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新春佳节,峰州城的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的准备,忙的不可开交,城中的市集更是人山人海,直到夜晚也仍热闹非凡。
晚饭刚过,两个年轻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市集的街道上,赫然是城内第一药堂回春堂的大小姐与小少爷,说道这回春堂虽并不是全朝一等一的药堂,却在峰州城内外人尽皆知,小有名气,药堂内的药品物美价廉,名誉极好,堂内的大小姐与小少爷来逛市集,人们自然无比欢迎,对他俩也客客气气的,给了不少优待。那大小姐名唤李娟,过完年刚满17,生得甚是好看,身材高挑,脸蛋更精致的很,小小年纪就被人看作是个美人胚子,与城中第一商会的少东家从小青梅竹马,在两年前完了婚,郎才女貌,被传是一段佳话。如今她肚子里娃娃已有七月有余,肚腹高高隆起,也让其略显稚嫩的脸上添了些母性的美,更加动人。她身旁跟着的小少爷,叫做李凡,年前刚过15,与他姐姐略有相似,却并不柔美,反而显得阳刚而俊逸,小小年纪看起就格外稳重,只有眉间带有一丝不羁,与姐姐不同,李凡从小便被当做是接班人培养,自幼随父学习武艺、药理,已是小有成就,能够独当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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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以,人都要有名字的,我看你有眼缘,你愿不愿意认我做娘,跟着他俩姓李呢?”小偷抬起头看着柳絮,眼里仿佛快要涌出水来,怯生生的叫了一句:“娘……娘。”柳絮立马眉开眼笑,应道:“哎,好孩子,你以后就是我的儿子了,我看你前些年苦,像云一样漂浮不定,就叫李云好吗?”小偷赶紧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是…我是女孩子……”柳絮愣了一下,接着马上笑了出来:“女孩子更好,女孩子更好,那便叫李芸,草头云,好吗?”李芸这才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满足,又轻声地叫了句娘,母女两人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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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不碍事,这小子可安稳了,平时懒得动都不动一下,不信你摸摸。”说着就牵着李芸的小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李娟的肚子七月有余,已经不小,却也并未大到让人不适,处在最舒服的月份,在水里随着呼吸一挺一缩,滑滑的,软软的,李芸摸着很是喜欢,像是在摸一个大水球,稍稍的按下还会弹起,李芸觉得有趣,另一只手也摸上了下腹,李娟被妹妹摸得痒痒的,咯咯直笑。二人在不经意间熟络了许多,药浴也很快洗完了,李娟拿起擦拭的布帮李芸擦干净身子,李芸也想帮姐姐擦擦,便用一块小布帮忙擦了擦李娟的肚子和腰部,姐妹俩嬉笑着,很快弄干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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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李芸就在李家大院里住了下来,她也有了自己的屋子,原先在李娟花园后边的一间待客小房子给了她住,不大,但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对李芸来说,她其实并没有什么要求,有了住的地方对她而言已经十分满足了。时间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李芸已开始随着柳絮学习基础的药理知识,她倒也十分聪明,学起来挺快,似乎天赋并不逊色于当年的李娟,众人对她的进步自然十分高兴,待得长大也能在回春堂里帮上大忙了。李娟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眼看就要满了足月了,可她那入京的相公却是久久未归,这让李娟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原先温柔的她现在也时不时的发起小脾气,让众人也无奈的紧。李芸小小年纪倒是不懂姐姐的相思之苦,对她来说新的生活每天都充满了乐趣,她可以在后山和庭院里自由玩耍,和丫鬟们说笑,在花园里种上新的药草花,时不时跑到姐姐的房里,有好吃的,好玩的,还能偷偷去看李凡练功,日子很充实,她自己的身子在李坚柳絮的调养下也渐渐好了起来,不再瘦弱,头发也有了光泽,变得越来越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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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真就这样陪着妻子在娘家住下,许家家主知道后,因为本就与李坚相熟,且李家还是医药世家,倒也放心,随二人去。这下夫妻俩没了阻拦,天天腻歪在一起,几乎时刻不分开,甚至不顾重孕的身子夜夜笙歌,亏是家中精通药理,胎养得好,才没出什么事,换做一般人家,可能就危险了。不过这样李芸去找姐姐玩的时间倒少了许多,毕竟李娟忙着与丈夫恩爱,无瑕顾及妹妹,一天中玩乐的安排少了一项,李芸只好开始寻找别的乐子。一日,李凡照常出房练功,李芸不知哪来的小心思,想摸进李凡的屋子看看,丫头年龄小,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李凡前脚刚走,藏在药花园里的李芸就悄悄地靠近李凡的小屋。李凡居住的木屋毫不起眼,比起花园对面李娟的楼阁要逊色不少,木屋不大,甚至比李芸住的待客小屋还要小一点,但却也因此更贴近花草树木,几株老树几乎是贴着木屋生长,小屋窗口前还种了些小花,仿佛屋子是深陷在花木丛里一样,倒显得幽静舒适,别有一番风味,这木屋原本是院子里的老园丁住的,空出来后,李凡主动要求要住在这儿,大家自然奇怪,却也没有多问。李芸蹑手蹑脚地走上屋前石阶,左顾右盼确认四周没有人后,小心地推开木门,木门活动发出老旧的摩擦声,渐渐打开,屋里的情景被李芸收入眼底,屋内被打扫的很干净,家具也不多,不过一床一柜,一套桌椅,角落的架子上放满了医术,着实是个让人觉得舒适的环境,李芸心觉好奇,进了屋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屋内简单朴素的布置在她眼里仿佛是有光彩环绕,越看越喜欢。小丫头在屋里晃着晃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红绳结挂饰,那是她闲暇时自己做的,李芸把挂饰攥在手里,似乎在想些什么,小脸通红,最后用力的点了下头,踮起脚尖,把挂饰轻轻挂在屋里的窗前。上下看了看,李芸自觉相当完美,又没人知道是她的杰作,心里一阵乐呵,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小屋。轻轻地带上门,李芸正准备马上跑回自己的小屋子开心一阵,刚转过身,就看见李凡正坐在屋前一块石头上,饶有趣味地瞅着她笑,吓得小姑娘差点没站稳,身子一阵晃悠。“丫头,来我屋里干嘛?”李凡跳下石头,边走近边问道。李芸的脸刷一下就红了,随着李凡靠近,她也往后退了几步,但身后就是木门,退无可退,只好将身子贴在木门上,低着头闪躲着李凡的目光,看起来像只遇了狼的羊羔,可怜巴巴的,李凡见她这可爱样子,实在有些忍不住想笑。“你,你几时来的……”李芸不敢抬头,只得小声嘟囔问道。“这分明该我问你,是你溜进我的屋子,偷偷摸摸的做事,我还当屋里遭贼了,差点拿着绳子进去捆你。”李凡低头凑近,笑着吓唬她。李芸也听出他是在说笑,脸却更红了,突然间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起脑袋看着李凡,攒足了气说道:“我,我做了个平安结给你,想着这样,这样能不能在你练功的时候保佑你,少受点伤……是我自己,自己学着做的喔!”说完后,她的小脸早已涨得通红,像是颗熟透的番茄,小姑娘突然有了勇气,却也很快泄了气,立马捂上脸,绕过李凡跑开了。李凡看着她跑走的背影,“这丫头。”轻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屋子,把那绳结挂饰系在了身上。
李芸这一跑可跑出了好远,几乎是绕了大半个院子,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脑子里已是一团乱麻,慌慌张张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的番茄红脸还没褪色,心中仍然羞极,后悔自己为什么一股脑的就说了那么多,这下可没脸再见李凡了,要是给他看见了,估计自己会羞的昏过去。这时李芸的思绪转的飞快,哪里能躲避哥哥?是他一定不会去的地方,什么地方是他绝对不会去的地方?李芸想了想,眼前一亮,飞快的向姐姐的楼阁跑去:他当然不可能进姐姐的闺房呀!
由于李娟的楼阁和李凡的小木屋中间只隔了个药花园,李芸害怕会看见另一头的李凡,傻乎乎的低着头一路小跑,得亏小姑娘运气好,没有摔着,顺利来到了李娟的楼阁。气喘吁吁的跨进大门,李芸一转身就把门关了,靠在门上长喘着气,脸颊也因为剧烈运动泛着些红色,房内的药香仍旧,倒是让她的身心放松了些。“谁呀?”李娟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是,是我,姐姐,我能在你这儿待会吗?”“是小芸啊,怎么突然跑我这儿了,快上来吧。”“我这就上去,姐姐你身子不方便,就别动了。”李芸一边应道,一边爬上楼。
李娟独自躺在床上,衣衫敞开着,已经足月的雪白肚子露在外面,高高挺立,看上去有些湿润而滑腻,应该是刚刚涂完药膏。李芸刚爬上楼,还警惕的左顾右盼,隔着老远问道:“姐姐,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姐夫不在吗?”李娟看她这模样,像只望风的兔子,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这丫头,还是这么怕生,放心吧,你姐夫今天给家里叫回去处理些简单账务,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李云听了便放下心来,只有最信任的姐姐在这儿,她的情绪便立刻宣泄出了。李芸飞快的爬上了床,缩进了姐姐怀里,伸手抱着姐姐的肚子,小脑袋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地撒娇。“怎么了,这突然的,谁惹你不开心了吗?”李娟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问道。李芸的小脑袋摇了摇:“我今天把那挂饰偷偷挂在凡哥哥的屋里,给他发现了。”李娟听了,不禁偷偷笑了出来,显然是知道挂饰的事,也知道李芸心里的小心思。 “那他是什么反应呀?喜欢吗?”“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在那儿笑,肯定是在嘲笑我,还说把我当贼,差点拿绳子捆我来着。”李娟听完就知道了个大概,也不免有些无奈,这小丫头在情郎面前全然脑子空空,心思全拿去害羞了,经不起一点玩笑。“好啦,你凡哥哥怎么会嘲笑你呢,他一定是高兴还来不及。”“你别安慰我了姐姐,我知道我当时看上去一定很好笑。”李娟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说道:“我可没安慰你,其实你凡哥哥好几次跟我抱怨来着,说他帮了你这么大忙,没收到什么谢礼就算了,话还都不肯和他说,反而跟我特别亲,一见到他就跑,可郁闷了。”李芸听得小脸微红,抬起了头:“真的吗?他真的这么说吗?”“当然啦,还抱怨了不止一次呢!”李娟捏了捏李芸已经养的不再感受的脸颊,“小芸,你告诉我,你想和哥哥说话吗?想和他相熟吗?”李芸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想,可是我一见他就没有底气,抬不起头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傻丫头,没什么好害怕的,你看看你自己,多好一个小姑娘,谁看了都喜欢,更不用提你凡哥哥了,下次见他,不要逃跑了,好好地打招呼,和他说说话,答应姐姐,好吗?”李芸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嗯,姐姐,我会试试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见她已不再纠结,李娟又说了些乐子和她打趣,逗得李芸终于眉开眼笑,心情舒畅,李娟的肚子也微微作动,似乎也为她感到开心。“姐姐,小宝宝动的好厉害啊。”李芸的手抚在姐姐的肚子一侧,感觉着手下一拱一拱的,动的十分活跃,便把脸也靠了上去,贴着肚子的另一侧,刚涂完药膏的肚子有些冰凉,还覆着一层药香,弥漫着能让人放松的味道。李娟一手贴在妹妹抚着肚子的手上,一手摸着妹妹的脑袋,笑着说:“对呀,这坏孩子足月了,动的可欢,不过或许就是这几天,我们就能见到他啦,到时候就会有个小娃娃,跟在你后面叫姐姐。”李芸想象着那画面,也不禁笑了出来,但她有些舍不得姐姐现在这模样,说不出来为什么,她可喜欢姐姐的大肚子,轻轻摸着肚皮,或是听着肚里娃娃的心跳声,能让她感觉无比安心,可能是因为李芸自幼无父无母,在这几个月里,姐姐给予她的爱,比他们的母亲给她的要更多,更直接,她在姐姐这母性姿态最浓厚的一段时间里,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
