干。
小住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转动胎儿,孩子的肩膀也一点点的露出来。小住狠下心,对小倪说:“我拉孩子了,你要是痛也忍著啊!”
小倪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深吸一口气秉住了呼吸。小住在往外拖孩子,可是想象中疼痛却没有袭来,小倪在心里想:看来小住这只瞎猫真的碰上了死耗子。
等大夫取完东西回来,看到小住怀里又抱著一个,这才知道就刚刚这会儿功夫,小倪又生下了一个。大夫今年四十又五岁,这还是头一次见四胞胎。大夫帮著小倪清理了身体,等小倪睡熟后才离开。
第二天,村子里特别的热闹,村里人知道小倪生了四胞胎都赶过来看,小倪靠在小住的怀里,接受著大家真诚的祝福。四个小家夥都是男孩子,现在就躺在小倪的眼前。
看他们各个生龙活虎的,小倪觉得无限的幸福。把怀著他们时那些辛苦的日子和昨日噩梦般的一天都统统的抛在了脑后。拉著小住兴奋的说等他好了,还要再生。
小住听了满头黑线,光想著把这四个小家夥拉扯长大,他就很头痛了,要是再来四个……天哪,他真的不能想象。
小住和小倪给孩子们取名为胜儿,日儿,快儿,乐儿。这一家从两口人,突然变成了6口人,热闹而幸福的生活也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