就在这二人都觉得温情的时刻,李娟突然眉间一皱,嘴里发出“嘶”的声音。李芸忙起身关切:“怎么了姐姐,肚子不舒服吗?”“是,是阵痛,孩子快出生了,最近时不时就会这样。”李娟皱着眉头轻声说道。“那我帮姐姐揉揉,揉揉就不疼了。”李芸看姐姐似乎很疼,心里十分焦急,双手在李娟肚子上打着圈,不断轻轻按揉着。李娟仍然眉头紧皱,疼痛并未缓解多少,肚子也开始微微发硬,不再柔软。就在这时,李芸感受到了身下的被单似乎湿热了起来,低头一看,只见李娟的胯下开始流出淡黄色的液体,染湿了衣衫和床单。李娟感觉到了,忍着痛赶忙交代李芸:“是,是羊水破了,快叫娘亲过来,孩子要出生了!”李芸听了立刻跳下床,跑出楼阁,在正厅找到了柳絮,很快二人便回来了,不由得庆幸还好李芸去找了李娟,要是此时李娟独自一人,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危险。
李娟躺在床上,眉间痛苦的已经有些扭曲,不断发出轻轻的呻吟。破水没多久后,她就感受到一阵接一阵的宫缩,肚子也不断发紧,疼痛让她险些昏过去,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原本健康白皙的皮肤在此时竟显得有些苍白。李芸在一旁听了柳絮的交代打了些热水,用布沾了擦拭着姐姐头上的汗,柳絮看女儿这般疼痛,自是揪心不已,但李娟是第一次怀胎,生产难度自然大,哪怕柳絮精通医术,在此时也无能为力,只能观察着宫口的情况,交代女儿用力与呼吸的时间。李娟宫口全开,胎儿已经入了产道,随着她的用力向下滑去,但这胎儿似乎在眷恋母亲的肚子,每下滑一程竟往回缩了几分,让产程更加艰难。李娟腹痛难忍,仿佛感觉有只小刀在肚里刮着,带给她撕裂般的痛感,原本轻声的呻吟也逐渐变成痛呼,疼的李娟哭了出来,眼泪顺着她精致的脸颊流下,打湿了衣襟。眼看着胎头离产门越来越近,成功似乎就在眼前,可这时李娟却力竭了,无力再使,补充体力的参汤都无力咽下口去,一旁柳絮和李芸的安慰和鼓劲没起到一点效果,再这样下去,母子都要危险,她俩急的满头大汗,就在这时,楼下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那是许真赶来了。就在李芸通知了柳絮之后,还不忘吩咐下人,要去把许真找来,幸好两家宅子离得并不远,下人很快找到了许真,许真知晓后,立马摔了账本,向着李家大院飞奔过来,在路上连鞋都跑掉了一只。“娟娟,我来了!”许真飞快赶到李娟的床头,握起她的手,“加油啊娟娟,就快能见到孩子了,我在这陪你,再努力一下,好吗?”李娟听到丈夫的声音,竟有了些力气:“你,你答应我在生的时候要在我身边的, 你骗我。”李娟提起了力气说话,话语声柔柔的,带着脸上的泪水,看得许真无比心疼:“对不起娟娟,是我的错,都怪我,之后你要怎么罚我都行,我们现在先加油把孩子生下来好吗?”李娟哭着点头,似乎身体又有了力气,随着母亲的指导再次用力,呼吸,最终,只听“哇”一声啼哭,孩子终于脱离了母亲的产道,来到了世界上。“是个大胖小子!”柳絮抱着刚出生的娃娃,激动地也快流下泪来,女儿和外孙都脱离了危险,让她终于放下心来,李芸看着孩子生了下来,紧绷的身子终于放了送,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看着孩子,傻呵呵的笑。柳絮处理好后续的一切,把孩子交给许真。“你看,娟娟,是个男孩。”许真把孩子抱在怀里,让妻子能看到他的小脸蛋。“让我抱抱。”李娟疲惫地看着孩子,伸出双手说道。许真有些不放心妻子的体力,但还是轻轻地把孩子放到她怀中。李娟看着小娃娃,觉得先前受的苦痛都不值一提,这是他们的孩子啊,血脉相连的感觉,一眼就深深嵌进了心底,她轻轻地碰了碰孩子的小手,孩子的眼睛都没睁开,但好像知道是母亲似的,用小手握紧了李娟的手指,这孩子在她眼里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好看,尽管刚出生的孩子都像猴子一样皱巴巴的。这时李娟像是想起什么,恶狠狠地看向许真,吓得许真一阵哆嗦,“说,该当何罪?”这话一说出口,许真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还顺势磕了个响头:“姑奶奶大慈大悲,就绕过小人吧,小人给姑奶奶做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娟见他耍宝,却是没轻易饶过他的机会,扭过头一声轻哼:“才没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不过你自己也说了,做牛做马,那都是轻的,你可先做好心理准备吧!”许真一阵答应,头都不敢抬一下,他也知道今天没陪在妻子身边可是大错,想着之前李娟的疼痛,心里一阵后怕。柳絮和李芸见他们这样,便放心走了,李娟见母亲和妹妹一走,心里却突然软化下来,把孩子放到一边,靠进了许真怀里。“你都不知道那有多疼,我都,我都感觉要见不到你了。”说着说着,竟流下泪了,尽管做了母亲,她仍旧还是个17岁的小姑娘,并不能那么快的坚强起来。许真听了更心疼了,紧紧搂着她,轻声安慰着:“对不起,没有在一开始陪着你,我保证,不,我发誓,一定不会有下次了。”“嗯,不过幸好,你还是来了,孩子和我都没事。”“你们母子平安,真是上天保佑。不过我是我再承受不起这种惊吓,我们以后不生了,好吗?”“哼,生不生是你说了算吗?这得听我的。”“好,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娟一直在自己的楼阁里住到出了月子,期间许真几乎是寸步不离地伺候,母亲柳絮也将她照顾的很好,李娟产后恢复自然相当快,没些日子身体便和生产之前有的一比,身材也回复到了曾经苗条模样,凹凸有致,唯有胸前一对香软涨大了不少,看起更加可人,这让担心她身子的许真苦不堪言,看的着却碰不得,不外乎是一种煎熬,不过二人郎情妾意,在楼阁里小日子过的悠闲,少了些欲火,却多了温情,让年轻的小两口切身感受到了几分家庭的温暖和厚重,倒也美哉。
待得孩子满了百日,二人便搬回了许家,嫡长子有后,许家家主可是乐得合不拢嘴,孩子的百日宴开了整整三日,尤为盛大,规模之大让全城的老百姓都开了眼界,赞叹不已。待得热闹一过,众人的日子也归于平静。由于两家大院本就相近,李娟仍旧时不时带着孩子回到她的小楼里住,原本被药理填满的生活如今被带孩子给占去一大截,至于许真,自然是跟着他们娘俩来回跑,毫无怨言。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就是四年光阴,在这四年里,平淡的生活一切照旧,唯一出现大变化的便是李芸和李凡的关系,在那次“挂坠”事件之后,李芸听了姐姐的鼓励,开始努力变得自信起来,甚至主动去和李凡交流说话,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李芸早已不是当年瘦弱憔悴的样子,开始慢慢一点一点变回她原本该有的健康模样,出落的亭亭玉立,楚楚可人,与温婉柔美的李娟相比又是另一种滋味的动人,她与李凡的感情虽然进展缓慢,但也在不断地升温,二人虽早已倾心于对方,却也未捅破那层窗纸,只是停留于时不时的暧昧,这样的关系被众人看在眼里,倒也替他俩着急。
一日,一家人除了李娟,聚在一起用膳,大家正说笑着,突然柳絮眉头一皱,捂着嘴就离开了餐桌,去了里屋,李凡和李芸都有些奇怪,看向一旁的李坚。李坚平日一脸的严肃此时竟透出了些许尴尬,撇了撇二人便接着低头夹菜,嘴里喃喃说道:“你们可能要添个弟弟妹妹了。”李芸听了有些高兴,毕竟她喜欢小孩子,姐姐李娟的娃娃毕竟不是本家的,不能天天见到,这下要添个弟弟妹妹,她自然乐意。一旁的李凡倒是没透出多少喜色:“爹,这本是个喜事儿,可是你也知道,娘的年纪也挺大了。”李坚听罢也是皱着眉点了点头。实话,诚然柳絮保养极好,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与李芸李娟站在一起更像是她们的大姐姐,可毕竟也是个年近四十的妇人,算是高龄产妇了,生产的风险不小,父子俩也只得担忧。“没事儿,我会好好照顾你娘,让她好好养着,只是很多事…得麻烦你们俩了。”二人自然乐意,本就是一家人,多做些少做些又有什么问题,何况是为了有孕的母亲,倒是做儿女的分内之事了。“凡儿,其实有件事之前就想交代你了。”李坚放下碗筷,正色对着李凡说道。 “说吧爹,跟我还客气什么。” “是这样,临城的千玉商会前些日子在北方青云山发现了一种新的名贵药材,叫青云草,也顺道把控了那儿的药材种植,本来我同他们订了一批品质较好的,但是这千玉商会在道上风评不太好,我怕他们使诈,所以本来是我和你娘要亲自去北边接收药材,可这下…你娘不好奔波,我又得顾着她,这……”李凡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他做主接了这批药材。“没问题爹,就交给我吧。”李凡一口便答应了下来,这虽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李坚将如此重要的事拜托给他,就是对他的信任,也是李凡自己第一次担起大梁,他自然希望办成,获得李坚的肯定,早日能成为家里事业的顶梁柱。李芸一听,忙起身表了决心:“我也和凡哥哥去,帮他的忙!” “胡闹。”李凡听了轻轻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去做什么,这不是闹着玩的。” 李芸撅起小嘴,有些气嘟嘟的对李凡说:“我去帮你的忙啊,凡哥哥你毕竟专修医术药理,对药材本身的研究就弱了些,我可是跟着娘专门学这个的,一定帮得上你的忙的!”李凡很少看见她这么果决的样子,微微愣了片刻,“再说了,医者难自医,万一出了事儿,我和你也能有个照应不是…”李芸的语气倒软了下来,倒是有些哀求的味道。“好了好了。”这时还得李坚发话,“芸儿确实这方面研究要比你精,带着她锻炼锻炼也好,你们俩一起我也放心,那就这样吧。”李芸听着便高兴了,搂着李凡的胳膊咯咯笑了出来,李凡看着她,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叮嘱道:“丫头,你可得跟紧我,我才能保护好你。”“知道了知道了,我肯定跟着凡哥哥。”
饭后,大家都回了各自的屋子,只有李坚端了些饭菜回了趟厨房,然后才回了屋。进屋后,李坚把端着的饭菜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柳絮,柳絮并未睡着,也察觉到了丈夫,微微睁起眼来。“醒啦,还难受么。”李坚低下身去,在柳絮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柳絮仍是有些困意,却也勾起嘴角摇了摇头。“刚才看你没怎么吃,去厨房热了些饭菜,顺带煲了你喜欢的羹,来试试还有没有胃口。”说罢,李坚扶起妻子,端起一旁的饭菜,用嘴吹凉了,一勺一勺的送进她嘴里。柳絮的妊娠反应好了许多,不再反胃,将饭菜都吃下了,看的李坚放下心来。待得柳絮吃完,二人便躺回床上,李坚从后边轻轻地搂住妻子,一手搭在柳絮还未隆起的肚腹。“辛苦你了。”李坚轻轻地说道。“不辛苦的,嫁给你,给你生孩子,我自己心里头也欢喜。”柳絮蜷在丈夫的怀里,微微笑着说。“孩子们都知道了,很体贴你,凡儿也乐意接下同千玉那桩生意。”柳絮心里虽感动而欣慰,却更担忧他们遇到危险,把不安和担心都说给了李坚听。“凡儿不小了,也有武艺在身,能保护好自己和芸儿,我是相信他们的能力的。”李坚安慰道,“以后这药房的担子便是要落到他们身上,提早磨砺磨砺也好。你就别瞎担心了,自己的孩子,你还不清楚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子养好,和孩子都要平平安安的。”柳絮听了,心里也平静了几分,清楚自己怀着孕帮不上什么,瞎操心更是没用,便只好选择相信孩子们的能力了。
转眼间,李芸和李凡离家的时候就要到了,一同前去的还有几个家丁和店里的伙计,他们备好了出行期间所需的盘缠和必需品,以及交易的银子,放置在由两匹马拉着的货厢里,李芸李凡和伙计则是直接骑马,由于李芸不精骑术,就只得与李凡同骑一匹,靠在李凡的怀里出行,临行前,李坚与二人交代了许多,二人也牢牢记住了叮嘱,毕竟是第一次独立做生意,二人在兴奋之余还是提起了十分的谨慎,李坚见状也放心了不少。
交易的地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由于得保证药材的新鲜度,交货地点与生产源不能离得太远,虽然已是尽可能的往峰州城靠,但仍旧还有十几天的路程。这十几天里,家丁与伙计忙于生活准备,李凡作为身手不凡的掌柜,则是担当起了警戒的责任,所以虽然没有旁人打扰,李芸也难同李凡说上几句话,但她也是个识大体的姑娘,并没有抱怨什么,反而主动参与了日常的烹调和医疗工作,一行人一路上倒也顺利,未遇着什么困难和危险。
十几天路程很快过去了,李家一行人终于是到达了交易的地点:距青云山不远的一座小村庄,对方的接头人与他们约在当地的客栈见面,众人在另一家客栈稍作休整,就准备前去赴约。
一时辰之后,李凡带了李芸与几个伙计前去赴约,一脚刚踏进客栈的门,李凡就觉察到了气氛有些不对,这本是村庄的客栈,又是前往青云山必经的落脚点,在本是热闹的时段,店内竟然静的出奇,坐在店里的顾客只是埋头饮茶或者用食,无一句交流,李凡瞬间觉察出了不对,心里的警惕已然提到最高,李芸也感到些许不安,向李凡靠的更近了。众人进入客栈没两步,坐在角落的一个身影就站起身来,缓缓地向他们走近。李凡定睛一看,那人竟是个美艳妇人,约莫二十七八年纪,一头黑发用一支纯金的簪子扎起,脸上涂抹着不淡不浓的妆容,这妇人的确生得妖艳,一双上勾的媚眼,挺拔的鼻梁,被染得鲜红的双唇,把这精致的脸庞衬得媚气十足,身上外披着一件红底金丝华袍,里边着的是件大胆的修身衣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了小半雪白滑嫩的浑圆与深深的沟壑,再往下看去,她的肚腹竟高高隆起,将贴身的衣裙撑得紧实,看这肚子大小是将近足月了,可这孕肚不仅未让她曼妙的身材显出不和谐,反倒将她的媚态融进了些母性魅力,更加勾人。
“小弟弟长得可真俊俏,想必你就是回春堂的少东家吧。”这妇人走近他们,先开口说道。“在下李凡,正是替家父来处理这次生意,望夫人多有照顾,只是不知夫人是千玉商会的什么人,请夫人说明,我也好回去交差。”李凡一拱手,礼貌回道,他并未因妇人的美色而动摇,心里仍然保持警惕。只见那妇人咯咯笑了两声,一手撑腰,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弟弟小小年纪处事就如此周全,将来必是大器。姐姐觉得与你有缘,就告诉你罢。”美妇说着笑着,走到一旁的空桌边,坐了上去,把沉重的肚子靠在了腿根上,挤得肚子更加浑圆,一只玉腿翘在另一只上,看的一旁的伙计呼吸都急促了,只听美妇轻呼一声,似乎这样的姿势让她舒适了些。“姐姐姓邱,单名一个水字,自然是代表千玉商会来的,至于何等身份,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需知道,在这儿,姐姐还是能说上话的。”邱水一边抚着肚子,一边轻晃着双腿,饶有趣味的盯着李凡说道。“既然夫人做得了主,那李凡便麻烦夫人了,定金已经备好,在下就等验货。”李凡一挥手,一旁的伙计便挑着装有银子的箱子上前来,打开让千玉商会方的人清点。“报告夫人,清点完毕,数目正好。”负责清点银两的伙计对着邱水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邱水摆了摆手,让那伙计退下,同时另一名伙计上前抬了个箱子。“喏,诚信经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麻烦李少爷验货咯。”李凡拱了拱手,上前靠近箱子,就要打开,突然心里却是莫名的发冷,他回头看向李芸,悄悄地说了句:“靠紧我。”李芸会意,尽量的靠近李凡的位置。李凡转回头看向箱子,一手在箱子上一拍,箱盖便自己打开了,令人惊讶的是,箱内空空如也。李凡心底一惊,但表面仍保持平静:“敢问夫人,这是怎么回事?”邱水仍旧笑眯眯地看着他:“如你所见,货出了点问题,可能得拜托李少爷多等候几日了。”李凡忙退后一步,护着李芸,同时说道:“既然贵商会没有做买卖的诚意,在下也不好叨扰,那便就此告辞。”说罢脚尖向后一蹭,就要退后。邱水脸上表情突然一转,一双媚眼显出了杀意,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只见客栈内的客人都在同时站起,向李家一行人包围过来,原来客栈早已被商会占领,这是想要吃下他们的银子还扣住他们的人。李凡见人多势众,也不好轻举妄动,冷静地找着空档,但说时迟那时快,客栈里的人显然都是训练有素,步步紧逼过来,李凡见状,只好一手搂过李芸,往身旁的箱子上一蹬,就攀上了房梁,一翻身便上了二楼,回头一看,自己的伙计已经被全数扣下,李凡心中早已愤怒,但又无可奈何,决定只能先带李芸逃离,回头再想办法救下伙计。也许是他们未料到李凡的身手,客栈二楼只安排了两三个喽啰,李凡很快解决了他们,翻过窗子,逃出客栈,背着李芸就要向村旁树林逃去,客栈里的人已经冲出,快速地向他俩追来,幸亏李凡轻功了得,速度比他们快了不少,眼看就要冲入树林,突出重围,身后却突然传来拉弓的声音,在李凡背上的李芸扭头一看,见是那邱水拉着弓用箭射向他们,刚想对李凡说小心,利箭却已飞来,李芸的声音还未出口,那箭就直挺挺地射中了李凡的小腿,李凡本在树木间飞跃,这一中箭直接让他吃痛失衡,直直坠下,二人一同掉进了林间的河里,被湍急的河水淹没。
“嘁!”邱水放下拉弓的手,轻啐一声,显然是对这结果不满意,“进林子都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商会的手下一并涌入林子,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邱水则挺着大肚子,撑着腰,晃悠悠的回去客栈了。
水流湍急,落入河中的李芸李凡二人一下子被冲出了好远,李凡腿部中箭,剧痛无比,行动相当不便,原本熟识水性的他竟一连呛了好几口水,腿上的伤口随着水流不断流失着血液,使他的脸色也苍白了不少。好在李芸水性也不差,在急流中不断调整着方向,靠近李凡,支撑着他的头尽量伸出水面。两人随波逐流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个河滩处等到了水流放缓,李芸连忙拉起李凡向岸边游去,赶在二人体力尽失之前上到了岸边。上岸后,二人没走两步便体力不支倒下了,并排躺在了河滩的石岸上,喘着粗气。他俩的体力都丧失的差不多了,已无力再做任何行动,可李芸还是强撑起身子,拿出贴身的医用工具,开始处理李凡小腿上的箭伤。插在小腿上的箭不知何时已被水流冲走,但这也让伤口进一步撕裂,使伤势更加严重,血淋淋的伤口让李芸看得一阵揪心,但她深知没时间犹豫,立即开始撒上药粉消毒,经过了一小会儿的处理,终于是让李凡暂时脱离了危险。李芸一抹额头的汗,看向李凡,李凡早已因为体力耗尽与失血过多昏了过去。看着昏迷的李凡,李芸贝齿轻咬下唇,拖着疲惫的身躯站起,去林子里找了些宽树叶与藤蔓,粗略地编成了一张网,将李凡的身躯置于网内,自己将他向林子里拖去。好在二人的运气很好,离二人不远处的山坡上正好有一座猎户小屋,李芸远远地看见了,心头一喜,疲劳无比的身躯仿佛又有了力气,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说是小屋其实只是个不大的单间木屋,屋子四周都被杂草所覆盖,看似是有几个月没人来过了,只有门前的一条石子路还算平整,李芸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扛起李凡的肩膀,慢慢的挪进屋内,虽然屋里数月未经打扫,但仍然保持着整洁,不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套桌椅、一个水桶和一张木板床,万幸的是,屋内正中间还有着一块火塘,看来应该是过冬用的。李芸轻轻将李凡放置在床上,又去屋外拾了些木柴,回到屋内点燃了火塘,又将二人湿透的外衣褪下,挂在火塘边烤着,做完了这一切,李芸是真的累坏了,来到了李凡的床前,抚上他的额头,手中感受到的冰凉让她有些不安,尽管已经在屋内生起了火,但李凡的体温似乎还未恢复。李芸皱紧了眉头,有些焦急,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脸颊“刷”地升起一团嫣红,但她很快摇了摇头,“这是为了恢复他的体温。”脑袋里这么想着,李芸红着脸将贴身衣裙也脱下了,全身只剩一件里衣,雪白的双臂和玉腿都露了出来,少女美妙的躯体在这时展现地淋漓尽致,但可惜眼前的情郎昏迷不醒,没法好好欣赏了。李芸羞红着脸躺在了李凡的旁边,又小心地缩进他的怀里,将自己的身躯贴紧,为李凡传递着身体的温度,不一会儿,李芸也进入了梦乡:她太累了,连羞涩的力气都没有剩下,就这样,二人逃离开了一切喧嚣,就在一座普通的猎户小屋里,温存一夜。
很快一夜过去,日上三竿,李凡率先醒了过来,到底是习武之人,功力深厚,由于伤口处理得好,又得到了充分休息,李凡的脸上早已恢复了血色,他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缩在自己怀里的李芸,见李芸全身脱得只剩里衣,胸前两团发育良好的雪白贴在自己的身上,几乎整个身子都被他看光了去,李凡看的霎时脸上一红,体内有股热血就要冲上脑海,好在他自制力强大,先是扭过头去尽量不看李芸,接着便开始环顾四周,想要搞清楚情况,他将李芸从自己怀里轻轻搬开,便下了床去。刚落地时,小腿就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李凡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上的伤口,他看着被李芸用药草和撕下的衣块包扎的小腿,心中一暖,目光又深深地被床上呼呼大睡的李芸吸引去了,“这丫头累坏了吧。”他这么想着,取下活边烤干的衣袍,盖在了李芸身上。李芸的小嘴微微张动着,似乎在呢喃着些什么,看起来倒可爱极了,不禁引得李凡凑近了些。“丫头是越长越好看了。”李凡心想,自从当年将李芸救回后,他就一直将她当做亲妹妹看待,可慢慢地随着时间推移,他早已察觉到李芸对他不止于兄长的依恋,他自己似乎也对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升起了些更深的感情,奈何二人一个从小习武长大,连侍女都不曾有一,对这些事毫无经验,一个又羞涩的很,刻意去避开过于亲密的接触,所以二人从未将自己心中的感情互相倾诉,仿佛彼此之间被一张薄薄的纸阻隔着,却谁都无法将其戳破。可如今李凡静静地看着李芸的睡脸,仿佛有种无法压抑自己感情的冲动,想要将李芸马上拥入怀中,想要将自己的一切心意全告诉她,又害怕惊醒累坏的李芸,只得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又过了些许时辰,李芸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眼睛还未睁开,她就闻到了屋内弥漫着的香气,饿了将近一天的肚子发出了挺大的咕咕声,被香气所吸引,李芸撑着床板坐起,只见李凡背对着她坐在火塘前,似乎在用个不知哪里找来的石锅煮着些什么。李凡听见身后的声响,回过头去,看见李芸醒了,心里一喜,便捧着一个简单的木碗,从锅里舀了些东西,向着李芸端去。“饿坏了吧丫头。”李凡端着小碗坐在了床边,“下午从河里捕了几条鱼,又找了些香料药草炖了锅汤,你尝尝好不好喝。”拿起木勺向李芸喂去。李芸似乎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就张开嘴喝了进去,然后才察觉到李凡的亲密动作,小脸瞬间羞红,低下头去,想要自己接过碗,但双臂实在是太过劳累,十分无力,就只好乖乖张嘴,让李凡一勺一勺地将一整碗汤都喂完。李凡见她乖乖喝完,满意地笑了,在确定李芸吃饱了之后,便转身收拾了。这时李芸才想起李凡腿上的伤,忙问道:“凡哥哥,你腿上的伤如何了?”“无大碍了,丫头包扎的很好,大概过些日子便能好透。”李凡没有回身,直接应答道。李芸这便放下心来,又听见李凡夸奖自己,心中也喜滋滋的。
傍晚时刻,李凡又出去打猎,搜集晚饭需要的食材,李芸则是在屋里缝补二人的衣裳,虽然过得闲适,但他俩的心里并未放松,因为他们知道邱水肯定会派人搜寻他们,自家的伙计都还被他们扣押,指不定邱水会对回春堂做些什么,所以如今当务之急便是需要李凡尽快恢复,把状态调整好,试着能不能偷偷救回被扣押的伙计。抱着这些心思,时间很快便入了夜,吃完饭后,如何休息便成了问题。李凡执意要求李芸睡在床上,自己则睡在地上,而李芸自然不会同意。
“凡哥哥,你不要再和我争了,你腿上有伤,是伤员,你也是大夫,怎么会不明白我的心情?”
“什么话,丫头你个姑娘家,哪有让我睡床上,你睡在地上的道理。”
二人争论了几句,谁也无法说服谁,到了最后,李芸似乎急了,憋红了脸说出一句:“那便一起睡在床上就没有问题了!”这话听得是让李凡愣住了,并没有接话,李芸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又红着脸低下头去。李凡反应过来,似乎想要打破气氛的尴尬,便干笑了两声,然而还未等他继续说话。李芸低着头又轻轻呢喃了一句:“如果是凡哥哥,我没关系的。”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二人睡在了同一张床上,背对着背,谁也不说一句话。李凡背对着李芸躺着,心情却是平静了许多。“丫头,睡了吗?”他悄悄地转过身来,对着李芸的背影轻轻问道。“还没呢,怎么了凡哥哥?”李芸仍旧背对着他,身体似乎有些僵硬,应该是害羞而带来的不自在吧。
“没…没事,就想谢谢你啊,要是这次你没跟来,估计我就溺死在河里了。”
“别乱说话!”李芸听了有些不高兴,“凡哥哥那么厉害,要不是带着我,才不会受伤呢。”
“那邱水的箭法当真厉害,纵然我是一个人也躲不开的。”李凡摇了摇头,认真说道,“所以丫头,真是幸好有你在我身边啊。”
“没…没有的。”李芸听了这有些直接的话,小脸羞红,“平日都是凡哥哥帮我,我,没什么的……”
“哈哈。这忙可帮大了,直接就是救了我一条命,除了以身相许,我可无以为报了。”李凡嬉笑着说道,但内心可紧张得很,借了玩笑话表真心,不知李芸会作何反应,可李芸听完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这倒是让李凡心中一紧。过了一小会儿,只见李芸慢慢转过身来,用带有些泪光的大眼睛看向李凡,“坏事儿了。”李凡这么想着,连忙安慰道:“怎么了丫头,是不是我说错话了…?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开这种玩笑的,我以后…”未等他说完,李芸便用摇头打断了他,带着些哭腔轻轻地说道:“凡哥哥很好,没有说错什么…只是,只是……”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几滴泪珠顺着脸颊滑下,看得李凡一阵揪心,忙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丫头,有话就直接说吧,你想说什么我都会听的。”李芸轻轻嗯了一身,向李凡靠了靠,抽泣着说:“当年凡哥哥把我救回家,让我重新活了一次,我就已经不知道如何报答了,为凡哥哥做牛做马,我都没有怨言,我只想,只想,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就很满足了。”“这丫头……”李凡听得一阵心疼,原来她是这么想的。突然,李凡似乎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下就将李芸搂进了怀里,紧紧抱住。“凡哥哥……”李芸似乎被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丫头,你不欠我什么……回去之后我们就成亲,好吗?”李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便大声哭了出来:“丫头,丫头好喜欢你啊,从第一天开始,从第一秒开始,丫头一直是你的人啊……”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而下,湿润了二人的衣襟,李凡抬手轻轻拂去李芸脸上的泪,端起她精致的小脸,仿佛在捧着一件珍宝,低头便轻轻朝李芸的樱唇上吻了过去,李芸则积极的回应着,伸手扯下了衣带,将身上的衣物褪去,任由李凡的双手在她身上爱抚着,羊脂般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回应着李凡的触碰,偶尔发出的轻吟,令这寂静的夜晚,无比美妙……一夜无眠,水乳交融。
这边二人初尝云雨,小屋温情,而另一边,邱水则是侧卧在客栈二楼贵宾客房里的贵妃榻上,享受着侍女们的服侍。房间里点着令人放松心神的熏香,暖灯微微照亮四周,将光亮保持在一个舒适的程度,邱水眼睛微眯,慵懒地侧躺着,华袍早已脱下挂在一边,身上只着一件轻纱睡衣,快要足月的孕肚已经很大,睡衣难以遮盖,正巧怀有身孕害怕闷热,邱水索性将睡衣撩到胸下,整个雪白滑嫩的足月大肚子整个露了出来,肚皮上还不时出现肉眼可见的鼓动,想必是快要出生的胎儿十分好动,在肚里不停作动着。然而邱水并不觉得这频繁的胎动有何不适,反而颇为享受,左手在自己的肚子上不断抚摸按揉着,仿佛是在与肚里的胎儿玩耍,鼓励他活动的更频繁些。在邱水周围的四个侍女,两个分别在为她的肩膀与玉腿按摩,一个轻轻地按压她的后腰,最后一个则是一手托着她的肚腹,一手轻抚她的肚底,四人将邱水伺候地极为舒适,甚至邱水还不时地发出舒爽的呻吟。这时,一个人影走到了房间门前,轻轻地扣了扣门。
“说。”邱水没有睁眼,简短地命令道。
“暂时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的踪迹。”
“一群废物。”邱水听了,轻啧一口,似乎是很不满意。
门外的人听见了便躬下身去:“属下必将加紧搜索,请夫人恕罪。”
“罢了,李家的人呢?”
“分别扣押在几个民房的地窖里,很隐蔽。”
“保证他们吃好喝好,这些人留着还有点用处。退下吧。”邱水扭过身去,不再理会。
“遵命。”
邱水在贵妃榻上扭着身子换了个姿势,滚圆的肚子随着她腰部的扭动变换形状,邱水一边捧着自己颇为满意的肚子,一边自言自语道:“李凡如果活着,势必会回来救这些伙计,把他们分开关押,可以拖慢他的速度,增加抓住他的机会,
如此必然会激怒李坚,等到时他有所动作,就可得按照我们的节奏来了,呵呵。”想完这一切,她便轻笑着,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小屋里春宵一夜,云雨过后,李芸赤身luo体地窝在李凡的臂弯里,香汗浸湿了她的发丝,画着卷儿地贴在脸蛋上,两边的脸颊嫩白里透着红,满面桃花,嘴角的微笑衬出她心里与身体上的双重喜悦,她爱极了这抱着她的男人,在这温暖的怀里,似乎待多久都不够。李凡爱怜地看着怀里的可人儿,少女的心和娇躯都一并交给了他,此刻他感受到了极大地满足,但他却不能怀抱这珍宝太久,内心的警惕一直提醒着他二人仍处于危险之中。
李凡低头在李芸的额头上轻吻一口:“丫头,我得回去救他们,这儿也不安全,我把你送到附近的城镇,你先回峰州等我好吗?”
李芸并没有应他的话,而是往他怀里缩的更紧了些:“多抱我一会儿。”
“听话,丫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啊。”
“我要跟你一起去。”
“这怎么行,你还记得他们有那么多人吗?很危险的。”
“万一你受伤了,医者难自医,我可以帮你啊,”李芸抬起了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李凡说。
“傻瓜,我会武功的,不用担心你了,我才好放开手脚啊。”
李芸也深知李凡说的有道理,但内心终究不舍得离开他,被李凡哄了半天,她才肯放下自己心里的依恋,答应了他自己先回峰州城。
于是次日,李凡就护着李芸摸出山林,找到了附近的一座小城镇,雇了一队声誉良好的镖师护送李芸回峰州,二人离别之际,李芸哭的梨花带雨,满心的舍不得都难以言表,李凡抱着她向她保证,归去之后,就向父母求亲。
送走了李芸,李凡放下了一颗心,但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才是真正的危险。
李凡先是用了易容术,将自己易容成一个五官憨厚的中年男性,又换上一身村民装束,才敢潜入先前的村庄。似乎是因为大队人马被调去林中搜查,村庄内并没有多少人看守,但李凡的警惕并没有丝毫下降,邱水非一般女子,不可能在某一处地方有着缺漏,这看起戒备并不森严,或许只是一个陷阱,来诱他的陷阱。李凡已然猜到邱水大概是将自家的伙计分别关押起来,这样不仅能使他轻易被发现,还能拖慢他的脚步,一石二鸟,他只有单枪匹马,近乎无解。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方法,擒贼先擒王,只要挟住邱水,所有的防御都会土崩瓦解。于是,李凡的目光便锁定了整个村庄里最大的建筑:那间他们受埋伏的客栈。
白天行动太为显眼,李凡并不焦急,他佯装成旅人,进入客栈要了一间普通客房,等到入夜。得亏他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身手过人,居然躲在了敌人的大本营里。待得夜深,月亮挂上了天,李凡决定开始行动,他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全身黑色,这样能更好的融进夜里,降低被发现的几率,接着他微微打开了自己房间的窗户,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认无人巡逻后,便迅速冲出窗外,挂在窗沿上,反手就关上了窗。李凡右手使劲,左腿借力,很快便攀上了邱水所住的三楼客房。轻声翻进房间内部,李凡第一时间缩入墙角房顶,观察着情况,房间内只有些微弱的烛光,光线颇暗,一道屏风将房间分成两截,也阻挡住了李凡的视野,不过他已深入敌营,只能豪赌一把,这么想着,李凡迅速落下,绕过屏风,看见了房间的另一半。出乎他的意料,邱水居然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睡觉,看上去完全没有防范;邱水正对着李凡侧躺着,足月的肚子致使她无法仰卧,就算侧卧也得用一只手在下边捧着侧腹,减轻肚子的压迫,由于孕妇怕热,此时的邱水只着了一件丝质睡衣,堪堪遮住胸前春光,轻纱被也只顺着翘臀盖了玉腿,整个浑圆饱满的足月大肚子都露了出来,向前挺立,随着睡眠的呼吸轻轻晃动着,让人不禁想用手去探。邱水这一副样子配上她妖艳的睡脸,诱惑力当真不小,连李凡都略微看的发愣了,他赶忙摇头甩去那些邪念,神色又重新变得冷静,轻轻踱步向邱水走去。不出几步他已走到邱水的床前,就要伸手制服她,就在李凡的手即将碰着她的那一刹那,邱水原本紧闭的眼瞬间睁开,眸中带有阵阵杀气,李凡见状,立马加快自己下手的速度,想要在她阻挡之前就制住她,可奈何邱水也不是等闲之辈,挺着个大肚子却仍身手过人,右臂闪电般伸出,对上李凡的擒拿,一拍,一推就是化解了这番攻势,李凡见自己已失了先机,赶紧向后一闪身,与邱水拉开距离。“哟,小少爷,大晚上的跑到人家的闺房里作甚?。”邱水捧着肚子,一边慢慢伸腿挪下床去,一边笑呵呵地对着李凡问道,那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个会武功的人,倒是真像个普通的临产妇人。“李某与夫人和贵商会本无仇恨,只想做好这一桩生意。”李凡拱手道,“眼下夫人扣押了我李家伙计,不免伤了和气,李某所求只是想带走我李家的人,并无寻仇之意,望夫人成全。”
“放人,好啊。”邱水扭着腰腹一步步靠近李凡,突然脸色一板,凶狠道:“那就拿你的命来换吧!”
邱水不知何时拿了一柄短刀,从腰后向李凡胸前挥去,出手十分凌厉,若是一般人只怕是还未反应过来便一命呜呼,然李凡应对却并不吃力,只见他右腿向后一蹭,以小腿为支,上本身迅速向后撤去,闪开了这一刀,未等邱水下一招出手,他便以此动作借力,右腿为轴,左腿抬起向邱水膝盖窝抽去,若是踢中,可瞬间打乱邱水的行动,顺势直接将她制住,可惜邱水的反应奇快无比,直接抱着肚子来了一个高抬腿闪过攻击,又化防为攻,抬成鞭腿踢向李凡头部,出手可谓是招招致命,毫不留情,反倒是李凡见她是个孕妇,丝毫不敢下重手,还得躲着她硕大的肚子,畏手畏脚,一时间落入了下风。
邱水见状是越大越来劲,双手捧着肚子护住,主要以腿为攻势,接连不断发起攻击,逼得李凡只能一味防守,找不到反击的机会。但突然,邱水攻击的动作却停滞了一瞬,整个节奏都显得凌乱了起来。她毕竟自怀孕后就没有再动过手,在出招时却忘记了自己身体可不同以往,这几下高频率攻击动作的激烈,已然动了胎气。邱水抱着肚子的双手已经清楚的感觉到,原本柔软的肚子开始慢慢变硬,腹中传出一股紧绷的痛感,这不间断的闷胀之痛让她几乎要跌在地上。
李凡看着她已经明显呈水滴状的肚子,收招后撤在一旁,没有要攻击的意思,邱水见状,也捧着肚子一步步退回床上,她已疼的呲牙皱眉了,却还是警惕地盯着李凡。“你要生了。”李凡无奈的耸耸肩,告诉她说。“那…那又如何?”邱水捂着肚子,满头香汗,显然是已经疼痛难忍,但她还是嘴硬地说,“要杀要剐,老娘可不怕,还能拉上你家的伙计垫背…啊……”李凡见她这狼狈,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大夫,不是土匪……”
“这,这时候还充什么好人……啊…”疼痛愈加剧烈,而邱水却只能无助地在大肚子上画着圈抚摸着,希望能减轻疼痛,但似乎没起一点用处。
“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李凡摇了摇头,未等她应话,就接着说,“我是个大夫,我可以帮助你生产,并且有把握把生产危险控制在最小,你只需要把我的伙计们交还给我,甚至那些订金你都可以拿去,如何?”
邱水勉强地抬起头,愤愤地盯着李凡:“想拿这个要挟我,门都没有!大不了…啊!”一股剧烈的疼痛打断了邱水的话,与此同时,她的胯间开始流出淡黄色的液体,染湿了她的睡裙。“糟糕,破水了!”李凡暗呼不好,原本李凡认为邱水并不会很快生产,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同她交涉,这样一来,却等不得了。“唉,怕了你了。”李凡终究还是放弃了对峙,超邱水走去,让他放任这对母子自生自灭,他真的做不到。
“你…你要做什么……?”
“安静些,你若是想要这孩子平安生下,就听我说的做。”
邱水听罢,刚想嘴硬,就被肚里剧烈的绞痛扰乱了思绪,她实在是疼的厉害,最终放弃了抵抗,乖乖的听从李凡的指示。
邱水也是习武之人,体质相当好,生产过程也格外顺利,破水之后,仅仅半个时辰,客房里就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啼哭,期间邱水发出的惨叫倒是惊到不少守卫和侍女,却都被邱水的喝令挡在门外,直到听见婴孩的啼哭声,众人才放下心来。
“恭喜,是个千金。”李凡抱着刚出身的婴儿,略做了清洁和处理,就交还给床上疲劳无比的产妇。邱水尽管累极,但还是伸出手接过婴儿,把她抱在怀里。刚出生的婴儿紧闭着眼,嘴巴微微张着,浑身发红,皮肤都皱皱的,真的不如何好看,但邱水却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婴儿的小脸,仿佛怎么也看不够,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这孩子让她吃了不少苦头,但此时却连用力地抱抱都舍不得,或许这就是母亲的本能吧,在孩子还未出生之前,母亲就已在孩子身上倾注了伟大的爱了。李凡在一旁看着他们母女俩,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门外已经被护卫包围,他这时从窗口逃走,还能争取一些时间,努力搜索一番,至于能救下几个伙计,就只能看命了。邱水见他要逃,咬着唇似乎有些踌躇,但李凡就要翻出窗户,没时间由她纠结,她只好心里一横,叫住了李凡:“慢着!”
“救了你一命,却还有不少人等着我救,夫人不会如此蛮横吧。”李凡回头看向她,无奈的说。
“我…我告诉你他们在哪。”
李凡听罢,倒是有些惊愕,之前邱水拼命的样子,可不像现在这般这么好说话。
“夫人为何改了主意?”
“你救我们母女一命,我还你几个奴才的命,你我…两不相欠。”
李凡听得哭笑不得,明明做贼的是她邱水,这样听着反倒是自己亏欠了千玉商会了。但既然邱水同意放人,他也不继续计较这些,只是还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那就多谢夫人了,不过在下始终不解,这本是一场挺好的生意,为何夫人要冒着得罪峰州一派的风险来做这些事?”
邱水似乎有些不想回答,但思考再三,还是婉婉说了出来。
原来邱水并不是千玉商会中的何等大人物,之前只不过是商会大家族中贴身侍卫队的一员,但她却在阴差阳错之下与商会大少爷相熟,直到相恋。这件事被迂腐的家主知道后,自然不肯家族的接班人同这小小侍卫在一起,一心一意想将他俩分开,但那大少爷也是个深情之人,为了邱水竟公然顶撞家主,直言非她不娶,引得家主震怒无比,直接监禁了大少爷,还要驱逐邱水,但此时邱水已被发现有孕,看在这家族骨肉的份上,家主也松了口,让邱水负责这次与回春堂的生意交接,若是事成,则成全他俩。
“便是如此了,我之所以想要吃下你们,也是来自家主的直接命令。”
“可在下还有不解,你们千玉商会到底想要什么?贵会应该不贪那点银子吧。”
说到这儿,邱水却抬头直直看着李凡:“你。”
“我?”李凡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瞪大了双眼。
“对,我得到的直接命令,就是活捉你,其他那些,只是为了活捉你的布置。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里,李凡陷入了深思,他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价值能让这等大商会如此惦记,但因目前事件还未完结,也只得先把这线索放在一边。
“那么夫人就这样放我走,回去如何交差。”
听李凡这么问,邱水低下了头去,眼神中有些黯然。
“我已完全失败,生得还是个女儿,家主定然不会放过我。好在这些手下都是直接隶属于侍卫队,都向着我这一边,我只能带着这孩子躲起来,让他们去给少爷传个信,让他,让他忘了我……”
看着邱水黯然的样子,李凡心里很是不忍,思索了一会儿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建议道:“峰州城外不远有处百草村,是我家回春堂的药材园,所有村民都是回春堂出去的伙计,可以信赖,若是夫人不嫌弃,可去那寻一住处,我会让他们注意的。”
听完李凡的话,邱水眼中似乎闪现了些光亮,向李凡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但一瞬过后,便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女儿了,仿佛他们之前从未对话过。
“走吧,你家的伙计就在这村庄几栋按正东南西北分布的屋子里,我会叫住手下,放你们平安离去。”
“那就多谢夫人了,有缘再会。”李凡一拱手,翻越出窗外。
他依照邱水所说,果然在几栋屋里发现了自己的家丁,他们都未受到虐待,只是被监禁而已,行动能力已然迅速,就这样三下五除二,李凡很快救出了所有伙计,众人又趁着夜色,悄悄偷回了被劫的银子,一切十分顺利,却是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好,还是邱水的安排。
先前李凡从邱水那得知了商会的目标是他自己,在回去的路上便十分小心,生怕受到别的围堵,几乎是绕了一大圈,原本十几天的路程,他却足足花了将近两个月时间,才平安回到峰州城。
这一路上,李凡害怕呆在家中等他的丫头担心,做出什么傻事,便隔几天就向家中寄出一封信,报个平安。直到众人的车马停在了李家大宅的门口,李凡吊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推开李家大门,李凡先是吩咐家丁安放好随行物品与带回的银子,才准备去向父母汇报情况,尽管思念极了在家中等他的姑娘,但毕竟正事更为重要。柳絮与李坚正在大堂里焦急等待,他们早已通过信件了解到了当时发生的情况,也知道儿子成功脱险,但仍是担心的紧,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一向沉稳的李坚都是不停来回踱步,烦躁焦急。这时夫妻二人看到了从远处快步走来的李凡,心中都不免大喜,柳絮这当娘的已经坐不住了,站起飞快向李凡迎去。柳絮怀孕已经快满五个月了,因为是高龄产妇,李坚对她这胎格外重视,用了许多补品为她调理身子,将肚子养的长势喜人,比一般妇女的五个月肚腹要大上一小圈,但柳絮这两个月来思念儿子的紧,心情苦涩,身上除了肚子倒更瘦了些。李凡见母亲明显瘦了的脸,心里不免自责,赶忙迎上母亲的怀抱。
“娘,我回来了。”
“嗯,平安就好啊。”柳絮抱着儿子,眼眶早已湿润,在她眼里,李凡永远是个小孩,无论他武功多高,去单独做什么,自己心里都会有些担忧。
李坚原本紧皱着的眉头也松了开来,眼里尽是欣慰,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母女相拥。
过了半晌,柳絮才松开了怀抱,让他们父子对话,自己则是又坐回了原先的座位。
“爹。”李凡抬头看向李坚,“没有完成任务,让您失望了。”
李坚听了他这话,脸却板了起来,一步一步向李凡走去,上前直接往他脑袋上敲了个爆栗:“臭小子,你瞎说什么!”
李凡吃痛,赶忙抱住脑袋。李坚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低头咳嗽了两声,说道:“这回的事儿,是为父的责任,没有判断清楚,贸然决定,差点酿成大祸,为父给你道歉了。”
听严厉的父亲居然向自己道了歉,李凡心中有些暗爽,嘴角都勾起了。
“这回的事,你处理的很好,为父很满意。”抬手拍了拍李凡的肩,李坚欣慰的说道,“至于你说的千玉商要下令活捉你,我会派人去调查清前因后果,你暂时不用担忧。”
“嗯,多谢爹。”
“现在去歇会儿吧,忙活了这么久,一定累坏了。”李坚转身又咳了一声,“李芸那丫头,可是等你等的…嗯,你顺道去看看她吧。”
李凡听闻,连忙应下,匆匆告了个别就出了大堂,飞速向李芸屋子跑去。
跑过熟悉的石板路,从李娟的药花园旁绕去,很快便见到了李芸的屋子。李凡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两个月的分离,让他无比思念这一起长大的小丫头,在那山间的猎户小屋里,他们捅破了最后一层窗纸,完全的属于彼此,多年攒下的情意一并爆发,早已是覆水难收,李凡想起了以往她与自己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分离时她满脸的泪水,而屋子的门愈来愈近,一颗思念的心几乎都要跳出喉咙。终于,李凡站在了屋子门前,木质门板已然触手可及。他伸手轻轻地敲了下门,满心憧憬着等待,却并未有人来开门。李凡这才发现门并没有关实,只是轻轻虚掩着,他便轻轻地将门推开,迈了进去。
原来李芸睡着了,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李凡悄悄走近,见她床头还放着几张信纸,那是自己在路途中寄回的,信纸上有些明显的水印,难道是丫头的泪么?李凡这样想着,心中却被心疼充满。他悄悄地蹲下,握起李芸的玉手,看着她的睡脸,李凡好想告诉她自己回来了,但害怕将她吵醒,便只能这般静静等待,等待她醒来。
李芸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有人握住自己的小手,让她感到很温暖,很安心,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心意相通,她竟想立刻从睡梦中醒来,看看握着自己的手的,是否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
缓缓地睁开双眼,她终于看见了床前拉着自己的手的李凡,霎时竟以为自己仍在梦中,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醒啦,丫头,我回来了。”李凡见她睁眼,微笑着说道。
短短几个字,却在李芸心中激起了千层浪,泪水瞬间充满了她的眼眶,就要夺眶而出,她终于等回了他,尽管相离只有短短两个月,她却觉得无比漫长与煎熬,如今自然喜极而泣。
李芸赶忙起身,紧紧地将李凡搂住,仿佛一松开他就会逃跑似的。
瞬间,好像心中所有的枷锁都被打碎一般,心里的感情不断泛滥开了,李芸狠狠抱着李凡,趴在他的肩头,并没有说一句话,反倒是开始啜泣着,不一会儿,啜泣竟变成了嚎啕大哭。
“丫头乖,不哭了,我就在这儿,哪也不去。”李凡也反手抱着她,轻轻地在李芸背上轻拍安慰着。
“呜……凡哥哥,丫头,好怕,好怕你不回来了…好怕你被他们抓住,每天每夜,都在害怕,都在想你……”李芸哭的泣不成声,用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诉说自己的思念。
“我怎么会不回来呢,还有个这么好看的丫头在家里等我,我得回来成亲啊。”李凡笑着哄着她说。
李芸本哭的梨花带雨,听到成亲小脸却刷地一下红了。
“成…成亲……”她这才想起两人的约定,要嫁给李凡,感觉如梦一般,却又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保持些女孩的矜持,却完全被内心的欢喜给覆盖过去,开心得不得了。李凡正温柔抱着她,却突然感到怀中身躯向后一缩,紧接着唇上就是一暖:李芸竟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甜甜的樱桃小口任他品尝,李凡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被她的温柔迷醉了,开始回吻着李芸。二人的呼吸开始渐渐变得急促,李凡的手伸入李芸的怀中,轻轻解下她的衣裳,扣子解开后,李芸身上的衣服顺着滑嫩肌肤滑下,露出了少女精致的玉体。
李芸一头青丝自然披散下来,全身肤白如玉,凹凸有致,身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香气,引得李凡不禁低下头贪婪的埋在这香气里呼吸,手上却悄悄攀上少女柔软浑圆,不断轻轻揉捏着,李凡惊异于丫头胸前发育的良好,一手竟有些无法掌握,李芸被他抚摸得情欲更甚,忍不住传出了阵阵娇吟,听得李凡身下的阳物更加挺拔。只见李凡低头含上李芸胸前的蓓蕾,轻轻啃咬吮吸着,右手揉搓丰乳之余还调皮的拉扯尖端,左手则是不断向下探索,抚过李芸的腰身,从腹部向下探入幽秘的花径,沾了一手湿润。待得花蜜泛滥,李凡便开始起身,轻轻掰开李凡的双腿,粉红色的花瓣直接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羞得李芸都捂上了双眼和脸蛋。
“丫头,我进来了。”
“嗯…嗯……”李芸捂着脸蛋,可爱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应答之后,李凡便缓缓地将坚硬挺入花径,紧致湿润的通道似乎很愉快地接纳了他,将他的坚硬紧紧包裹,突如其来的刺激使李芸直接高声娇吟出来,随后而来的便是花径中的不断抽送,最深处直顶花心。
“嗯…嗯……不行!……凡哥哥,慢…慢点……!”下身的舒爽刺激让李芸险些要喘不过气来,但被快感包围的她却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不断伴着娇喘说着矛盾的话。
李凡坏坏一笑,不仅没有放慢速度,反而将李芸的腰臀抬起,把坚硬送到更深处。“如何,丫头,好些了吗?”
“啊!啊!不成!人家要…要不行啦……”李芸的呻吟声不断加快,直捣花心的快感让她几乎欲仙欲死,香汗淋漓,这一叫可让李凡抽送地更加卖力,几番努力之后,二人在同时到达了顶峰,白色的精华一滴不漏地注入了李芸的体内。李芸抚着肚子,感觉里面暖暖的,舒适感加上方才的激烈,让她心满意足睡了过去。
“做个好梦,丫头。”李凡看着她甜甜笑着的睡脸,在她额上轻吻一口,将她搂进怀里,一个下午,就这样悠然度过。
二人一醒来,李凡就拉着李芸去找了父母,当场跪下求亲,要娶李芸。李坚柳絮听了,相视一笑,似乎早有预料,他们俩的这点事,明眼人都看出了,这次求亲,自是理所当然,且由于李芸认了李坚柳絮为爹娘,就由二人替她做主,定下了婚约,婚礼即刻开始准备。但甜中带苦的是,根据祖上规矩,在订婚直到成婚前的时间,新郎新娘是不准相见的,这可苦了处于热恋期的小两口,李凡只好天天一边练功,一边帮着准备婚礼,把自己一天的时间塞得满满的,希望时间能快些过去。由于李凡性子寡淡,并不太喜热闹,只想要办场小酒席,宴请几个朋友亲戚,可李坚柳絮却不同意,说是不能亏待李芸,一定要整成上次李娟长子满月酒的那种规格,李凡看父母如此坚定,便也只好答应。
就这样筹备了一个多月,终于是差不多了,李家家大业大,诚信经营,受百姓爱戴,又有亲家许家商会倾力相助,整个峰州城都添了喜庆的排场,一片大红,外地的游人来了,还以为是过年过错了日子。这几天李家大院格外热闹,前来恭喜的人络绎不绝,喜礼收了一波又一波,库房都快要堆不下了,这倒惹得前来做客的生意人羡慕不已。
婚礼当晚,按规矩是该带着迎亲大队去接新娘,可这新郎新娘本就住在一起,就只好安排接了新娘绕城一圈,走个形式。待得迎亲车马拐回李家,李凡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但看到穿着礼服,头戴凤冠的李芸缓缓走近礼堂,一切的负面情绪似乎一下子消失殆尽,只剩下满心的欣喜与期待。李芸一步步走来,倒像极了个仙女,本就绝美的脸上又覆盖了粉黛,少了几分可爱,但却多了些许端庄,一颦一笑都勾着李凡的心魂。她上前与李凡并排站着,二人没有说话,但好像早已诉说千言万语。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三拜成婚,互相客套之类,李凡并不热衷于这些礼节,满心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新婚妻子身上,应付来应付去,终于是等到了送入洞房的那一刻,没有喧嚣,没有热闹,没有祝酒,没有礼节,只有两个有情人,互相拥有着彼此的全部。
两人新婚,自然得有个婚房,一个多月前李坚便已在大院内划了一块地,用以建造一栋新的楼阁,但工程量颇大,还未完工,只好先将李芸的屋子作为备用婚房(李凡的小木屋过于简陋),待得新楼修建好了,再让二人搬入。
婚礼后,参加的客人走的走,歇的歇,干活的家丁侍女又集中在礼堂收拾,院内倒是一个人都没有,刚走过石板路,李凡便将李芸横抱起来,惹得她惊呼一声,就快步向屋子走去。
进门前李凡才把李芸放下,这抱着的一路上被几个路过的侍女家丁见了,都不禁偷笑,李芸的脸蛋都羞成了十成的红,尽管二人已经完婚,但她还不习惯妻子这个身份,脑子里仍是未出阁的少女想法,羞涩的很。待得李凡将她放下,她有些撒气的向李凡的胸口锤了一拳,便先一步跑回房里,一下子躲进床上拉下床帘,把自己给封闭了起来。
“你…你先别过来……”李芸躲在床帘里,向着门口的李凡叫着。这倒勾起了李凡的好奇心,都是自己妻了子,何况二人早已坦诚相待两次,该看的早看光去,还有什么好躲的。想到这儿,他便脚下运起轻功,隐去了脚步声,凑近二人的婚床。走近了之后,隐隐的看见李芸似乎在脱去外罩的礼服,由于身上的挂饰颇多,脱起来还有些困难,以至于这么半天,才刚把外头的华袍脱下。“小丫头今天这么主动么?直接就脱起了衣服?”李凡却看得纳闷了,但见她脱得十分不方便,也没有生起什么坏心思,就想上前帮帮她,如此就伸手撩开了床帘。
李凡向里看去,竟是看傻了:李芸脱去了外袍,身上还穿着一件内饰的贴身衣裙,她并未脱下,而是将衣裙解开,撩着露出了腰腹的部分,只见李芸的腰上围着肚子竟缠着一层丝绸,紧紧将腹部束着。“呀!你怎么过来了!”李芸见李凡不听自己的话闯了进来,一时羞恼,将一旁的枕头向他扔去。李凡傻愣愣地接住枕头,继续盯着李芸肚子上那层布,懵懂地问:“丫头,你这是……”
李芸哼了一声,见被他看着了,也索性不再扭捏,就开始解肚子上的布,一层层的绕开,到最后一层解完后,竟是弹出了一个圆鼓鼓白花花的大肚子,看上去都有五个月大小了。
这肚子让李凡更摸不着头脑了,短短一个月丫头竟然胖了那么多么?“丫头……这是……?”
李芸羞红着脸啐了他一口,接着却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傻哥哥,这是…这是你的孩子呀……”
“孩子……?”李凡压根儿没往有孕了那一块想,听得李芸这么一说,瞬间反应了过来,先是有些惊异,但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的惊喜。
“丫头,你是说,我要当爹了……?”
李芸羞恼地锤了他一下:“你还要人家说几次,这肚子里就是有娃娃了嘛……又不是人家想让他来的……”
“可是,可是,什么时候……”李凡看着这颇有规模的肚子,有些诧异,毕竟五个多月前,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你忘记啦……就是,就是山里小屋的那一次啊……”李芸说着说着,慢慢低下头去,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猎户小屋里他们第一次水乳交融的过程。
“可那……算算时间才三个月啊,你这肚子都快要比娘的都大了。”
“你,你自己看吧。”李芸羞的别过脸去,将手送进了李凡手里,李凡会意,就开始摸上她的脉搏。
“两,两个?”
“嗯。”李芸轻轻地点了点头,“有两个娃娃呢……”
李凡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一下子就跳上床去,把李芸搂进怀里。
“哈哈哈,我要当爹啦!谢谢你丫头,谢谢你……”一边傻笑一边说着,还不时地亲上李芸的脸蛋,两手抱着李芸凸起的肚子,打着圈抚摸着,那里面是他的孩子们啊,他最爱的姑娘正为他生儿育女,此时的李凡别提有多高兴了。
“呀,凡哥哥别摸了,人家好痒啊。”李芸怀孕的肚子本就敏感,此时更是被他摸得痒痒,咯咯发笑,嘴上说着,却没有一点要阻止他的意思。
“这是惩罚!傻丫头,怎么瞒了我这么久,上次都不告诉我呢。”
“上次…已经开始有偶尔吐啊吐的,但是人家以为是相思病嘛,就没细想,后来月事没来,才觉得不对劲的。”
这理由听得李凡哭笑不得,这傻丫头一个医药好手,连自己有无身孕都判断不出来,但想着自己不在的日子她却忍受着怀孕初期的痛苦,便是心疼不已。
“那爹娘呢,你怎么中间也不告诉他们呢?”
“傻哥哥,怎么能告诉爹娘,人家…人家还没成亲就被你弄大了肚子,告诉爹娘你还不得狠狠修理一顿。”
“好好,都是我的错,苦了我的好娘子了。”李凡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发自内心赔了个不是,“不过从今以后,就不用隐瞒什么了,我一定会把你们娘仨照顾好,不会让你们受一点委屈的。”
“嗯。”李芸听得也是满心感动,把头又往李凡怀里靠了靠,手覆上丈夫捧着自己肚子的双手,享受这一家人的温情。
“还有,那带子不准再缠了,多危险,万一……”
“知道啦,笨蛋哥哥!”
到了第二天,李凡便拉着李芸去同父母说了孩子的事,毕竟这肚子已经大得根本瞒不住了,索性直接坦白,这样李芸在接下来的日子还能得到父母的照顾。李坚柳絮看到刚进门的儿媳妇就揣着个这么大的大肚子,都吃了一惊,柳絮倒还好些,摸着肚子嘴上笑呵呵地说着双喜临门,李坚可没那么好说话了,逮着李凡就是一顿揍,虽没下重手,但也打的李凡身上淤青了不少,随后还严厉地骂了他一顿,李家男儿竟如此沉不住气,不像话,李凡也只得强颜欢笑地认错。
入了夜,在新婚夫妻两人的小房里,李凡赤裸着上身,跪坐在自己的大床上,李芸则坐在他身旁,两只玉腿叠起坐着,手上拿着药棉与药膏,轻轻地在李凡身上上药。
“嘶,轻点,疼。”李芸刚把药棉敷上淤青,李凡就龇牙咧嘴地痛呼。
“又瞎说,以前练功常常受伤,怎么没见你叫疼一句。”李芸嗔怪地说了他一句,但脸上的心疼却是溢于言表,手上的动作也更轻了些。
李凡回头坏坏一笑:“以前没有娘子疼嘛,只能自己忍着了。“
“坏蛋,乱说什么哪!”李芸又被他调笑地小脸绯红,锤了他一下。
“爹爹这下手也真是重,看着都疼……”
“嘿嘿,爹他下手有分寸的。”李凡倒是坦然,“总是能打得我疼得要死又不受伤,在揍人这方面,他算是登峰造极了。”
李芸听着他不正经的调笑,轻轻嗯了一下。
“不过他真的是很有原则的人,这次,也是因为我没守规矩才打得我。”李凡抬起头,眼里有些憧憬,“其实我小时候是自愿习武的,爹他从来没逼过我,习武之后,被他揍也是家常便饭了,我也没有抱怨过,被他揍总比出去学艺不精被别人揍好吧。”
扭过头看着细心给自己上药的李芸,李凡心里一阵温暖:“也是因为他从小教导我行走江湖的原则和道义,我才能捡到个这么好看的娘子。”
这回李芸没有脸红,反而是一脸甜蜜,那一天的点点滴滴一直被她牢牢铭记,当时少年救下她的身影,早已使她倾心,如今已经嫁与少年为妻,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幸福呢?
“好啦,擦完了,过两天就不疼了。”李芸上好了药,把用过的药棉收拾了去,扔进一旁的废篓。
“终于完事儿了,背都酸了。”李凡笑道,缓缓向后倒去,直接躺在了李芸的大腿上。
李芸见他这般,噗嗤一笑:“习武之人这就背酸啦,我给你上了那么久的药,我都没嚷嚷手酸呢。”
李凡便握过她的手,笑嘻嘻地在她手背上吻了一口:“那就辛苦娘子了。”
这又说的李芸一阵娇羞,李凡没有接着调笑她,侧过头来,看着眼前有些鼓鼓的肚子,不禁探上手轻轻抚摸着。
“现在还会难受吗?”
李芸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手覆在了李凡的手背上:“现在已经不难受啦,前两个月也没怎么不舒服,娘当时吐得可比我厉害多了呢。”
“倒真是两个乖巧的孩儿。”李凡笑着轻轻拍了拍李芸的肚子,“他们会动了么?”
“傻哥哥,这才三个月呢,不会动的。”李芸摸着李凡的脑袋,轻笑着说。
“三个月就这么大了,再长大些得有多大的肚子啊……”李凡有些担忧,他之前虽然有随母亲治疗过一些产妇,但还从没见过双胎,自然会觉得不安。
“怎么,你嫌弃我肚子太大,不好看吗?”李芸听了,嘟起小嘴,有些不开心地说道。
“怎么会呢?”李凡赶忙掀起她衣服下摆,往她圆鼓鼓白嫩的肚皮上重重亲了一口,“我是担心你啊,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得多难受啊。”
李芸见他皱起的眉头,有些感动,撑着腰缓缓躺下,缩进李凡的怀里,乖巧地说:“不会难受的,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会好好的把他们生下来的。”
李凡轻抚着她的肚子,将她搂的更紧了些:“谢谢你,丫头。”
二人就这般紧紧贴在一起,说笑着,直至入睡。
闲适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是两个月光阴,期间大家还迎回了在外云游归来的李娟和许真,和他们四岁的长子许延,小名唤做元宝。这孩子从出生以来就很受众人喜爱,不说遗传自父母的优秀容貌,从小就格外机灵,又被李娟教的好,聪明又懂礼貌,两家都对他期望颇高。尽管大家都喜欢这孩子,但毕竟是许家的嫡孙,小聚一番便随许真返回许家了,李娟得知母亲妹妹都有了身孕后,执意要留下来照顾她们,许真自然答应,也隔一小段时间将儿子带来,让母子见面。
一日午后,李娟正搀扶着怀有七个月身孕的母亲,在自家院内的园林里散步,此时正值八月下旬,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间,这靠近后山的园林自然成了避暑好去处,二人都穿着差不多的避暑装束,以抹胸襦裙配上半袖外衣,露出白皙的玉手和上半酥胸,可柳絮大着肚子,自然更怕热些,额头上微微地渗出些汗滴,手上时不时地对着肚子扇风,希望能凉快些。
“娘,太热了吗,再走两步,就快到前边的凉亭了。”李娟看见母亲手上的动作,关切地问道。
“不碍事的,多走走对胎儿好些。”柳絮擦着额头上的汗,低头揉了揉自己浑圆的肚子,苦笑道“倒是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以前怀你和小凡的时候,肚子大起来都要入冬了,哪里像现在这般。”
“嘿嘿,这可怪不得这孩子,您得赖爹爹。”李娟嬉笑着说。
“臭丫头,没个正行。”柳絮笑骂道。
二人就这么说笑着,慢悠悠的走到了半山腰上的凉亭。在凉亭处向下看,便能纵观整个园林,这园林是李坚多年前的一位大师好友所设计,围绕着一座天然湖而建起,风景极美,此时正值深夏,湖边处栽种的荷花开得十分茂盛,淡粉与翠绿点缀了碧波湖水,从上往下看去,倒真是赏心悦目。李娟小心地扶母亲在亭中坐下,自己也坐在她的身边。柳絮拿出手帕,将额上与脖颈处的汗珠拭去,呼了口长气:“这天当真是热得很呀,似乎要比前些年都要热不少。”
“我倒觉得与往年一般呢,是娘你前些年,没这大肚子吧。”李娟打趣地说着,贴紧柳絮,左手从母亲的后腰绕过,用双手把母亲的肚子捧起。
“去。”柳絮也给她逗笑了,轻拍了一下女儿的手背。
“不过也快要入秋了,到时候天冷了,又得给这肚子裹得厚实呢。”李娟上下抚弄着软软的大肚子,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娘,您的肚子长得好快啊,这才七个月吧,比我当时要大上一圈呢。”
“是呀,我也觉得,比怀你和小凡时候,都要大不少。”柳絮笑着覆上女儿的手,“是你爹这回紧张过头了,老给我补些好东西,人都给补胖了不少呢。”
“瞎说,明明您还和以前一样漂亮,哪儿都不长,就长了肚子,羡慕死我了呢。”
这倒不是恭维,柳絮已是三十七八的人了,眼看就要步入中年,但在外人眼里看来,顶多便是个二十五岁的少妇,一点儿都不显老,怀孕以来,四肢腰身都没有发胖,羡煞了不少城中的妇女。
“就小嘴儿甜。”柳絮抚着自己的脸蛋轻笑道,她也的确对自己身材容颜的保养相当有自信。
“不过我倒更担心你妹妹。”想起李芸,柳絮显得有些担忧,“她这才五个月,肚子都快和我差不多大了,满了足月,肚子该有多胀,她可才16岁啊……”
“娘,不会有事的。”李娟忙安慰母亲道,“这几年小芸身体已经养的很好了,年轻体力可好得多啊,何况到时候,娘你也生了,我们都能陪在她身边,没问题的。”
“嗯。”柳絮听了她的话,也稍稍放下心来。
“所以啊,当务之急是先把您自己肚子里的娃娃养好,再去担心小芸的肚子吧。”李娟见柳絮不再愁闷,便开心地趴到母亲的腿上,抱着柳絮的腰,用脸在柔软的肚子上蹭来蹭去,撒娇的起劲。柳絮被她蹭的咯咯笑,手也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发丝:“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还这么撒娇。”
“就是当了娘亲,才没什么机会撒娇了。”李娟的脸埋在柳絮的肚子上,头也不抬地说。
柳絮听着,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好,好,只要傻丫头想撒娇了,娘就在这儿一直等你。”
与此同时,在院里的另一个地方,李芸正独自待在自己的屋里,看这天气炎热,她更加不想出门,向侍女要来了一块冰块放在房里,自己则躲在床上,捧着肚子,不肯下床活动。翻来覆去,却总还是觉得热,反正在自己房里,干脆直接将身上的襦裙脱下,扔在一边,身上只剩了一件抹胸和一条丝质亵裤,把五个月的双胎大肚子直接露在外边。李芸拿过一旁的丝巾,轻轻擦拭着肚子上的汗水,擦拭干净后,她便躺回床上,拿了块枕头垫在腰后,把肚子撑起,让自己躺的更舒适些。看着眼前颇有些规模的肚子,李芸心里暖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从之前姐姐还挺着大肚子的时候开始,她就开始对怀孕有一种特殊的向往,如今得偿所愿,一下有了两个孩子,她自然开心地不得了,作为孤儿长大的她,早已准备将自己满满的母爱灌输到两个孩子身上,为了这两个孩子,她似乎觉得受再大的苦,也值得。想着想着,李芸的双手便攀上了自己的肚子,打着圈抚摸着:“娘说到了五个月,孩子都会动了,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安静呢?”她嘟着嘴,一边用手戳着柔软的肚子,一边有些不满的说。不过她肚里的胎儿倒确实安静了些,满了五个月,却一次都未动过,在李芸看来,这是她的孩子只顾着吃和睡,不爱活动,要长成两个小胖子了。正当李芸对自己的肚子发着小脾气时,李凡从外边回来了。刚推门进来,就看见了床上穿的相当清凉的妻子,血气瞬间向下身冲了去,让往喉咙里咽了口唾沫。李芸见他回来了,忙下床迎了过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穿着对丈夫的杀伤力有多大。
“凡哥哥,你回来啦。”李芸笑着向他快步走来,孕肚随着脚步一晃一晃的,像装满了水一样。李凡顺势把她抱起,在大床边坐下,让李芸坐在了自己腿上。
“丫头,你现在这身子可禁不住你这么作动。”李凡有些担心地在她肚子上轻拍了一下。
“嘿嘿,没关系的,他们可安静了。”李芸呵呵笑道,把大肚子向李凡怀里挺了挺,“都有些安静过头了,动都不动一下,你可得替我教训一下。”
她拉过李凡的手,往自己的孕肚上探去,轻轻地按了按。
李凡听了她的话,有些好笑,但还是对着李芸的肚子打了打招呼。
李芸还是没感觉到肚里有任何反应,便强拉着李凡躺在自己双腿上,把他的头贴紧孕肚:“刚才那不作数,他们都没听见,你可得凑近点。”
脸上带着笑意,李凡摸了摸妻子雪白滑嫩的肚子,把耳朵贴了上去,有模有样的装作在和胎儿说话。李芸见他这样,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抚着李凡的脸,突然,李芸感觉到在肚里的一侧有一阵轻微的鼓动,像是有东西在她肚里轻轻地顶了一下。“呀!他动了!”李芸惊喜的叫了出来,“凡哥哥你感觉到了吗?”李凡的脸贴着她的肚子,自然也感觉到了,忙点了点头,支起身子,把两手都覆盖在李芸的肚子两边,期盼着胎儿的再次动作。然而,等了一会儿,二人并未等来下一次胎动,都有些失望。“懒宝宝,就动一下!”李芸不开心地朝肚子说着,话音刚落,肚子里就好像在相应她的话一样,在肚腹的另一侧,又传来了一下轻微的动作。“呀!另一个也动了!”李芸忙按住李凡的手,压在刚才胎动的地方。“嗯,好听话的孩子。”李凡显然也有些喜悦,这是他第一次直接感觉到自己孩子的存在,心里有些暖暖的。
这段时间过得倒是风平浪静,院里母女俩悠闲养胎,还有着李娟和丈夫陪伴,不亦乐乎,生意上,回春堂的业绩也稳步上升,平稳发展,小日子看似轻松快乐,但李坚李凡父子俩却从没忘了那针对回春堂的阴谋,虽然李坚几乎动用了所有人脉来追查此事,但仍一无所获,这团疑云似乎是完全躲藏进了阴影里,让人抓不住踪迹。一天晚上,已将近亥时,李坚的房里仍燃着烛火,只见他坐在桌前,不断地翻阅着眼前的账务记录,回春堂的事务早已处理完毕整好放在一旁了,现在查看的,是与千玉商会相关的信息,希望能从中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正当他聚精会神时,一团柔软却轻轻贴上了他的手臂。李坚回头一看,那浑圆的柔软自然是柳絮近八个月的孕肚。“还没睡啊?”柳絮显然是从睡梦里刚刚醒来,正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有些迷糊地问道。李坚轻轻一笑,拉上柳絮的手:“就快了,剩下最后一份还没查完,你先去睡吧,我一会儿就来。”柳絮并未应答他,反而拉起他的手,直接坐在了李坚的大腿上,将整个人和孕肚紧紧贴上他,自己的头则靠上他的肩窝。“我等你。”说着就不动了,颇有些撒娇的意思。李坚见她这样,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反手将身前书目合上,接着就把柳絮整个横抱起来,回头向着床走去,他怀里闭着眼的柳絮则是露出了满意地微笑。将娇妻轻轻地放回床上,李坚自己也脱去外衣,躺在一旁,却是没有亲密的动作。柳絮见他无任何反应,倒有些恼,心里琢磨片刻,便从背后贴上了李坚,将自己柔软的大肚子和胸前因孕期有些涨大的饱满挤上了李坚的后背。“相公,睡了吗?”这一道轻轻的娇声擦过李坚耳边,让他顿时血脉喷张,就要有些克制不住,李坚心里也明白妻子想要什么,但毕竟心里担忧的理性占了大头,转过身将身子挪开些许,抚上柳絮的肚子说道:“絮儿,你也知道的,我们现在都不年轻了,万一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柳絮直接用一声轻哼打断了他的话,撑着自己的腰坐起,李坚见她这大动作直接吓了一跳,赶忙捧着她的肚子和腰把她扶起,生怕她扭着身子。柳絮起身直接跨坐在了李坚的胸前,紧接着就弯下腰去,把软绵绵的孕肚埋上李坚的脸,有些气恼的说:“这时候又开始装圣人了?把这肚子弄大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我年纪不小了呢?”柳絮柔软嫩滑的肚子在李坚的脸上来回挤压摩擦着,使得李坚有些心猿意马,他心知自己理亏,只得尴尬赔笑:“这不是家里娇妻还似当年一般貌美么,为夫如何把持得住。”说着就将柳絮的腰扶起,在她雪白软糯的肚子上打着圈抚摸着,心里的情欲在此时终于占了大头。柳絮听了丈夫的奉承,自然心里欢喜,孕妇身子本就敏感,被李坚这般抚摸,早就情迷意乱了。柳絮妩媚地将自己的长发向后撩去,褪下了贴身的丝质睡裙,把仍旧如少女一般凹凸有致的娇躯露了出来,按住抚摸在自己高耸孕肚上丈夫的手,柳絮娇声笑道:“那便不要把持了,今天就把你这娇妻伺候好了罢。”
烛光熄灭,窗帘拉起,屋里,一夜春色。
云雨过后,柳絮面色潮红,一脸满足地靠在李坚的臂弯里,二人身上早已盖起了被子,只露出柳絮嫩白的香肩,被子下,方才激烈的运动使圆润肚腹里的胎儿动的格外欢快,将肚皮顶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突起。李坚苦笑的抚摸着柳絮鼓动的孕肚说:“你看,都说了不好吧,这孩子都受惊了,动的这么厉害,难受的很吧。”
柳絮挺了挺腰,把肚子挺得更大了些,以便李坚更好地抚摸,嘴角则是勾起满意地微笑,笑道:“不难受的,这般程度感觉倒有些舒服,明显这孩子是在替他娘高兴呢。”
“都老大不小了…净说这般轻浮话,要是让旁人听了去,不得招笑话……”李坚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欢快得很,柳絮在旁人面前必定是一副和蔼端庄的形象,只有与他独处时,才会露出古灵精怪的本性,他当年恋上的,便是这般的她,如今二人早已成婚多年,时间却没有改变二人的心性多少,这大概是岁月最大的礼物了罢。
耳中听得李坚又要说些正儿八经的话,柳絮双眉一皱,就把双手勾上李坚的脖子,对着他的嘴直接吻了上去,把李坚要说的话直接堵得严严实实的,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又要在我面前装圣人了,你这些年都跟谁学的一副酸腐气,一个练武的大夫,怎么说话倒像个落榜秀才。”
李坚被她训得讪讪闭嘴,搂着柳絮的肚子一阵尴尬。
“有这废言废语的闲工夫,还不如帮我揉揉腰,最近肚子大了,腰可酸得很。”柳絮说着便背过身去,抓过李坚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腰上,便不说话了。
“那自然是听夫人的。”李坚见着有讨好妻子的机会,赶忙卖力地按揉起柳絮的腰腹,不敢有一丝怠慢。夫妻二人就这么腻歪着度过一晚,倒把围绕着的阴云抛之脑后了。
日子又过了一阵,却依然什么也没发生,除了家里两个待产孕妇的肚子不断变大以外,就基本没什么能让众人担忧的事发生,李家人不好争斗,安分守己,自然希望那隐藏在阴影里的风波已经过去,拉着好几个月的警惕心理终是放下了些许,院内防备不再紧绷着了。一日傍晚,李凡久违的回到了后山练武,自从得知李芸怀孕后,他基本就寸步不离地照顾着,药堂的生意也为父亲分担了一部分,已很少有机会练武了,但这瘾却从未消退过,这好不容易得来了一段闲工夫,他赶忙抓紧时间,挥挥拳动动腿,不求练个全套,活动活动手脚也算过瘾了。眼看太阳落山,李凡也要收功回院了,他脱下满是汗水的练功衣,露出精壮挺拔的身躯,拎过一旁装满山泉水的木桶就往身上冲去,就在他擦干身子要换上常衣时,身后忽地传来一阵风声,李凡反应何等敏锐,立刻就判断出了方向,侧步一闪就躲过袭来的凶器,定睛看去,那飞来的竟是一只飞虎爪,用这等攀岩工具做兵器者可当真少之又少,飞虎爪杀人不利,论迅猛略输一筹,却在擒人上大有所用。“果真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要活捉我。”李凡心头一惊,但手脚却自然活动了起来,攥着衣衫的手向前一击,就缠住了飞虎爪的后头,李凡后脚一撤,双手扯住衣物,勾来了飞虎爪的绳子,用力一拉,就听得一阵悉数,那林子里果真跃出一蒙面黑衣人,四目齐对,李凡明显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异,原本神不知鬼不觉的行动在一招之间就被李凡识破,这对一个刺客来说真是打击不小,眼看失手,黑衣人丢下飞虎爪,就要朝树林里隐去逃脱。
“我李家的院子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李凡立刻抓来飞虎爪,脚下轻功向前飞跃,“给我留下!”
只见飞虎爪从李凡手中跃出,瞬间追上黑衣人的后脚,眼看就要成功抓上,黑衣人脚底一摆,轻蹭爪钩,飞虎爪的方向微微下移,怕是缠不上黑衣人了,黑衣人见罢,眉眼间倒是显出得意神色,回头朝李凡送去了个挑衅的眼神,可他不仅没看见李凡眼里有任何失望,反倒盯上了一双狡黠的目光,忙呼不好,心中一惊就要腿上加速。李凡嘿嘿一笑,双手用力一甩,略微下降的飞虎爪立刻被他甩出波浪形,从黑衣人脚底下越过,直直打断了前面的三四根粗树枝,将黑衣人的落脚点尽数破坏。一脚踩空,黑衣人瞬间失衡,身体向前倾去,眼看就要跌下,但这刺客显然是轻功老辣,马上就找回了平衡,要在树干上借力。但就这一瞬间的失手,足够李凡抓住机会了,向前追赶的李凡瞬间加速,如同捕捉猎物的鹰一般,瞬间扣住了黑衣人将要借力的脚腕,身体空中一扭,就把黑衣人甩在身下,压落回地面,扣住他的手脚。
“说,谁派你来的?”李凡怒目盯着黑衣人,低吼着问道。
刺客却没有说话,只是紧闭着眼。李凡一看便明白过来,立马一拳重重向黑衣人头上砸去,直接将他砸昏了,然后反手朝他嘴里一摸,便掏出了粒还未溶解的黑色药丸。“服毒自尽,这点老套的把戏也好表演给我看?”说着就将毒丸拍的粉碎,拿水一浇稀去了。
待得他将刺客捆得紧紧实实的,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只着了一条练功裤,还被刮破了许多,而一旁的衣衫,早就在打斗中破成烂布了。
李凡摇了摇头,只得光着上身带上刺客,交于把守后山的守卫,让他们严加看管,之后便向山中的那个药浴池奔去,一般来说,那里是有常备衣物的。
还未走近,李凡便闻着了浴室传来的阵阵热腾腾的药香,想来便是有人在里洗浴了。待得走近,李凡才发现浴室外站着李芸的小丫鬟,他便忍不住坏坏一笑了,为了确认,李凡还特地问了一句里边是谁,得到丫鬟肯定的答复后他才放心下来,把丫鬟支走,自己便悄悄地打开了浴室的门。
由于快要入夜,浴室里已点上了明灯,亮堂得很,正中的池子里雾气升腾,飘散着药香和热气,隐隐约约可看见,水雾里似乎藏着个白里透红的玉女娇躯,若隐若现。
李凡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脚上轻功运起,静悄悄地朝药池凑了过去。随着他一步步走近,池中那诱人的背影也愈加清晰:这正洗浴着的,除了李芸还会有谁?只见她背对着李凡,坐在池中的台阶上,大半身子都泡在水里,一头青丝自然落下,皓腕时不时抬起,捧着水向自己半露的香肩浇去,嘴里还优哉游哉小声哼着曲儿,丝毫没注意到混进来了个不速之客。李凡静静地欣赏妻子身上完美的弧线,看得近乎痴了,李芸的玉体从背后看去几乎与怀孕前无异,身形窈窕别致,只有腰身稍稍粗了些,在水里若隐若现的圆滑臀线更是无比诱人。想着这小丫头有着能勾死人儿的曼妙身子却毫不自知,李凡顿时热血沸腾起来,有些克制不住地向眼前的可口摸索了过去。李芸听见了身后的声响,本以为是丫鬟,但突然一双手便摸上了她的身子,在她的孕肚和娇乳上摩挲着,这可吓了她一跳,但这双熟悉的手和背后传来的气味让她马上明白了过来,羞涩很快地就把惊吓从她的小心窝里赶了出去,小脸刷地一红,李芸嗔怪道:“呀!你干嘛呢!”
“正巧有缘遇见了娘子有兴致在此沐浴,娘子身子不便,为夫自然来伺候呀。”李凡倾身在她玉颈上吻了一口,笑嘻嘻地说。
“别,羞死人了,晚上回屋再…再……”李芸本羞涩极了,有些不情愿地挣扎两下,可李凡手上的动作不仅未停,反而更加挑逗,在她的娇乳上轻揉慢捻的,另一只手还顺着高挺的肚腹一边抚摸着一边向下滑去,直直探进了幽深地带,这刺激让李芸话都没法子说完,浑身酥软地往李凡怀里靠。
“再什么呀,丫头,嗯?”李凡坏笑着在她花芯里捣弄着,还不时地轻摁她敏感的肚脐,嘴上也没闲下,吸吮着李芸白嫩的玉颈,李芸这敏感的孕体哪受的来这多重刺激,花径里早就湿润无比,等待探索了。
李芸给他抚弄的脸蛋绯红,眼神迷离,下身升起了阵阵的空虚感,小丫头红着脸向身后李凡的下身摸索着,想找到那能填满自己空虚的玩意儿,但又羞涩得紧,小手畏畏缩缩的,偏偏李凡还升了坏心思,一直不如她的意,贴在她的耳朵上吹着气说:“想干嘛呢丫头?不是好好洗澡的吗?”
“我…我……”李芸见他这样,心里恼了,抬手朝李凡身上锤了一拳,喘着娇气说,“人家…人家在这洗的好好的,你进来…捉弄我还…还不给人家,我以后不理你了!”说完就低着头缩起身体,还把身上李凡的手拍下,一副不依不从的样子。李凡看闹大发了,忙弃了那坏心,把李芸整个横抱在腿上,亲着她的脸蛋安慰道:“哎,这不是来伺候娘子沐浴嘛,都是为夫的错,不使坏了不使坏了。李芸听了他的讨好,脸色才放缓了些,可身子在方才以被撩拨起了感觉,现在怎能单单满于沐浴?自个儿又十分害羞,只得低着头一圈圈抚摸着自己的孕肚,往李凡身上贴去,以此来暗示他。李凡见她这样当然会意,立刻得寸进尺地摸上妻子紧致嫩滑的大腿。“不是,不是说沐浴么?”李芸心底暗喜,娇滴滴地装着矜持样子。
“娘亲洗干净了,孩子也得洗洗嘛。”李凡嘿嘿一笑,扶起妻子的孕体,调整姿势,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坚硬给送进了花芯,堵上花蜜流淌的洞口,发出清脆的水声。
“嗯啊~”这一下直捣深处立刻填满了李芸的空虚,让她不禁长长地娇喘出声,玉手打圈抱上李凡的脖子,开始挺着孕肚自己动起腰来。
“嗯…啊~”李芸一边舒爽地呻吟着,一边有些嗔怪地看着李凡,“你也,你也动啊,怎么光是…光是人家在动呢…”
李凡极少看见妻子这主动的样子,一时发了愣,听见李芸的抱怨这才反应过来:“好嘞!”捧着顶在二人中间的硕大孕肚,就开始有节奏地抽动下身。
“啊!啊!”无比的满足感充实了李芸的下身,她渐渐地有些抑不住自己的声音了,不断地发出让自己都觉得难为情的娇吟,“你坏,坏死了…专门来…戏弄人家…”李芸自觉脸上粉红霞色更甚,羞的紧紧抱住李凡,想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窘态,大肚子贴的紧紧地,挤压的有些轻微变形。
“贴着这么紧,伤着孩子可不好。”李凡一下就明白妻子心中所想,嘿嘿一笑,就要调整着二人的姿势。他让李芸的双腿交叉从背后勾着自己,并且让她整个轻轻平躺在浴池的石阶上,李芸早已浑身酥软,哪有力气反抗,只得随他摆弄,这样躺着,水面刚刚好没过她的肩下,硕大的双胎孕肚和两团丰乳都露在了水面上,给李凡看了个清楚。
“哎呀!你!”李芸赶忙双手捂住了小脸蛋,不去看他。
“哈哈,丫头安心休息便是,为夫来好好伺候。”李凡弯下腰,两手撑在李芸两旁,坏坏地盯着妻子,不等她继续羞涩,立马接着开始了身下的耕耘。
二人纠缠了快半个时辰才停止下来,李芸已是舒爽地过了头,足足到达了三次顶峰,现在体力耗尽,只得瘫倒在李凡的怀里,闭起眼睛轻喘着气,隆起的肚腹上不断发生肉眼可见的拱起,想必此时肚里的胎儿一定动的十分快活。
李芸抱着肚子,眯着双眼,轻轻地在李凡胸前锤了一下:“人家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你怎么弄得…弄得这么激烈,把他们都给吓到了。”李凡看这胎动,给吓出了冷汗,以为把李芸给弄疼了,忙帮她按摩着肚子赔罪。李芸看他这紧张样子,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傻哥哥,不疼的,哪听说过孩子踢娘亲会疼,只是刚才受了惊,过会儿就安静了。”见妻子露出笑脸,李凡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把她的身子搂进怀里,笑道:“这不是娘子魅力太大了吗,一时没克制住,下次一定,一定小心。”李芸早就习惯了他耍的贫嘴,假装没听见他的奉承,双手勾住李凡的脖子撒娇说:“这澡泡太久啦,该回去了,我走不动,你抱我。”
“好嘞!”李凡应声拿过一旁的浴巾,把李芸包裹起来,叮嘱门口的侍女收拾换下的衣物后,就横抱着李芸飞快返回了屋子。
回屋后,李凡将李芸放回床上,帮她把浴巾解下,就大被子一挥把两个人都盖了进去,李芸赶紧满脸通红地扯过被子把自己包的紧紧的:“你,你干嘛呢?我睡衣还没换上…帮我拿过来…”
李凡又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坏笑:“哎,睡觉嘛,大被子盖着不会着凉的,不用穿不用穿,还起来多麻烦。”
“什么着不着凉的…你就会使坏。”李芸扯着被子扭过身去,气鼓鼓的背对着他,不同李凡贫嘴了。
早摸清了妻子的性格,李凡当然不会认为她真生气了,蹑手蹑脚地从背后凑了上去:“生气啦,丫头?”
李芸嘟着嘴,用假装不快的语气说道:“你老欺负我,都…都羞死人了,我不高兴,孩子也不高兴。”
李凡顺势就摸上了肚子,轻轻按揉着,感受着里边的胎动:“哪不高兴了,你看他们动的多高兴。”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当娘的一定也没生气,对不对?”李芸终于是破了功,红着脸浅浅笑呵呵的,又往李凡怀里挤了挤,算是承认了。
“孩子们长得真快啊。”李凡一边摸着她的肚子,一边感叹道,“这才七个月,都不比娘那快生的肚子小多少了,再过两个月撑起来得多难受。”
李芸把手覆在李凡的手背上,把腰向前挺了挺,将肚子挺得更大,让他摸的方便,摇了摇头说道:“他们都很乖的,不会闹人家,再过两月他们也快出生了,最多肚子更沉了些,丫头受得住的,会把他们好好生下来。”
李凡抱着她,闻着李芸头发上的香气,一股安心的感觉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两手轻抚着她软糯光洁的孕肚,心情渐渐平静,他的双手大且温热,覆盖在李芸的肚子上,让她觉得暖暖的,肚里不断活动的胎儿也渐渐安稳了下来,二人彼此依偎着,很快就入了眠 。
入了深夜,李凡却迟迟未眠,眉头轻皱着。李芸赤身裸体地躺在他怀里,睡得很香,嘴角还带着微笑,大肚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偶尔还能看见胎儿的活动。李凡有些依依不舍地把自己手臂轻轻腾出,俯身在她的脸蛋和肚皮上轻吻一口,又替她把被子拉了拉,这才下床穿衣,悄悄地离开屋子。
顺着后山的一处石阶向下走着,李凡来到一栋简陋的小木屋前,这是一间柴火房,用来装冬日需要的一些柴火的,但此时已被腾空,用作关押那名刺客的牢房。李凡面色冷峻地推开门,潮湿的木柴味扑面而来,那名刺客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垂着头,一动不动。李坚则表情凝重地坐在一旁。
“爹,招了么?”李凡问道。
“还没逼供呢,能招什么?”李坚摇了摇头,“我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要送官府的,现在只能等你娘的招了。”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李坚忙起身开门,把门外走近的柳絮扶了进来。柳絮的身孕过了九个多月,胎儿长得已经很大,把孕肚顶的又大又圆,隐隐还有些下坠,挺着这样一个肚子,柳絮出行相当不便,平日几乎都不出屋子,只在李坚的搀扶下进院里走走,这次却为了秘密的审讯,站着调配了好久的药剂,还一个人来了这后山,累得气喘吁吁的。李坚见了心疼不已,赶紧扶住妻子,右手在下撑着她的肚子,让柳絮好受些。柳絮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从衣衫里掏出了个小药瓶,但拿出来时手一晃,险些将药瓶摔在地上,还好李坚眼疾手快,握住了掉下的药瓶。李凡见母亲有些恍惚,才发觉母亲调配必然相当耗费心神,但自己与父亲都不会这个方子,是母亲娘家的秘方,只传女不传男,担忧地说:“娘,你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不让姐姐来啊。”
“他们不是冲着你姐姐来的,不能把她也牵扯进来,再说你娘还没那么没用。”柳絮回以一笑,便又低头做着准备。
柳絮用烛火在药瓶底下解热这,待得烧热了,便拧开药瓶,一律细细淡黄色的轻烟从瓶口飘出,在柳絮手上动作的带动下全进了刺客的鼻腔,一点儿没挥发。
原本刺客处在昏迷状态,吸进这烟气后,却突然惊醒了过来,四肢与脑袋都开始无力的晃动,挣扎了两下,便安静下来,双眼变得无神,迷茫。
柳絮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捧着肚子在李坚的搀扶下,坐在了一旁,她的工作已经完成,剩下的工作便交给父子二人了。
李坚深知这药的威力,可在短时间内麻木人的思考能力,强行形成催眠的效果,是最有效的吐真剂之一,因持续时间不长,李坚立刻开始了发问。
“你们屡次对我儿下手,到底所图何事?!”
刺客往上抬头,后脑勺与脖颈几乎要形成90度,无力地开口道:“盗…盗宝……”
“所盗何宝?”李凡听了心里却是疑惑,自己的东西除了练武的器具就是医术典籍,何来宝物?
“王…王爷未说,只是生擒李凡,自会明白。”
“王爷?你背后的人是王爷?可是南城晋王?”李坚一惊,这来头可不小,一下就要与皇家直属人士为敌了。
“早有传闻说晋王与当今圣上不和,意图谋反,莫非与这有关?”李坚心想,赶忙开口问道:“你所知还有何事?统统开口招来!”
“我…我只是收钱消灾,并不知其…其他……”说完这一句,刺客又昏了过去。
父子二人心中都有了大致猜想,眼看这刺客嘴里已经挖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李坚便交代李凡,与亲信家丁一同,将刺客送至官府。
李凡应下,与家丁一同将刺客搬出,本以为此事告一段落,他们前脚刚走,屋内的角落就传来了轻轻的呻吟声。李坚回头一看,柳絮正捂着肚子,软软摊在一旁,闭眼紧皱着眉,神情似乎相当痛苦。“坏了。”李坚心想,赶忙上前,在柳絮的肚子上按了按,原本水球似的肚子已不再柔软,摸上有些隐隐发硬,“疼多久了?”李坚心疼地问道,手上也没闲下,立刻将妻子横抱起,就要回院去。
“刚才来时就有些疼了。”柳絮靠在他怀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孩子要出来啦。”
李坚心里满是感动和心疼,在妻子脸上吻了一下,“再忍一忍。”飞快地向院里赶去。
将妻子抱在怀里,李坚脚下轻功踏起,行得快而平稳,尽全力不让柳絮受到一点儿颠簸,很快便回到了院里,李坚将柳絮轻放在床上,先是唤了下人烧起热水,紧接着便去敲了李娟的门,李娟从梦中惊醒,听闻母亲将要生产,连忙起身更衣,从屋内拾了些药剂就赶了过去。
柳絮已经疼了好一阵了,肚子一会儿一会儿的发紧抽痛,可她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闭着眼抿起嘴,静静的捧着肚子倚在床上,默默忍受这生产之痛,李坚父女在一旁做好了万全准备,但柳絮仍未破水,他们也只得陪着她一起忍耐,李坚将妻子搂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着安慰的话,李娟在一旁替母亲按摩腰腹,略微减少着疼痛感,就这样持续了快要一个时辰,终于是破了水,由于柳絮已不是第一次生产,产道开的也快,仅仅半个时辰多些,这孩子就在三个医术高明大夫的帮助下来到人世。